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屬下們也都義憤填膺,覺得憤怒和不解,眼下這樣的情形,少主都還沒有忘記這個女人,甚至還允諾給這個女人一個身份,可是她竟然如此的冥頑不靈,簡直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
剛剛從朱元那裡受了一肚子的氣回來的屬下繪聲繪色的說朱元是如何拒絕的,委屈的看著阿朵:“少主,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您別太把她當回事了,既然她瞧不起我們,我們何必要去看她的臉色呢?還是正事要緊。”
他這麽一說,邊上的人也都紛紛附和,又都憂心忡忡的勸他:“我們一路來就不太平,布托的背叛如今看來是早有人在背後指使,太師的死訊傳開來,王庭那邊只怕虎視眈眈,世子和幾位公子只怕應付不來,少主,您不能沉浸在兒女情長之中,該先回草原去了,其他的事,日後再說。”
阿朵的臉色青白交加,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半響沒有再發一言,拳頭攥的緊緊地,過不多久,他忽然一拳把面前的桌子給拍碎了,怒氣衝衝的紅著眼睛冷笑:“老子從來就不信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我非要得到不可!”
他說著,見眾人露出不讚同和憂慮的表情,沉聲盯著面前的幾個親衛:“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你們幾個留下。”
他指著的那些都是他身邊最得用的護衛,輕易不會出手,只是負責保護他的安全的,是草原上力大無比的勇士,此刻聽見他這樣的命令,都有些茫然。
其余的人也都急忙搖頭,說這樣絕對不行。
的確是,瓦剌太師傳言說是被金石部的首領所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就是王庭那邊有了動作,說服了其他的部落們來對抗太師,這樣一來,身為瓦剌太師的兒子的阿朵自然就很危險了。
這一路回去可以說是機關重重,要是沒有這些親衛保護,那怎麽了得?
少主實在是太不懂事了,幾個瓦剌使臣對視了一眼,露出不讚同和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來,耐著性子勸解他。
阿朵冷冷一笑,讓他們都閉嘴:“老子什麽時候說過讓他們就徹底留下來了?我們照常趕路,他們後面追上我們不就得了?”
眾人拿他沒辦法,搖頭歎氣的問他這樣有什麽意思。
阿朵卻不再說了,緊緊盯著他們下了決定:“老子覺得有意思就有意思,他們留下替我辦事,其他的人跟我一起趕路回去!”
天一亮,阿朵等人就已經出了會同館的大門。
清晨的京城也已經開始了熱鬧,四處都有小攤販在開始出攤,他領著大批使臣們拿出早已經備好了的文書,等到城門開了,便跟來送行的禮部官員辭了行,緩緩地離開了京城。
來這裡原本是為了談互市的,可是沒想到一進京城就出了布托下毒被發現的事,他們什麽都沒能談成,緊跟著他父親又死了......
他總覺得這背後是有人在刻意操縱,因此也根本不敢耽誤,恨不得快馬加鞭趕回去跟哥哥們匯合。
可是在此之前,他還不能走的太快。
想到這裡,他扯出一抹有些怪異的笑,冷冷的牽了牽嘴角。
瓦剌使臣們來得快走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