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登陸艦,無重武器攜帶,身份驗證通過,張帆上尉請謹慎遵守航空交通法。”
伴隨著機械的聲音,張帆駕駛的登陸艦脫離了航天站,閃電般的飛馳向木瞳星。
星耀市是木瞳星的中心城市,規模龐大,而且坐落在一片巨大無比的湖泊中,大量的島嶼鏈接在一起的城市。
環境優美,城市和環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此刻這邊正是夜晚。
“張帆上尉登陸請求已經批準,請限制速度,三環最高航道行駛,不要進入下層航道。”
依舊是機械音,張帆控制著速度在城市上空飛馳,城市霓虹閃爍,無數的飛車交錯。最下層是人形道,上空第一環是慢行車道、第二環是高速車道,而第三環則是飛機等航天器車道,虛擬的路標指引著方位。
摩天大樓無數的廣告牌,到處都是地仙界的廣告,半年多以前,這些廣告屬於古神世界,如今卻被地仙界取代。
很多戰隊、俱樂部也在拚命的宣傳,甚至還能看到無數關於地仙界的各種比賽廣告,整個城市宛若被地仙界渲染。
以往,張帆總是饒有興趣的看看,但此刻他卻沒有這種心情。
降臨到了星耀市第一醫院的停機坪,張帆一路急性,終於來到了父母所在的病房前。
張帆一眼就看到了兩個光頭大漢一左一右在病房門前,目光凶悍,兩個大漢分別紋著紋身,一看就是地仙界的神魔妖怪,一個是大力牛魔、一個是鬼面羅刹,讓他們顯得更加的凶惡。
而張帆和他們的體型比起來就差多了,不過張帆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
“停下,這個病房不許……”
紋著大力牛魔的大漢說著推向張帆,但他還沒有說完張帆驟然抓住他的胳膊一推一送,看似沒有絲毫力道,但隨著哢嚓的聲音,大漢捂著胳膊俯下身,冷汗刷刷的往下掉。
紋鬼面羅刹的大漢驟然一拳打向張帆的頭,張帆腳步一錯五指並攏如蛇一般驟然點在大喊的胳膊上,大漢也慘叫一聲,接著張帆一個手刀砍在了大喊的脖頸。
大漢的身軀緩緩倒下,這邊的動靜頓時引來了周圍的關注,所有人都驚異無比,一個看起來不健壯的年輕人居然幾秒內就重創了兩個壯漢,實在不可思議。
聽到開門的聲音,張帆一把拉住把手:“媽,是我,你先不要出來。”
“小帆,你可不要衝動。”張帆母親擔憂的說道。
“放心,我有分寸。”張帆見幾個保安在醫生的帶領下衝過來,頓時拿出自己的證件:“該管的時候不管,不該管的時候瞎管,什麽時候星耀第一醫院也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看到上尉的軍銜,值班的醫生也冒汗了,連忙問道:“這位,不知道裡面的是?”
“我父母,是不是我不來,他們就跟坐監獄一樣了。”張帆冷冷的說道。
“這,這……”
要是普通人,他自然不會擔心什麽,但這可是一個軍官,事情鬧大了他第一個完蛋。
這時候,一個文質彬彬的西裝中年人走上前,說道:“張帆上尉,這真是一個誤會。要知道那名老者是您父親,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啊。”
張帆挑挑眉:“你的意思,別人的父親就可以隨便你們打了?”
中年人也不解釋,拍拍手,他身後一個黑衣漢子拿出了一個盒子,中年人接過盒子,說道:“自然是不能,做壞事就應該遭到報應的。這不,
他剛出門就被車撞了斷了一條手臂。” “我覺得這報應還是輕了,畢竟還有一個重傷到現在沒醒。”張帆的軍銜可是開拓戰換來的,什麽場面沒見過,自然不會被這點場面嚇到。
“張帆上尉,您是有身份的人,我們沙丘公司惹不起。但我不得不勸您一句,裡面那位得罪了她不該得罪的人,到時候恐怕您的面也不好使了。”中年人拿出一張卡片:“這是十萬信用點,就當上次我們有眼無珠的賠罪,您既然不賣我們面子,那我只能祝您鵬程萬裡了。”
“滾。”張帆夾住卡片轉身進入病房。
中年人面色沒有絲毫變化,依舊笑眯眯,見張帆進屋才說道:“扶起他們去治療。”
“頭,就放過他了,他不過一個人。”身後一個大漢不服氣的說道。
中年人不鹹不淡的說道:“這次大意了,他是誰你們都不清楚,要送死你們自己去,別拉上我,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參與的了,走吧,這個單子退了。”
張帆看到陷入昏迷的十幾歲姑娘,再看到本來嬌豔無方的少婦憔悴的臉,將卡片放在床頭說道:“王姐你放心,今天過後不會有人打擾你們,這個卡是外面人渣賠償的,放心用,至於手術的錢,我會及時湊夠。”
“我知道,是我們連累你家,你們本可以不管的。”王姐背過身,眼淚悄然落下:“我本應拒絕,但我現在矯情不起,漂亮話我也不會說,我會用余生報答你們一家的恩情。”
張帆搖搖頭,張母上前安慰,張帆待了一會,等醫院管事的人來了,才和他們到外面交涉。
張帆離開的時候,已經轉移到了特護病房,並一再保證不會出現這次的事情。
在管事的人親自送別下,張帆的登陸艦衝天而起。
“六子,幫我個忙。”張帆撥通的通訊:“再查一查撞車事件。”
“帆哥兒,上次不是查過了嗎,是你不想深究。”六子是一個雞窩頭的年輕人,在他面前無數的光幕,閃爍著各種信息。
雖然在問張帆,但住光幕上已經出現了相應的資料。
“上次我不想深究,是不想介入別人的恩怨,這次是有些人太過了,而且牽扯到我。”張帆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我也好奇了,誰這麽作死。”六子手指一點:“有了,綜合這些資料,事情應該是這個叫做孫鵬的,想要讓小姑涼的母親代孕,當眾霸道總裁求愛,結果被拒。至於是不是這個姓孫的安排的這個流氓公司製造出以假亂真的交通事故,禍害人家女兒,我就不好判斷了。”
六子說著自己都樂了:“這貨真是,才十幾歲吧,居然想都這種借口玩女人,還是比自己大這麽多的,結果不成還報復人家閨女,這都是什麽玩意。”
張帆沒理會他的惡趣味,說道:“孫鵬,孫氏拓荒集團那個孫?”
“可不就是那個孫嗎,嘖嘖,擁有十萬人的拓荒艦隊,主力拓荒戰艦三艘,最近兩年融入木瞳星圈子,可以啊,新貴。”六子一邊看資料一邊嘖嘖讚歎。
“我知道了,就這樣。”張帆說道。
“別啊,帆哥,您這拋棄我們一群人不管就參軍,兄弟們還等……”六子看著關閉的通訊器苦笑。
空間站,張帆回到戰艦隊伍,人員已經到齊。
“老大,你可算來了,再晚一會就要晚點了。”汪明連忙招呼,然後努努嘴。
張帆順著看過去,見李建一襲燕尾服,彬彬有禮的行了一個紳士禮:“杜艦長,你可以成為我今晚的舞伴嗎?”
杜煒彤歉然一笑:“抱歉,我提前約好了舞伴,而且他已經到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走吧。”
李建面色頓時很難看。
“你們先過去,我換衣服。”張帆歉然笑道。
杜煒彤過來走到他面前,挽住他的胳膊,說道:“不用,你這一身軍裝就很帥。”
其他人哪敢插嘴,連忙跟上。
艦隊聯誼會,其實就是單身人士參加的相親大會,艦隊的領導呆了一會就走了。
張帆很好了履行了一個擋箭牌的職責,杜煒彤豔冠群芳,自然是焦點中的焦點。
艦隊中不知道多少小夥子惦記著,覺得自己家庭背景不錯,對樣子也有自信的自然要嘗試,不過都折翼而歸。
昏暗的舞池中,杜煒彤在張帆耳邊輕輕說道:“你太放肆了,手都放哪了,讓你摟腰已經是極限了。”
張帆面色不變,手繼續下落還加重了力道,輕聲說道:“今天我可是冒著槍林彈雨拯救你,周圍不知道多少男人要弄死我,不收點利息怎麽成,噝……,你屬狗的嗎,還咬耳朵。”
燈光開啟,兩人又恢復了彬彬有禮的狀態,杜煒彤面不改色的挽著張帆的胳膊走出舞池。
一些看到張帆耳朵上唇印牙印的男人紛紛投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如果目光是利箭,張帆已經被淹沒。
兩人到了一個小桌旁休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彬彬有禮的說道:“杜姐姐,您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如果不是知道您看不上我這種小毛孩的我都想追您了。 ”
“你居然也混進來了,皮了啊。”杜艦長挑挑眉說道。
“跟著長輩進來的,長長見識。”年輕人認真的看了張帆一眼才恍然:“我倒是誰有如此手段,能獲得杜姐的青睞,原來是張帆學長,您可是咱們學校的傳奇,無人可以超越,我一直以您為榜樣。”
張帆客氣的和對方握了握手:“原來是木瞳大學的學弟,可真是有緣。”
“誰說不是呢,能見到學長真是三生有幸,如果不是今天還有別的事情,我真想賴著不走了,通訊我加您了,可不能拒絕。”年輕人說道:“學弟孫鵬,還請多多指教。”
張帆不動聲色的確定,孫鵬告辭。
杜艦長輕聲說道:“以後小心這小子,別陰溝裡翻船了。”
“我覺得著年輕人不錯啊,很有禮貌。”李耀說道。
“哼,那是看對誰。我可告訴你,這小子別看年輕,但心黑手辣,太過不擇手段,而且極其擅長明哲保身之道,和他爹那個老狐狸一脈相承,甚至更有甚之。總之,能不要和他來往就不要來往。”
張帆點點頭,但心裡卻歎息,世事豈能如人願。
“好了,我和姐妹約在競技場見面,走吧。”杜艦長挽起張帆說道。
兩人很快穿越人流,過了一道門,宛若進入另外一個世界。
無數的座位,還有大量的光幕,畫面再熟悉不過了,每個光幕都呈現地仙界的畫面,而且都是在對戰。
還有無數人叫好,更主要的是,還有押注的賭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