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彪子帶著野狼隊剛衝上去時,卻看到前面剛衝上去的士兵,像潮水般向後退。
“怎麽回事?”彪子望向前方,看著眾士兵正邊開槍邊退。
再用目光躍過士兵的身體,望向前方。只見鬼子正用機槍瘋狂的掃射,跟著向桂軍射擊的還有迫擊炮和榴彈。人還在退,後面的隊伍中就響起了炮轟聲,火光衝天,炸得人昂馬翻,不退,怕是被炸成肉醬了。
彪子看到前面的前面的大部隊在拚命向後退,他無誇的帶著野狼隊跟著往後退。
黑壓壓的一片士兵,三個軍的士兵匯合在一起,漫山遍地,看上去十分的聲勢毫大,人山人海。
“怎麽回事,怎麽攻不上去呢?”彪子望向這麽三個軍合成的隊伍,不禁叫了起來。
此時,一群軍官此時正族擁著一個軍官走了過來。
“白參謀,不能再上前了,上前就是鬼子的射程之內了!”一個軍官護著白崇禧正站在彪子身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舉望遠鏡望向了前方。
“他媽的,我們三個軍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兩萬人了,居然連太湖這麽一個小地方上呢?”白參謀長不禁罵了起來。
“長官,報告長官,我有個辦法!”彪子上去,衝白參謀叫。
“年輕人,什麽辦法?”白崇禧不禁把眼鏡垂下,望向了彪子,問。
“我們幹嘛只在正面硬對硬的死戰呢?”彪子望向白崇禧,問。
“啊?你的意思是側攻?偷襲?”白崇禧果然是個軍事人才,一點就明。
“對側攻!”彪子衝他點了點頭。“我們可以組織一支奇軍,從側面偷襲!”彪子接著說。
“你叫什麽名字?”白指揮望向彪子問。
“報告長官,我叫吳甲彪,人叫我彪子!”彪子挺了挺胸,向白崇禧敬了個軍禮。
“你就是彪子,虎膽英雄彪子?”白崇禧望向彪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對!”
“那好,彪子,你負責帶一千個士兵,從側面進攻!”
“多謝長官的厚愛!”彪子又向白參謀長,點了點頭。
夜終於黑了起來。
彪子知道,黑夜才是我野狼戰隊的主場。
十二點差不多就到了,眾人一人一把大砍刀,一把手槍,就跟著楊大力帶來的敢死隊,正跟著彪子向山後面走去。
一千一百五十五名士兵,隻穿一條短褲,腳穿一雙布鞋,背上掛著把指揮刀,走在夜色之下,看上去就像一群野人一般。
走過樹林,迎面而來的是山間中才有的寒風,刮在身上,冰冷無比。夜風習習,有硝煙閃動。
但戰士們卻熱烘烘的,一身熱血,心中只有赴死的決心,全然沒有人想過怎樣活著回來。
上面已經沒有樹了,甚至連一根草也沒有,全是石頭峭壁。戰士們隻好帖著石壁向上爬。
爬過石壁,就是太湖城的後面。
彪子負責開路,走在最前頭。
目光所及,能看到前面的石壁。他帖著石壁向前移著身體,每走一步都那麽小心翼翼。
只要走錯了一步,萬一墜了下去,那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吳甲常和強子緊跟其後,一步接一步向前挪,夜風輕吹,身上的熱汗被輕輕吹落,一路向前,石壁上就留下了一路汗跡。
“小心!”
身後傳來了低沉的驚叫聲。
一個士兵踏著的石頭一松,身子就向下滑去。
幸虧,身後一個大手猛的把他抓住。
但身子已經懸在懸崖邊上,在黑暗中晃動著。
“救我!”那士兵忍不住叫。
“別怕,抓著這繩子!”吳甲常趕快把一條繩子拋了出去。
雙手趕快死死的抓著這根拋下來的繩子。
強子和吳甲常一起用力,才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拉了上來,
“你沒事吧?”吳甲常看了看,這個是楊大力三連的士兵。
“多謝了!”
“大家小心,人跟人,帖著石頭走!”楊大力在後面不禁低聲的叫。
終於,經過一小時的摸索前行,終於爬過了懸崖峭壁。
目光眺望,就能看到了石壁連著的城牆,把整個太湖城圍了起來。
前面,城頭之下,能看到的是幾堆火光。
火光中,幾個鬼子坐在那裡,正在那兒聊得十分開心的樣子。
鬼子身後,是用帆搭起的棚子,大批的鬼子正在裡面睡覺。
棚子的前方,是沙包壘著的陳地,五把機槍正對向了下面。
“先幹了這幾個鬼子再說。”彪子手中的馬刀輕輕的撥了出來。
目光盯著那五個鬼子,殺氣漸露。
夜風瑟瑟,火光在勿明勿暗。照在那七八個鬼子的臉上,閃出幾抹猙獰之色。
“上!”彪子一聲低呼,身子一動,就向火堆邊的鬼子撲去。
身後,吳甲常,強子,魯子,阿順,超北,牛坪仔十兄弟同時撲了上去。
刀光一閃,八個鬼子同時被捂住了嘴巴,脖子隨之閃過一道寒光,鮮血跟著飛濺了出來。
還有說著笑話,嘻嘻哈哈的臉隨之定格,身子就軟軟的撲入了八個光身大漢的懷裡。
把鬼子的屍體輕輕放下,目光如殺,望向了那些帳篷。
楊大力此時已經帶著一千一百零五個士兵悄悄逼近,手中的刀在火光中發出淡淡的寒光。
“每個帳篷十人,用刀砍,速度要快!”楊大力在黑暗中,低沉的吼著。
“好,給我上!”彪子大手一揮,就帶著牛坪仔十兄弟竄入了前面的帳篷。
目光所及,是脫光了衣服隻穿一條白色短褲睡成一排的小鬼子。
仔細看了看,整個通鋪上,上百個鬼子不止。
十把閃亮的大刀,正緩緩的舉起。
刀刃在黑暗中,閃出逼人的寒芒。
彪子看著這些呼呼大睡的小鬼子,不禁冷哼了一聲,心裡暗暗的道:“睡吧,好好的睡吧,爺爺送你們回家了,早死早超生吧!”接著,手中的刀一揚,隨之一吼:“殺!”
一刀切下,一個腦爪便哢嚓的一聲悶響,掉了下來。
一抹鮮豔的血光濺在了帳篷的篷布之上。
身邊九把軍刀同時砍下。
哢嚓聲同時響起。
腦瓜頓時掉了一地。
血飛濺在臉上,眾人顧不得擦去,又向前一移,手中的又跟著砍下。
一盞油燈在晃動,燈光一明一暗中,只見血光在飛濺,刀鋒在血光中閃過,帶著撕裂的聲音,在彼起彼伏。
幾聲刀起刀落,帳篷裡已經滿是血腥味,猩紅的鮮血濺在篷布上隨又在輕輕的滑落。
掉在地上,叮咚的響。
熟睡的鬼子還以為下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