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仿佛生怕李白也像陳玄禮一樣逼迫於他,趕緊忙不迭的誇讚。
末了,又補充道:“呵呵呵!李愛卿只需將朕安全護送到蜀州即可,平叛之事自有太子與諸將操心。”
李白一聽,李隆基這是準備讓他當護衛統領的節奏呀!那哪行呢?
他還憋著股勁兒,準備好好教訓教訓安祿山那個死胖子子呢!
給李隆基當保鏢頭子有啥意思?貌似那個也沒前途哈?他不是還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於是,李白高深莫測的一笑,語不驚人死不休。
“哈哈哈!陛下!難道你還未看出來嗎?陳玄禮誅殺楊國忠以及你身邊的近臣,是在為太子登基掃清障礙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屋內眾人皆驚。
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死太監頭子高力士。
只見他扯著公鴨嗓子,大聲呵斥道:“大膽!竟敢離間聖上與太子殿下之間的父子之情!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
李白“哼哼”冷笑兩聲,繼而用刀子一般銳利的眼神盯著這個死太監。
一字一頓道:“高公公!你隱藏的好深啊!其實你與那陳玄禮是一夥的!”
李隆基聞言,下意識的起身朝李白走近了一些,不可置信的回望高力士,眼神中盡是迷茫。
“血口噴人!咱家伺候陛下幾十年,投的哪門子的陳玄禮?無稽之談!實在可笑!”
高力士語帶輕蔑的駁斥著。
李白篤定道:“你與那陳玄禮皆已投靠了太子,當本帥不知道嗎?你那乾兒子高中立,現如今在太子麾下好不威風!日後那可是從龍之臣!光宗耀祖啊!”
高力士一張老臉頓時變得煞白:“你、你、你……”
你了半天,一句完整話也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驚懼於李白的未卜先知,還是震驚於他消息網的發達程度。
李白大手一揮,喝令道:“將這個不忠不義的老殺才捆了!”
幾名虎狼之士登時衝上來,二話不說便將高力士拿了。
這一幕,看的屋內隨行眾大臣目瞪口呆。
李白再次環顧四周,不客氣的說道:“不要有任何疑慮!若非本帥及時趕到,那楊國忠的前車之鑒,便是各位的後車之轍!哼哼!你們大可不信!半月之後自有分曉!”
李隆基,對他的話其實已經信了有八九分,他弱弱的問道:“李愛卿是從何處得來的這等駭人消息?”
李白知道他尚未完全死心,便說道:“陛下!這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急!反正也就半月時間,咱們拭目以待。”
次日,李白收編了陳玄禮麾下二萬余兵馬,護送著李隆基繼續朝劍南道行去。
一路之上,自然是粗茶淡飯,窩頭、糠餅、菜饃饃。
皇子、皇孫,大臣親衛們,也不講究那麽多了,一個個豬崽似的,吃的還挺歡實。
哏哏!不吃就得餓死,傻瓜才不吃呢?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這都逃出來這麽久了,身上那些個臭毛病早改了!
一路由眉州、漢州經彭州、劍州過梓州、閬州,終於於半月之後來到了蜀州。
尚未到達成都府,果然傳來了太子李亨在靈武繼皇帝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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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不明不白的就變成了太上皇,心中鬱悶可想而知!
即便是自己的親兒子,可是,不說一聲就奪位,這個誰也想不通吧?
哈哈哈!估計,就是提前說一聲,恐怕還是想不通吧?
畢竟那可是皇位!九五至尊!
那絕對不是抽黃鶴樓香煙那感覺!冒個煙就九五至尊了?這幫人可真能想!
李隆基鬱悶了一天之後,也怒了!
下旨親封李白為,輔國大將軍,天下兵馬大元帥,欽命招討使,官階從二品。
令他即可提調天下兵馬,平叛還都。
可是如今的天下局勢,可以說,又回到了三國時代。
李隆基將一幫老臣帶到了蜀中,劍南道、隴右道、安西四鎮、北庭、河西、大小勃律已及西域各國,名義上還是聽李隆基號令的,是為一方勢力。
而倉促在靈武繼位的李亨,手裡掌握著大唐帝都的十六衛兵馬,以及朔方軍鎮,關內道、京畿道、河南道部分區域,亦是一方勢力。
其余的大唐東北部,平盧、范陽、河東以及河北道,山南道,淮南道,江南道全都落入了安祿山手中,妥妥的一方大勢力。
如今李亨與李隆基,雖然父子反目,私下裡較勁不休,但是明面上還是一個大唐。
至少在打敗安祿山之前,兩人不會在明面上撕破臉。
李白現如今已經成為李隆基的頭號大將,哥舒翰與高仙芝緊隨其後。
李亨則是倚重朔方節度使李光弼,新河東節度使杜鴻漸,大太監李輔國以及國舅張朝宗。
既然說到了李亨,咱們就簡單介紹一下此人。
開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李隆基因聽信武惠妃讒言,將三個兒子太子李瑛、鄂王李瑤、光王李琚廢為庶人並殺害,改立三子忠王李_(即李亨)為太子。
說起來,李亨還應該算是李白的晚輩。
當然了,這個並非是從隴西李氏這裡論起的。
而是, 從楊太真家的楊氏家族來論的。
李亨的母親,便是楊太真大伯父的女兒。
只因看不起楊太真父親的庶子身份,故而兩家這麽多年來實際上並無交集。
身居太子之位,李亨並沒有鋒芒畢露,相反,他卻是處處小心,如履薄冰。
畢竟有前任太子李瑛的前車之鑒,故而他選擇了韜光養晦。
盡管如此,他卻時時受到來自各方勢力的威脅,其中之一就是宰相李林甫。
兩人也許是天生八字就不合吧!
作為當朝首相,李林甫一心想要廢掉李亨的太子之位。
多虧了李亨王八功過硬,否則,也早就步了他哥哥的後塵了。
最終,瞅準了時機的李亨,在楊國忠與安祿山狼狽為奸倒李之時,果斷出擊,徹底送走了口密腹劍的奸相李林甫。
可見,此人確實不簡單!
按說,依照此人的性格,應該也是能做一番大事的。
可是,李白覺得此人太過陰柔,戒備心太重。
這從他將身邊的宦官李輔國,拜為元帥府行軍司馬,令其出任領兵大將,最終封王拜相的事上就能看出來。
重用宦官之力度,古今無人能出其右啊!
可見,他絕對是一個不輕易相信別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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