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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新計劃》第63章:加速前行
五千唐兵在秦千歲命令下,一路持刀砍木踏破叢林,再度狂奔二十裡地,行至處四面環山,谷中有塊平整地方,終於得已休整。
  唐兵就地取材搭建簡易臨時軍營,由於蓬木新鮮天生帶股臭味,一時熏秦千歲連連作嘔,呼吸交換間忍著想吐衝動,捏鼻盤坐。
  軍營前火堆中大火燃燒,驅散腥臭味同時,幾十口大鍋中開水沸騰,等待粗米丟下熬成粥食。
  秦千歲捏著鼻子還能感受到那股子揮散不去的腥臭,望著眼前鍋中開水翻滾場景,不由得想到前世火鍋美味,無奈此地並無食材可取,也無辣椒等調料可用,火鍋只能存在於腦海。
  丟下幾把粗米加兩三捆野菜精鹽等物,一鍋黑乎乎粘稠的夜食粥米,伴隨著苦澀氣息出鍋。
  色香味俱不全,秦千歲吃下小半碗,便覺得腹中仍然饑餓,口中已飽,打個餓嗝隻覺得臭氣衝天直抵腦門,快要暈厥。
  實在張口難食,不想繼續吃下去,秦千歲放下手中碗筷,下令眾軍吃完便可原地休息,獨自回到蓬木搭建的小屋內,用錦布塞住鼻孔,翻來覆去嘗試淺睡。
  小喜子喝完碗中黑乎乎粥米,舔舔小舌,運起真氣背著眾人悄然離去,鑽進叢林後不知所蹤。
  苦澀難咽粥米分發到唐兵碗中,他們可沒秦千歲那麽挑食矯情,也不介意此地腥臭環境,碗中粥米對於他們來說,比起往日那些草根樹皮要好吃太多,稱之為美味也不為過,唐兵貪婪吸食粥米的動靜過大,吵得秦千歲更加心煩。
  折騰不知多久,秦千歲這才餓著肚子,蜷縮小小身子骨,昏昏沉沉淺睡過去。
  “陛下,醒醒,陛下?”
  夢裡,有火鍋,有海鮮,有毛肚,有麻醬,還有穿著三點一式的服務員MM..............
  秦千歲夢境破碎,揮袖擦去嘴角口水,半坐起身子冷冷看向面前吵醒自身美夢的罪魁禍首小喜子。
  “小喜子,你賠朕火鍋!”
  小喜子將秦千歲喚醒後咧嘴一笑,不知火鍋為何物,見秦千歲冷冷看向自己,有些生氣模樣,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包荷葉,討好輕聲道:“奴才見陛下日夜操勞,飯時又無胃口,趁著夜色打來點野味兒,專門帶來給陛下嘗嘗鮮。”
  “嗯?”
  秦千歲臉上冷意褪去幾分,小喜子將荷葉放在秦千歲面前,尚未完全打開,一股子肉香隨著荷葉縫隙飄出,讓秦千歲吸入鼻中,昏沉思緒頓時清醒過來,口中分泌出滿口唾沫。
  秦千歲迫不及待推開小喜子,自己上手將荷葉剝開,其中滾燙油水泌出,燙得秦千歲齜牙咧嘴。
  小喜子單手成掌,偷笑中一掌揮去,使用真氣將其高溫吹散,雙手捧著荷葉中各種野味,獻媚道:“環境有限只能尋到這些,陛下應當快些吃食,待會兒涼透便不好吃了。”
  看著其中烤好焦嫩的牛蛙野鳥等物,秦千歲胃口大動,抓起隻牛蛙腿兒便往口中扔去,放肆咀嚼。
  “這才是人間美味兒啊!”
  秦千歲嘴中填滿肉食,還不忘趁著空隙感歎一番,風卷殘雲短短半柱香功夫,便將荷葉中大半肉食給吞食乾淨。
  小喜子忍著腹中饑餓,邊為秦千歲剔除鳥骨,邊邀功道:“陛下有所不知,為了使得其更加美味,奴才可是打碎好幾處蜂巢,十分不易險些被蟄,才尋來點蜂蜜全給抹了上去為陛下烤食。”
  “下次記得把蜂巢中那幼蟲一同尋來,油炸下去也是一道美味。”秦千歲大口咀嚼無骨鳥肉,含糊不清道。
  “奴才遵命。”
  小喜子看著秦千歲狼吞虎咽模樣,一陣心疼,以前宮中雖說過得清苦,可秦千歲哪裡受到過這種苦楚,若是可以選擇,小喜子倒是希望在宮中陪伴秦千歲,繼續過以前那種清閑日子。
  秦千歲允吸著指尖余味,滿嘴香甜吃個大飽,這時看向眼前面黃肌瘦的小喜子,恍然大悟道:“小喜子,朕稍不注意,你怎地清瘦成這幅模樣,你還沒吃吧?也怪朕貪嘴好食,不曾給你留下些許。”
  小喜子內心感動,想著是自身偷咽口水動作讓秦千歲察覺,連忙揮手道:“小喜子不餓,只要陛下吃得開心,小喜子這肚中自然飽腹。”
  待秦千歲吃完,小喜子收拾好殘骨渣肉退下,一雙小眼在黑暗中泛起幽光,嘴角微微勾起,想著明日定要多尋些野味兒回來,讓陛下吃飽才是。
  秦千歲躺在床上淺睡,心中豪氣衝天想到,待到君臨天下,必賜你小喜子萬世繁華。
  次日清晨,雖說趕路,每日一行操練依舊進行著,五千唐兵呼聲震天,在杜松濤指揮下,個個凶猛無敵,手持大刀口中整齊呼出震吼之音,三步一砍一步一收,整齊劃一看著便賞心悅目。
  小喜子端來熱水為秦千歲洗面穿衣,待到晨練完畢,一身白袍俊俏郎從人群中脫穎而出,正是那秦千歲。
  秦千歲環視一周,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道:“全軍聽令,繼續前行!”
  秦千歲腰配三寸短刀騎匹棗紅烈馬,迎著初陽昂首挺胸向前進軍。
  一千唐兵分成兩隊,手腳麻利手持彎刀在前砍樹破木為其開路,後方四千唐兵則是整齊跟上,待到明日再輪番開路。
  連日以來,唐兵馬不停蹄衝破各種自然阻礙,在山野叢林中穿梭四日不到,翻過處山坡後,終於來到有人跡的開闊地帶。
  五千唐兵幾乎人人身上皆有樹枝藤條劃破的明顯傷口,杜松濤臉上前日不慎讓藤刺劃破,此時傷口結痂,頂著三條裂痕來到秦千歲面前,拱手道:“陛下,前方地勢開闊再無叢林,且地面有馬蹄車輪痕跡,想必是通往車詩主城的一條商路。”
  秦千歲從地圖上收回目光,按照時間與前行速度來算,再有五十裡地,便可抵達車詩主城。
  後方李望川攜樓蘭民眾,距離前方開路唐兵約摸一天左右時間,才能追趕匯合。
  秦千歲眺望前方下令道:“全軍繼續前行,爭取今日晌午抵達車詩主城,日落前為朕拿下車詩!”
  “屬下遵命!”
  杜松濤告辭而去下達命令,大路地勢平坦,無需再度艱難開路,五千唐兵從叢林中鑽出,聚集於大路之上,軍號吹響全軍出擊。
  走上大路無障礙阻攔,前行速度驀然加快,大路上一些商會車隊與閑散人員,聽見身後動靜,見如此之規模軍隊在大路上疾馳,卷起漫天灰塵,紛紛自覺讓開道路,皆是心中茫然下怔怔望著其背影離去。
  從荒無人煙到大路兩邊慢慢開始出現酒樓茶館,秦千歲明白距離車詩主城已經越來越近,最多還有半個時辰便可抵達。
  車詩主城中並無皇帝,只有城主,且城主並非車詩本地人氏,而是眾多商會中資源最廣能力最大者,讓人推選出來擔任城主一職,以穩定城中交易秩序,保護各地商人在城中的權益與安全。
  城中商人來自西域三十六小國各國各地,匯集此處佔據著車詩本地資源不走,長期以來車詩便成了他們的容身之地,形成如今車詩皆是外人局面。
  在秦千歲攜大軍來臨之前,車詩主城四面通達,大軍壓城消息,已經形成股風暴在城中席卷而開,城主賈興旺緊急聯系城中各路勢力,召開會議共同商議此事。
  賈興旺原本乃是安息人氏,年輕跟隨家族商會馬隊四處奔波,最後在車詩主城中定居,主要負責家族中低賤物品如蓬樹販賣,每年都可從其中賺取薄利上交。
  賈興旺在此地為城主,上交資源不夠在自己家族中仍然屬於外族上不得台面。
  賈興旺雖說在自身家族中地位不高,可在這車詩主城中卻是一手遮天無人敢惹,嚴格把控著蓬樹買賣,還有幾百手下供其驅使。
  主城中滿城皆是商人,可真正能稱之為商人者,不足百分之一,大多數是個人,或者幾人來此地采購蓬樹,壓榨後製作成鹵水再運往其他地域販賣,說白便全是些來自各國各地,依靠水路做蓬樹生意的小販們聚集此地,除去來回損耗,只能從其中抽取杯水車薪,得已生計。
  得知有不明軍隊朝主城趕來消息,賈興旺隻得下令暫時關閉城門,不準人員進出,一人拿不定主意,這才要求城中各路大小商會,以及擁有一定財富的商人們前來共同商議此事,該如何面對。
  畢竟車詩此地盛產蓬樹,沒有暴利可言,好歹可賺取些安穩錢財,長期下來穩定中發展,車詩主城已經形成條蓬木販賣完整產業鏈,能在主城中擁有一定地位以及人脈關系的商人們自然舍不得離去,也沒時間與機會再尋地方重新發展。
  再退一步講,隨著絲綢之路沒落,西域原本那些通天商會不知隕落多少,百年下來新舊交替又不知崛起多少商會,近些年來新崛起商會,由於遭受環境限制,大多數只能做到勉強可維下去,再也無法實現當年夜夜鬧市日進鬥金輝煌。
  所以,能守住此地,便能守住商會,便可靠蓬樹微薄利潤繼續維持下去,等待下一個契機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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