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果然不愧是頭牌花魁,紅兒所做的那技術含量很高的事,她的確也會做。
不但會做,而且,呃!顯然做的更帶勁。
其余十八般技藝,更是樣樣精通。
這要是放在後世,那什麽人間裡的京城第一簫,朝天一字馬,全都不是個!
體驗了高水準、全方位服務之後的李大縣令,隻能暗暗感歎玲瓏生不逢時。
五月十八天還未亮,李白就被母親早早叫醒。
洗漱完畢之後,就開始上演娶親流程。
這個時代的人,婚禮的儀式感那可是很強的!
真不像後世那般,嘻嘻哈哈亂哄哄。
這才凌晨,母親就讓專業的梳頭婆,用新梳子唱曲似的給他梳頭。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梳完頭,他再身著大紅的吉服,胸前佩戴著拉轟無比的碩大紅花,騎上高頭大馬,帶著早已停在家門口的八抬大花轎,到新娘家迎娶新娘。
一路之上,身旁盡是些好為人師之人,不住的給尚未娶親的後生崽絮絮叨叨。
說什麽迎親時,遇上別人家的花轎,絕對不可以與他們碰頭,必須繞著走。
迎親回來時,還要另找一條路回去,以取不會走回頭路之意。
如果途中經過廟,祠,墳,井、河等處,必須由男方娶親的人,手張紅氈子將花轎遮住,作為“避邪”的意思。
如果在途中遇見出殯的隊伍,迎親的人要說“今日吉祥,遇上寶財!”
因為棺材的諧音為“觀財”,亦即看到財寶的意思,這樣說才會大吉大利……
李白聽著覺得好笑,隻能暗歎:“封建迷信害死人!”
心想,今天大喜的日子,便由著他們折騰去吧!自己就徹底當個木偶人算了。
雖然自己不信這些勞什子習俗,但是他們也是一片好心,一切就照著他們說的做吧!
當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的來到楊府之時,楊府上下也是一副熱鬧喜慶的場景。
但見車水馬龍、賓客盈門、喜樂聲陣陣。
不多時鞭炮齊鳴、鑼鼓喧天,李白手持一根紅綢,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在紅毯上牽引著頭頂紅蓋頭,身著鳳冠霞帔,足蹬紅繡履的楊太真出府。
與此同時,楊太真身畔,伴娘撐著紅傘護著她,眾姊妹一邊行,一邊向上空、傘頂撒米,用來“喂金雞”。
這也是一種風俗,意思指雞啄米後便不會啄新娘,不會天降災禍。
最後上轎前,楊太真又轉過身去,向送行的親友深施一禮,這才上了那頂轎身紅幔翠蓋,四角掛著絲穗的八抬大轎。
李白複又上馬,在眾人的簇擁下,引領著旗鑼傘扇、八抬大花轎,及一乾送親人員,一路燃放著鞭炮,走另外一條路,繞道回了華陰縣衙。
此時,與縣衙相鄰的一座宅院裡,酒宴正開的紅紅火火。
除了送親的楊家一眾娘家人,以及李白自家人之外,其余全是縣中官吏與士紳。
這李大縣令辦喜事,這些人自然免不了前來捧場。
狗日的李白,此番借著大婚的由頭,份子錢、賀禮錢,估計沒少收!
不過嘛!這也都正常!古今概莫能外嘛!
後世查的那麽嚴,那些當官的還不是照樣偷偷摸摸收禮納財嘛!
好在這是大唐,沒有二十四項禁令,李白這賀禮收的心安理得。
富庶的盛唐,奢靡之風日盛,李白這頂多也就隻能算是小打小鬧,不違法亂紀!
院中酒宴正酣,一派喜氣洋洋熱鬧喧囂的場景。
落轎後眾人都來圍觀,李白拿著喜婆遞上來的喜弓,三箭定乾坤。
聽聽!這詞!這風俗!這是要日天的節奏啊!
第一箭射天,祈求上天的祝福;第二箭射地,代表天長地久;第三箭射向遠方,祝願未來的生活美滿幸福。
聽聽!要想美滿幸福就得射、射、射!
啊、哦!怪不得有的人,看島國教學片片之時,也是射天、射地、射遠方呢!
原來這是一種古老的習俗啊!
是在祈福啊!
受教了!
接著,李白手握紅綢帶,牽引著頭頂紅蓋頭的楊太真,過火盆、跨馬鞍、一路入得廳堂。
這時,就聽主持婚禮的司儀大聲的依次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李白公母就像兩個木偶人一樣,就這樣任人擺布著,完成了他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儀式。
禮成之後,楊太真被送進了早已準備好的洞房中。
直到此時,萍兒才圓滿完成了她的暖房任務。
李白這時候,當然不能待在洞房裡不出去了!
那樣,豈不是顯得堂堂縣尊太過猴急?
回到酒席上,他一一給眾親友、同僚、屬下敬酒,直到酒宴圓滿結束了,他才長舒一口氣, 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看來這結婚,的確是一件極其累人的大事,不但勞心而且勞力啊!
嘿嘿!其實,更累人滴還在後面呢!
直到送走了賓客,李白才回了新房裡。
縣尊大婚,哪個不開眼的兔崽子,敢起哄架秧子鬧洞房?
所幸都是明白人!
李白進了洞房,便見楊太真頂著紅蓋頭,規規矩矩坐在那裡。
他便笑道:“這都回房裡了,還那麽拘謹幹什麽啊?為夫又不是外人!放松點!你用過飯了嗎?”
楊太真答道:“有萍兒在這裡,我哪能還餓著肚子呢?倒是你,人家還擔心你喝醉了呢!”
李白灌了幾杯貓尿,便口花花起來:“怎麽?擔心為夫行不了那周公之禮嗎?沒事!醉了也誤不了事!”
楊太真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嗔道:“你壞死了!人家擔心你,你還這樣取笑人家!”
這一番似嗔還嬌的做派,立即讓他進入了角色。
李大縣令上前摟著美嬌娘,色迷迷溫柔道:“這哪裡是取笑嘛!這是……”
差一點就將“調情”二字脫口而出了,幸虧楊太真接口的快。
楊太真突然害羞的說道:“夫君還沒有掀蓋頭、喝合巹酒呢!‘’
李白恍然大悟,趕緊拿起案上的稱杆,挑下了楊太真頭頂的紅蓋頭。
此刻,布置的既喜慶吉祥又溫馨浪漫的洞房之內,大紅的龍鳳燭,在高高的案頭燃的正旺。
紅縵低垂、燭光搖曳下,映襯的楊太真那本就害羞的臉,愈發的紅潤豔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