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正與這個吹哨子的鬼子打了個照面。
“你?”鬼子差點兒就要撞到了他的胸脯,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張像鬼魅的臉。
手中的刀一揮,刀鋒從脖子上抹過。
血隨之飛濺而出。
彪子便與他錯身而出,向前飛奔。
吳甲常和魯子抱著歪把子在身後緊跟著跑,後面是七個小夥子,手中的指揮刀還滴著血,一路向前。
正要衝入一個帳篷,卻見從帳篷裡探出了兩支槍口。
彪子趕快把腳步一止,望向這兩支黑洞洞的槍口,不禁把刀垂下,慢慢的向後退。
吳甲常和魯子抱著機槍,看到彪子正在退出來,不禁隨之一愣,正要說話,卻見彪子的面前是兩支黑洞洞的槍口。
隨之,是兩個小鬼子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目光如殺,看到的是兩個目光陰冷,同樣是穿著兩條短褲的小鬼子正各抓著杆三八大蓋步槍,一步一步的逼來。
“這?”
吳甲常和魯子隻好也跟著彪子向後退。
身後,強子和詳文,他們七個正提著刀,看到前面的吳甲常在退,也趕快跟著退,此時側目一看,只見張靈甫也帶著十個光著身子的士兵走了過來,看到此情景,也禁不住張了張嘴,忍不住向鬼子身後的帳篷望去。
“不好,鬼子醒了,快,繞過去,把裡面的鬼子滅了!”張靈甫沉聲的叫著,身邊的士兵就分成了兩撥,從兩邊向鬼子身後的帳篷摸去。
彪子看到身邊有幾個黑影閃過,知道是張靈甫他們已經兵分兩路去抄鬼子的後路了,於是便衝面前兩個鬼子笑了笑,用日語叫:“你的,良心大大的!”
那兩個鬼子聽到隨之一愣。
而彪子此時已經把手中的刀一扔。
“扔家夥?”吳甲常看著這刀叮咚的一聲掉在地上,心不禁一頓,心中一愕:“害怕了?居然連保命的家夥也不要了?”
正在納悶間,卻見彪子手一動,就抓著了指向他的兩根槍口,向上一推,槍口朝天。
“八嘎!”兩個鬼子大吼,同時扣動了板機。
砰,砰!
兩聲尖勵的槍聲打破了寂靜的午夜。
“真開槍呀!”彪子臉色隨之一凜,猛的欺身上前,右腳抬起,膝蓋重重的向鬼子下胯砸去。
接著手一抬,五指一合,一拳重重的向鬼子額頭擊去。
那鬼子一個悶哼,就摔倒在地,沒了聲息。
另一個鬼子見狀,手中的槍剛要旋過來,便被一拳擊在了臉面上,一個大腳又踢在了下胯上,整個人重重的摔倒。
一個大腳就在脖子上一踏。
哢嚓一聲脆響,彪子就從他身上走過,衝入了營房之中。
上百個鬼子已經爬了起來。
張靈甫和他十個士兵正用刀衝向亂跑的鬼子,手中的揮起,橫砍直劈。
彪子見狀,也提刀上前,刀隨之一閃,就從鬼子的脖子上掃過。
一個鬼子把頭探出帳篷,接著扯開嗓子大叫:“偷襲了,支那人在偷襲了!”
那聲音在軍營裡回蕩,分外的刺耳。
“怎麽辦?”彪子上前一刀就從鬼子的大後背刺了入去。
刀一撥,就望向身邊的張靈甫,問。
“還能怎樣呀,見鬼殺鬼,殺個翻天地履。”
“好,殺他個翻天地履!”兩人冷冷一笑,就帶著士兵衝出了中帳篷。
彪子和張靈甫,吳甲常,強子他們就在黑暗之中,就衝了進鬼子的工事。
兩挺歪把子機槍同時抬了起來,就對著鬼子的工事進行一通的掃射。
噠,噠,噠。
沉悶的機槍聲在響,狂怒的子彈在脫膛而出。
那些在昏睡中的鬼子完全被打懵了,當炮火來臨時,很多鬼子被直接炸死,更多的鬼子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便被彪子和路戰明的機槍掃死。
強子,詳文,超文他們就緊緊的跟在彪子和吳甲常身後,抄起步槍看就有鬼子抬頭,就一槍射殺。
很快,眾大兵就跟著彪子和張靈甫衝過了鬼子工事。
眾大兵沒有回頭,而是又繼續向前衝去。
目標,直指前沿陳地。
身後,是上百光著身子抓著三八大蓋的一零六團的士兵。
他們抓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衝入鬼子工事裡,看見鬼子,無論是傷還是死的,上去就用剌刀猛刺。
血隨之飛濺而出,濺了士兵一臉都是。
“我叫你凶!”
“我叫你侵佔我們的國土!”士兵們一邊刺,一邊吼。白刺刀入,紅刺刀出,刺得淋漓盡致。
深沉的夜,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夜風吹起,席卷著一陳陳的血腥味和火藥味,嗆得讓人難以呼吸。
這個藏在大山深處的陳地,而引來了小鬼子的一次又一次瘋狂的襲擊,但卻想不到遇到了薛嶽,遇到了張靈甫,而引來了殺身之禍。
孤軍深入,自以為是,這一切,最終讓鬼子們吃上了苦頭。
此時,戰鬥正在繼續。
而次,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因為,最凶殘最窮凶極惡的小鬼子才剛剛響起爆炸聲震醒,此時,正迅速進入了陳地。
主陳地之中。
鬼子們正在罵咧咧的從沙包邊上爬了起來。
“八嗄,什麽人的乾活?這個時候了還不睡覺?還要打仗?”鬼子們邊罵邊衝入了用沙包堆起的戰壕,把三八式步槍往戰壕上一搭,就叫了起來。
黑暗之中,前方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能見到的,是山腳若隱若現的火光。
“人呢?一個也沒有呀?”一個鬼子擦了擦一雙帶著深深睡意的眼睛,望向了前方。
不但沒人,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剛才村頭的爆炸聲是那些村民弄的土炸彈吧?只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土鱉沒事做用來玩玩而已!”一個鬼子機槍手正站在一把重機槍後面,自顧自的嘀咕著。
“我看就是這樣,不如讓幾個哨兵看著,我們再養足精神,明天再戰吧?”
“就是,現在起來,是白白浪費了做美夢的時間!”
鬼子們一邊用槍對向前方,一邊嘀咕著。
就在此時,有人聽到深悶的破風聲在響起。
但不是很大,而是好像有人在風中跑來一般。
站在機槍邊的小鬼子突然感覺到咽喉有點兒痛,就禁不住伸手向脖子上一摸。
“我的姑奶奶呀!”他張了張嘴,想叫起來。 但突然發現,自己以前說話是十分響的,現在卻說不出話來了。
而且讓他十分吃驚的是,一支木杆,不,可能是利箭,正刺入了他的咽喉。
可是,黑暗之中,明明沒有人呀?這又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敵人會隱身?還是像萬能的神一般站在前面而看不見?
機槍手頓時被恐怖感充滿了全身,他想叫,但卻叫不出聲音來,想哭,想叫媽媽,叫奶奶,卻感到天地在旋轉。
鬼子機槍手想告訴身邊的戰友,有人在偷襲。但讓他徒勞的是,沒能吼出聲音來。他唯一能做的是,用力猛的一撥那刺入脖子上的利箭。
利箭被撥了出來。
鮮血也跟著從脖子上噴射而出。
他接著張了張嘴,抓著那支帶血的利箭,仰頭就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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