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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是李白》第15章 冤家路窄
  武惠妃果然不愧為老武家的人!

  竟然這麽早就開始培植她的黨羽勢力了!

  不過,她連豬頭男那樣的廢材都網羅到了門下,怪不得最終會雞飛蛋打!

  楊玄琰?這家夥好像就是楊玉環的生父吧?噢!原來是這樣搭上線的啊!

  還有陳希烈、李林甫,這都是些什麽人?

  一個個反覆無常、口密腹劍,這兩個家夥可都是十幾二十年後,大唐的宰相啊!竟然是武惠妃門人?

  李白邊走邊想著,內心之中甚感鬱悶。

  “真特麽是冤家路窄!這長安城未免也太小了吧!這才幾天,就又碰上了?”

  雖然鬱悶,但是他隨即便釋然了。

  “我不惹事,並不代表我怕事!我可是穿越者!我可是豬腳!”

  “管你們是誰的門人!也別欺人太甚!否則,哼哼!十幾年後的宰相,你們也別當了!”

  既然是武惠妃的人,為什麽要跟在玉真公主屁股後面轉悠呢?

  難道是妯娌不睦?

  李白猜的一點也不錯!

  玉真公主時刻提防著武惠妃這個武氏余孽,武惠妃何嘗不是在日日關注著玉真公主的一舉一動?

  她們一個怕武氏一脈卷土重來,一個怕小姑子恃寵而驕,心生歹念。

  一天閑的沒事乾,就這樣互相監視,都妄想抓住對方的痛腳,好在李隆基面前拆穿其偽善的假面。

  故而,蘇瑤婷舉辦文會邀請玉真公主,鄭東曉、楊玄琰幾人就堂而皇之的來了。扮演的自然是武惠妃耳目的角色。

  賀知章交友廣泛,又是花叢老手,消息靈通點那也正常。

  至於,玉真公主知不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那李白就無從得知了。

  當他再次來到回廊之時,才發現這幫大家閨秀的熱情,竟然絲毫不減。

  “李公子!這麽久呀!不是怯場了吧?”

  “快來,上姐姐這邊坐。”

  “你有李公子大嗎?也不害臊?”

  “她當然有了!那兒那麽大,你沒看見呀!”

  “宋玉兒!你好下流!”

  “………”

  李白面對這些大唐虎女,隻能搖頭苦笑。

  這時,兩個聲音自李白身後響起。

  “公主殿下!臣比部郎中李林甫,有詩一首,請殿下品鑒。”

  “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臣太學生鄭東曉,亦有詩一首,請殿下評鑒。”

  循著這雷人的聲音望去,李白再次見到了前幾日那個賴掉賭約的豬頭男。

  眾女一聽,又有詩作來了,紛紛欲要先睹為快。

  今日文會,好的詩作還是不少的,就剛剛李白尿遁那一小會兒,她們就又看到了好幾首。

  這種文會之上,真正的即興作品是很少的。

  由於,有了提前準備,好的詩作往往在高規格的文會上特別多。

  在這個時代,看見一首好詩的心情,不亞於在後世裡聽到一首新歌、好歌。

  而這些整日裡無所事事的大家閨秀們,也絲毫不亞於後世裡,非常熱衷於追星的那些腦殘粉。

  新詩對他們而言,那就是精神食糧。

  吵吵嚷嚷間,有那猴急的女粉絲,已經開始朗誦了起來。

  “《秋夜望月》,秋天碧雲夜,明月懸東方。皓皓庭際色,稍稍林下光。桂華澄遠近,璧彩散池塘。鴻雁飛難度,關山曲易長。”

  “《登鸛雀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裡目,

更上一層樓。”  “唉呀!這首詩不錯耶!”

  “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這首律詩,堪比李公子的那首《月下獨酌》!”

  “嗯!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堪稱絕唱!”

  “……”

  鄭東曉聽聞誇讚聲一片,當即沾沾自喜的向李白看來,那挑釁的味道簡直太足了!

  玉真公主見人家指明了讓她點評,她就輕咳一聲發表了看法。

  “李郎中的這首《秋夜望月》,的確是首好詩。隻是讀來似乎有點意猶未盡之感,整體而言,還是略遜於李公子的那首《把酒問月》。”

  見李林甫面有訕色,玉真公主便不再多說,將目光看向了鄭東曉。

  “噝!形象氣質如此之差,竟然也能做出這等驚才絕豔之詩文?”玉真公主有些疑惑。

  可是,見人家還等著呢!似乎又是滎陽鄭氏子弟,她便收起疑惑,繼續點評。

  “鄭公子的這首律詩,確實是上乘之作,是本宮今日所見之精品。”

  玉真公主收住話頭,便想打發他離去。

  豈料這個豬頭,好不識趣!

  “公主殿下!那在下的這首詩,與李白的那首相比,孰優孰劣呢?”

  他這一問,還真把玉真公主給問住了。

  按照常理來說,這首《登鸛雀樓》,確實能和《把酒問月》一較高下。

  可是,玉真公主早已被李白的風采所折服,她當然不願意承認,這個豬頭一樣的男人比她的意中人強!

  突然她想起來了,今日文會可是有題目的,不是以月為題嗎?這首《登鸛雀樓》寫的可並不是月!

  “鄭公子!你這首詩中似乎並沒有“月”吧?”

  “日月同輝嘛!寫日便是寫月,這似乎並沒有什麽區別!在下覺得,寫月的詩實在是太多了!自從張相的:“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佳句一出,寫月那就是無病呻吟!吾不屑為之!”鄭東曉猶自狡辯道。

  滎陽鄭氏一門樹大根深,家族之中朝中官員無數,玉真公主還真不好因言置其罪。

  她不悅道:“聽鄭公子的意思,你是要憑借此詩奪得今日文會之魁首嘍?”

  “得不得文會魁首,我無所謂,但我不能屈居與李白之下!他一介窮酸何德何能?”

  見這貨!終於將戰火燒了過來,李白不能再一言不發了。

  “哈哈哈!鄭東曉!你好不知羞恥!前番紅拂院裡的賭約,你可還未履行呢?是不是準備改在蘇府爬著學狗吠呀?”

  “哼!紅拂院裡的人以貌取人、有眼無珠,看不出本公子的才學,我不承認輸給了你!今日,本公子就是要在這裡重新與你一較高下!讓你這鄉巴佬好好見識見識我們世家的底蘊!”

  “哈哈哈!就憑你一個無恥的剽竊者!你配嗎?”

  “窮酸!你給我說清楚,誰是剽竊者?故意敗壞我滎陽鄭氏的名聲,我要告你!”

  “哈哈哈!跳梁小醜!王之渙認不認識?前幾日那首《宴詞》,還有今日這首《登鸛雀樓》,都是王之渙所作吧?”

  “你、你、你血口噴人!什麽王之渙,李之渙的,老子不認識!”

  盡管鄭東曉矢口否認,可是他那慌亂的神情,還是暴露了他虛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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