孫思妙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人抱著哭那麽久。
她真的是頭要炸了,關鍵吧,這哭的人她還真的不好讓其滾。
“爹,我的親爹,差不多得了,你閨女的衣服都能夠當抹布用了!”
對的!
抱著孫思妙哭的就是,一直不怎關心孩子的孫志文。
這一年下來,沒有人比他更加想念閨女。
以前隻以為親娘是脾氣不好,親爹喜歡揍人,不過沒有了孫思妙這個親閨女在,他才明白親娘哪裡是脾氣不好,那就是母暴龍附體,親爹哪裡是喜歡揍人,那就是魔鬼教官上身。
這一言不順意就開揍。
他這日子過的呀,那叫一個慘。
如今看到閨女終於回來,他終於可以解放,怎麽能夠不激動?
馬大蘭一鞋底把兒子給抽到一邊去。
“多大個人了,不知道心疼一下妞妞,哭的丟不丟人?”
孫志文一擦眼淚,表示不丟人!
非常不丟人。
至於孫思妙如同逃過一劫,好不容易逃離親爹的魔音。
“對了,小五小六呢?”
家裡怎麽看不到兩個孩子?
說道這個,孫志文臉色有些不好。
然後就聽見孫思睿這個親哥說道:
“被咱娘帶去姥姥家去了!”
什麽情況?
孫思妙在外一年,家裡難道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事情?
孫思林撇撇嘴說道:
“咱娘考上職專了!”
啥?
什麽鬼?
她掏掏耳朵,這怎麽可能?
上輩子都沒有的事情,而且她娘只不過初中畢業,而且時隔十年,怎麽可能會考上?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她還不了解的事情?
孫志文打斷了眾人給孫思妙科普,而是對孫思妙說道:
“你的房間給你收拾好了,去休息一下,我跟爺爺奶奶還有事情說!”
這親爹難道正經,孫思妙點點頭,正好她也累了。
這一年的放飛自我,確實有些太過舒坦。
孫思睿和孫思林和孫思涵三兄弟跟著孫思妙,沒有孫思妙的日子,真難過。
沒有好吃的不說,爺爺奶奶對他們簡直就是魔鬼教育來著。
自從去年恢復高考後,他們的娘發了瘋的要準備考試,因為是初中畢業,她娘也有點基礎。
這下小五小六就不管了,魔怔了要準備考試。
去年沒有考上,畢竟真的是很凶殘的一場考試,今年春天又參加了一次,這次是擦著線過了職專的分數線考上。
那還得了?
人又開始膨脹。
這不又帶著小五小六回娘家了。
孫思睿是不知道具體的,就知道親娘考上大學後就走了。
現在人已經走了很久。
孫思妙揉著眉心。
這親娘要是不作妖那就不是親娘了。
好在三個兄弟還沒有長歪。
果然是奶奶的教育管用,不行就揍!
“賀家那兩個小子來過好幾次,找你!”
孫思林對於賀家賀逸霆和賀逸星沒有啥好語氣。
總感覺他們兩個對親姐意圖不好。
“錢家大哥也來找過姐姐,還給咱們帶了好多好吃的!”
孫思涵已經六歲了,早就懂事,這會也補充道、
“還有葉青羽也來過一次,說是找姐姐,不過留給了你一封信,現在在咱奶奶那裡!”
孫思涵想到了葉青羽給自己的那套小人書,還是老實的給孫思妙匯報。
這有意思。
“對了還有馬文超,也給你寫過信!”
孫思林補充道。
這麽一聽自己還是很有人緣的嘛。
孫思妙很開心,預備役們還是有點用的,沒有忘了自己。
孫思妙把自己一個包裹都打開,讓三兄弟自己分,她開始整理自己的其他行李。
這回來了,肯定不會再躲著。
已經是七八年了,可以好好督促無兄弟上進了。
以後她躺贏的人生就指望他們了。
孫思妙想到這一年給無兄弟指定的人生計劃,她手中的小皮鞭都迫不及待的要上崗。
三兄弟吃的特別開心,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麽。
可憐的娃呀!
孫志文那邊是跟爹娘商量一下關於閨女以後怎辦的事情。
“瞎操心,有我和你爹呢,妞妞一點事情都沒有!”
馬大蘭可不擔心,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孫女受罪。
可是這一年來,以前的老家夥陸陸續續都恢復了身份,自然也有很多可憐人出現。
老兩口看著心酸,想要幫一把。
可是怎麽幫?
連他們都是要兒子養著。
“那我明天去找冬雪說說?”
這媳婦去了省裡上學,他之前是生氣,一直沒有過去看看,現在也應該過去看看。
馬大蘭點點頭。
那個兒媳婦是個不省心的,可誰讓是妞妞的娘來著,還是要看看的。
好在只是心思直了點,沒有多麽的過分。
因為孫思妙的回歸,孫家再次熱鬧起來。
因為還沒有放假,第二天三兄弟就背著書包在孫思妙幸災樂禍的眼神下出了家門。
果然是妙妙回來,他們就是後娘養的了。
孫思妙陪著老祖宗和大姑奶奶說話,順便看著阿穆各種纏著大姑奶奶做好吃的,她手裡的錢早就都貢獻出來買食材了。
孫家看著光鮮,其實真的沒有多少錢。
只有孫志文一個人的工資,供養一大家子人,能夠維持日常已經是勉強,好在他還私底下倒騰點東西賣,要不真的不夠用。
“阿穆,大姑奶奶,咱們逛街去吧!”
主要是看看能不能做生意了!
孫思妙畢竟兩輩子都沒有做過,完全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創業高-潮。
家裡的女人一聽,這還得了?
逛街!
那必須去呀!
然後孫思妙就跟著這幾位年齡跨度很大的女人出了家門, 然後有種穿越的感覺。
誰讓滿大街都是那些躺著彈簧頭的女人,還有那大紅色口紅,差點沒有嚇到孫思妙。
還有那小樹林裡都是那震耳朵的咚咚的聲音,甚至還有很多穿著特別花哨的年輕男女,勾肩搭背的走過。
簡直不要太過恐怖。
“有傷風化!”
馬大蘭只有這一句話。
而大姑奶奶托托自己那挽起來的頭髮感慨道:
“我年輕的時候也是時髦過的人,這些孩子還不如我們那個時候!”
阿穆點點頭:
“可不,現在這些孩子都穿的是什麽,哪裡有旗袍好看?我至今還記得在大上海裡的那幾個,至今無人可以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