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戶戶關門閉戶,悶頭睡大覺,管你怎麽鬧,誰坐了天下,誰當了權?他們還是老百姓,這就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待得,李來率領著眾人來到位於石駙馬大街的石府,只見大門緊閉,門口奢華的燈山熠熠生輝,宅院裡則是漆黑一片,應該是俱都正在熟睡。
李白見李瞿調兵還未到,便也不想貿然行動,隧吩咐趙炎先將宅院四周圍起來,盡量不要驚動護宅家丁。
趙炎便去分派兵卒,國公府的護宅家丁,還是很有警惕性的,可能是有人聽到了動靜,欲開門出來查看。
胡二與殷耶夷,護衛在李白身側,正好站立於正門的對面,胡二聽見拔動門栓的聲音,知道是有人要出來了,一個箭步上前,正好扯著探頭而出之人的脖子,一把就將他給提溜了出來。
門後其它的護院家丁,聽見動靜,趕緊插上門栓招集同伴。
由於這個宅院實在太大,此時援兵未至,還不是進宅的好時機,李白便沒有命令進府,所以裡面之人才能從容栓門。
被胡二提溜出來之人,正是石府護院,此時他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一臉不可思議的大喊大叫著,絲毫沒有一點被俘者的覺悟,也許在他的印象裡,從來都是自己欺負別人,還從未見過,敢來國公府邸撒野之人吧!首發
他覺得,這一定是哪個帶兵的大將?腦子秀逗了,鬧出的烏龍。
忠國公何許人也?連當今皇上都得讓他三分,有誰敢這麽放肆呢?
他在那兒猶自不可置信,李白手下的這幫人可不管他,該幹嘛幹嘛?
恨的這貨簡直牙根癢癢。
本來不理他也就罷了,奈何有的人就是賤!這名護院見沒人理采他,竟然有恃無恐的大喊大叫起來。
簡直就是認不清形式嘛!
胡二見這名護院,實在是不識時務,揚起他那熊掌似的巴掌,劈頭蓋臉就是幾下。
這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貨終於消停了,世界頓時清靜了。
胡二狠狠的瞪著他,嘟朗道:“他奶奶的!閉上你的那張臭嘴,再不省心,妨礙了爺的大事,看爺不跺了你!”
石府裡面,此時應該已經知道了官兵圍府之事。
因為李白站在外面就能聽見,裡面已經吵吵嚷嚷亂作一團。
又過片刻,府內漸漸的有了燈的光亮。
石駙馬大街的盡頭,傳來了大隊人馬跑步的聲響,這是李瞿率領的大隊人馬到了。
於是,李白開始點將:
‘’趙炎、林立秋、胡二、殷耶夷,準備破門!‘’
‘’周文、柯景宣、馬成,負責石府左、右、後三面合圍,務必做到連一隻蒼蠅都不放出去!‘’
眾人連聲應諾,分頭各自布置。
李瞿很快將兵馬,在石府四面布置妥當,便過來匯合,準備一起進府。
此時,府內也已經做好了布署,有人喊話了:“你們是哪個衙門的兵卒?究竟是奉何人之命,竟敢來國公府撒野?”
李白大聲道:“五城兵馬司奉聖上之命,特來捉拿擅離職守的大同總兵石彪!你等快快開門!若是拒捕,格殺勿論!”
裡面,半天不見聲響,想來應該是被嚇著了,準確來說,應該是被驚著了。
這個問題放在以前還不是常有的事嗎?
以前也沒見誰帶兵過來捉拿呀?
裡邊的人已經隱隱的明白了,這一定是皇上下旨了,否則,外面的這幫子丘八是不敢如此胡來的。
不過嘛,這些石府的家丁護院嬌縱慣了,即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也不願意就此束手就擒,故而,抵抗的越發激烈起來。
其實,李白早就想到了,這大半夜的,不可能順順當當的進府,所以連破門利器撞城車,都事先準備好了。
胡先生一揮手,一直立於他身旁的幾人,就七手八腳的開始組裝,他們用蒙了黑布的馬車運來的幾件木製器械。
片刻之間,一輛帶有木輪的小型撞城車就組裝好了。
看著還真挺像那麽回事,攻城大戰呀,京城裡的這幫子兵,多少年沒見過這個陣勢了?
既稀奇又興奮,帶著一股子好玩兒的新鮮勁兒,兵卒們喊著號子賣力的開始撞門。
一下、兩下、三下,不到十下,粗大的門栓就被撞斷了。
正門雖然已經打開,可是門道裡,卻是站滿了手執武器的護院家奴,他們其實還是不明就裡,不明白大明的官兵,為什麽要為難大明的堂堂國公?
李白將指揮權,交給了都指揮李瞿,命他對這些家奴喊話,讓他們讓開道路。
李瞿沉聲道:“五城兵馬司奉旨捉拿大同總兵石彪,爾等速速讓開道路!若再遲疑,十息之後格殺勿論!”
區區一個五城兵馬司, 這些平日裡眼高於頂的家奴們,才不會看在眼裡,自然還是無動於衷的擋在那裡。
時間一到,李瞿再不多說,言簡意賅的命令:“弓弩手準備!”
手持弓弩的士卒,紛紛上前佔據有利地勢張弓搭箭。
石府的家奴們見了這般陣勢,眼神中透出一絲慌亂,可是沒有大管家的命令,他們也不敢私自退去。
李瞿面色一沉,斬釘截鐵的道:“放箭!”
門道裡的石府家奴們,倉促之間哪裡尋得著護盾,必竟不是經歷過戰陣之兵,突見弩箭如雨,當面射來,這麽近的距離之下,中箭之人的慘像可想而知,驚駭之下,什麽也顧不上了,紛紛逃命,頓作鳥獸散。
果然,大宅門裡的家丁護院全都特麽的是紙老虎。
裝裝樣子撐撐場面還是可以的,真到了這種以命相搏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慫了。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李瞿見進府通道已經打開,便當先領著士卒走進府內。
李白則帶領著胡先生、趙炎、林立秋、胡二、殷耶夷,及中兵馬司一乾人等,緊隨其後。
遠遠的他就看見,二進院落的廊下,忠國公石亨負手而立,臉罩寒霜、不怒自威的站在廊頂燈籠灑下的光亮裡。
那股子久歷上位者的氣勢,在石亨身上此刻顯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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