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妙知道自己家男人不是,就是那麽問問。
賀逸霆出手的是什麽人?
孫思妙還真的想問問。
“那個...”
不等孫思妙問,就帶著人離開。
似乎他就是為了過來揍人的,揍完了就走,也不管被揍的人到底如何。
“頭,我們暴露了!”
地上躺著的人等賀逸霆跟孫思妙離開後,才拿出對講機說了起來。
對方罵了一句廢物,就不吭聲了。
地上的人臉色沒有啥變化的起來,然後幫其他人離開這裡。
一群人回去後,就被召見。
然後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罵。
不過他們也習慣了。
“換人盯著,一直到能夠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必要的時候可以選擇強製手段!”
這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有些縹緲,聽不真切。
“是!”
孫思妙和賀逸霆自然不會認為針對他們的事情這一次就會結束。
“果然人要是太厲害了也不好。”
孫思妙啃著蘋果,趴在床上看著賀四五撅著屁屁在那畫畫。
賀逸霆則是剛剛衝完澡出來,那平時特別立體的頭髮,此時也軟趴趴的在腦袋上,看著特別的溫順。
孫思妙都想上手揉揉,只是看著還有些潮濕,沒有動手。
“怎麽說?”
賀逸霆趴在兒子身側,看著他畫畫。
果然是兒子,那線條抽象的跟梵高的畫。
“你想呀,我們帶人去海島發現的那個玩意,肯定有人打主意,而且他們想不通我們為什麽會知道如何進入。又想佔有那些東西,主意肯定打在我們身上!”
現在沒有撕破了不是因為他們多麽的顧忌自己,而是因為還沒有找到好的切入帶你。
而一直盯著他們,就是個他們造成一種心理恐慌。
“好不容易等咱們露出什麽破綻,就是一網打盡的時候!”
孫思妙似乎說的不是他們自己,而是別人。
“媽媽,一網打盡是肯定做不到的,只要網子有洞,就有縫隙可鑽!”
大寶這話,好有內涵。
孫思妙竟然無力反駁。
賀逸霆抱著兒子揉揉他的小腦袋:
“兒砸,你先告訴你爹,你這是畫的什麽玩意?”
原來他那稀薄的藝術細胞,對於兒子的大作,是真的欣賞不起來。
賀四五把自己的畫拿起來,解釋給爹媽聽:
“我畫的是我的一生,從你出生到現在經歷的事情,如何?很像吧?”
賀四五很是自得。
“兒砸,你這個畫呀,真像,反正你都人生你媽我竟然沒看懂!”
孫思妙豎著大拇指,很是表揚了一番兒砸。
可惜是反話。
“兒砸,你這淺薄的一生,是從一個小豆丁開始的,而你畫的怎麽看都像是一隻跳蚤,怎還那麽多腳呢?”
賀逸霆還來補一刀。
兒砸生氣了。
抱著自己的畫去外面找認可的人。
孫思妙都要在床上打滾了,這兒子是真的厲害。
全是亂七八糟的線條,還敢說自己的一生,確實他的一生只有一年多,夠亂的。
小兩口把兒子氣走了,就滾在一起。
“還吃呢?”
賀逸霆把孫思妙手裡的果核取走,弄床上果汁還得換床單。
孫思妙伸著手等著賀逸霆給他擦手,然後才說:
“老公,事情沒完呢,兒子在我沒有說,等他們把我堂姐徹底逼瘋後,就輪到我們了,你的研究和我的公司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這才是孫思妙真正擔心的。
賀逸霆一根根的把媳婦的手指頭擦乾淨。
一點不焦急。
這有啥好擔心的?
那些人想動自己,可也得光明正大動呀,動不了就不是可以成功的事情。
“小星退役了!”
突然賀逸霆來了這麽一句話。
“什麽意思?”
賀逸星不是做的好好的嗎?
為什麽會退役?
“他帶人去了沙漠,大概要半年後回來,這段時間我們挺過去後,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
孫思妙感覺真的有大事情要發生,要不自己家男人不會這麽說。
賀逸星竟然會退役,這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爹也打申請退役了!”
不是吧?
比起賀逸星,賀浩軒退役,這就有些驚悚了。
一個做了幾十年的老兵退役,這可不是普通的事情。
何況賀浩軒的身份也不低。
“我爺爺同意了!”
賀逸霆摸出一個指甲剪,給媳婦修著指甲。
那比做一個課題還認真。
孫思妙的腦子已經崩盤,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聽著那麽讓人驚悚加刺-激?
“我把我們發現的東西告訴了他們,還把大寶手裡的東西告訴了父親爺爺還有小星,這是他們的決定!”
孫思妙這才緩過神。
“你為什麽又說了出去?”
孫思妙疑惑的看著賀逸霆,不是他說絕對不能夠告訴任何人關於空間的事情嗎?
“今時不同往日!”
好理由。
“而且父親跟小星的退役,會讓某些人緊張。
而大寶的空間可以讓我們有很大的主動權。”
賀逸霆說的時候,孫思妙都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冷。
自己家男人生氣了。
“公公跟爺爺也是跟著你胡鬧,這麽折騰下去,咱們還能不能在國內繼續待下去?”
這是逼著他們做老外的節奏?
“你想什麽呢?只是有一部分偏激的人,這只是小部分,又不是所有的高層都糊塗了。”
對自己的國家,賀逸霆還是很相信的。
怎麽能夠隨隨便便就那麽丟出去。
這裡是他們的國家,是他們的根,有著他們所有的人際關系。
“那就好,我已經不想出國了!”
孫思妙認為哪裡都不如自己家好。
其實在京都的日子, 她也不是很喜歡,似乎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只有小時候在孫家村的時候。
在那個村子裡,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還有人寵著。
而她走出來後,一切都變了。
為什麽會這樣?
孫思妙反思過,是她變了。
她變得要求太多,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
如果這次危機度過,她想回去生活一段時間,就徹底的當個村姑看看。
“半年是不是?那我就抗這半年,那麽半年後,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孫思妙非常認真的說道。
“只要是你說的,而我又能夠做到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