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姑笑眯眯的,看著她們夫妻,隻覺得怎麽看都般配,她自來看著楚庭川長大,後來這些年又跟朱元天天相處,已經對她十分的喜歡,自然樂的看她們夫妻恩愛。
太后和衛皇后正跟興平王妃說話,如今暖暖和寶哥兒都長大了許多,從前興平王妃鮮少帶她們進宮來,這一次卻也帶上了。
宮裡已經多年未有孩子降生了,見了暖暖跟寶哥兒,不說太后拉著說了許久的話,連衛皇后都難得的開懷,笑著去逗寶哥兒說話。
寶哥兒也機靈,雖然人小小的,但是嘴巴卻極甜,按照輩分,他是要叫衛皇后伯母的,他就一口一個皇伯母的叫個不住,衛皇后忍不住眉開眼笑,抱著他在膝上笑著問他:“你平常可少進宮來,是不是你娘怕你惹禍,才不帶你?”
寶哥兒嘴巴翹起來,有些埋怨:“可不是,母妃說我像是一隻閑不下來的小狗兒,怕我衝撞了太后祖母和皇伯母,都不帶我來,我可想來了。”
“哦?”衛皇后聽的有趣,忍不住逗弄他:“你為什麽可想來啊?”
“皇伯母宮裡的廚子做的點心好吃呀!”寶哥兒不假思索的歪頭看著衛皇后,大聲告訴她:“您宮裡的廚子做的青團,我一下子能吃四個!”
他說著還要比劃一個手勢,眼睛圓圓的,看著如同是年畫裡的娃娃。
衛皇后的心都軟了,她正摸了摸寶哥兒的頭笑了起來,感歎的對著興平王妃道:“王妃,你可真是有福氣。”
興平王那樣的丈夫要來幹什麽?他活著才是個禍害呢,對家裡人絲毫沒有感情,成天只知道惹禍鬧事,又是個又那種癖好的,讓人看著就厭惡。
他死了,興平王妃的日子反而不知道多好過,在王府裡就是她說了算,她想怎麽想就怎麽樣,每天養養孩子,侍弄侍弄花草,過的不知道多輕松瀟灑,半點煩心事都沒有。
因為她是宗室的寡婦,太后又憐憫她,她們的產業大部分都還握在她手裡。
算起來,興平王妃可比那些有丈夫的宗室王妃或是勳貴活的要好多了。
興平王妃也微笑著道:“可不是,這都是多虧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恩德,如今我們孤兒寡母的,倒是過的比從前還要開心些。我如今也不敢求別的什麽,隻想著把這兩個孩子健康平安的給撫養長大,等到她們成家立業了,我這雙眼也就隨時都能閉上了。”
“說的什麽傻話!”太后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現在還如此年輕,怎麽發出此等不祥的念頭?寶哥兒和暖暖都是好孩子,他們長大了,成家立業了,難不成就不需要你幫襯了?你趁早把你那些沒用的想頭收起來吧,如今日子好過了,皇帝最聖明不過的,當然得可著勁兒多活幾十年,看看這世間風景。”
“是!太后娘娘說的是。”興平王妃急忙作勢要打自己的嘴巴,陪著笑道:“是了,當著太后老娘娘的面,我說這話實在是該打,您說的是,我得跟著太后娘娘您學,非得長命百歲呢!”
“這樣才對。”太后嗯了一聲,理所當然的道:“哀家自然得活的長長久久的,等著哀家的曾孫出世的!”
她們說的熱鬧,朱元跟楚庭川上來請安的時候,興平王妃就不免笑她們:“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可得抓些緊了,你們快看看,老娘娘盼孫子都盼成什麽樣兒了?”
朱元沒想到他們是在聊這個,一時滿臉緋紅。
衛皇后卻深以為然的跟著點了點頭接過了話頭:“可不是麽,正當如此的,你們小夫妻之前是聚少離多,我們也不好說什麽,可如今庭川回來了,你們成親滿打滿算起來也都差不多兩年了,可要抓緊了,我和太后娘娘都還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呢!”
楚庭川對於這個話題當然是沒有說不好的,見朱元難得的低著頭不好意思,就笑著應付各位長輩的催生:“得得得,等到明年一定讓你們抱上大胖小子!”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
連嘉平帝進來以後也覺得氣氛格外熱烈,忍不住問他們:“都在說什麽呢?這樣高興?”
其實他自己也看著紅光滿面,一看就知道是十分高興的。
楚庭川回來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揚眉吐氣的方式回來的,他怎麽能夠不高興?當初誰說他立了這個太子乃是大周的千古罪人,沒臉去面對列祖列宗?
如今全都要被打臉了!
剛才在禦書房裡,連王太傅也自己認了錯,說當初對太子不敬,多有偏執謬誤之評論,請他恕罪。
嘖嘖,這些硬骨頭的老臣,一個個的都是尾巴翹到天上,恨不得就每天能從皇家身上挑出些錯處來,然後等著皇家找他們麻煩了,他們又開始喊委屈喊冤枉。
如今可算是出了一口鳥氣。
他心情舒暢,態度也就格外溫和,衛皇后笑著行了禮,就把之前的話再說了一遍,笑著道:“就是在說這個,想著讓他們早些生出個孩子來,咱們皇家可是許久都沒有孩子降生了,大家都盼著呢。”
說起這個話題, 嘉平帝也是要跟著點頭的::“這話說得很是,子嗣乃是大事,你們都要抓緊時間了,咱們皇家本來就子嗣不豐......”
說著,嘉平帝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因為種種原因,楚庭川的東宮竟然一直都只有一個太子妃,其余的妃嬪一個也沒有。
這可是不符合規矩的。
按照規矩,太子怎麽也該再有良娣和美人的。
但是當初楚庭川跟朱元之間出了許多事,中途楚庭川又人都不在京城,這件事自然沒人提起來。
如今想想,才剛大臣們勸說的也有道理,是該幫楚庭川豐盈后宮了。
他看了楚庭川一眼,意味深長的道:“是啊,這可是大事。”頓了頓,他看著太后:“母后,您看,眼看著也快到皇后的千秋了,是不是該好好的熱鬧熱鬧?”
太后就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