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鬼子!”彪子手中的大刀撕裂著風聲,狠狠的砍向了鬼子的腦袋。
刀鋒所到之處,是飛濺的血霧,一個個鬼子的腦袋從刀尖中滾落。
秀兒緊跟在彪子的身後,手中抓著把盒子槍,抬手就是一槍一個,槍聲中,一個接一個猙獰的鬼子在倒下。“我才不跟你拚刺刀呢。”秀兒心中想著,手中的盒子槍對著近距離的鬼子就是一槍。
手槍在手,當然不用花力氣拚殺。
身後,是大個子吳甲常和吳詳文,吳超文,魯子。一人一把大刀,碰到鬼子就砍。
刀鋒凌厲,一把刀砍不倒一個鬼子,後面幾把大刀就猛的湊近,劈頭就砍。這就像群狼合在一起,合攻一人,這樣的打法,那有鬼子扛得住呢?
很快,楊大力就帶著彪子,吳甲常他們在陳地中橫衝直撞,像一支尖刀一般,殺得鬼子紛紛倒下。
一七二師的將士看到這六七個衣衫褸襤的大兵,殺起鬼子來,就像惡狼宰羊一般,所到之處,人頭落地,死傷無數。
於是,一七二師的將士們同時為之一震,也跟著嗷叫著,手中的刀像餓極的惡狼一般,直接向鬼子撲去。
一個人鬥不過,其他的士兵也跟著群起而攻之。
這招果然夠狠,打得鬼子人頭滾落,死傷無數。
其他鬼子頓時慌了起來,看著一顆顆人頭在滾落,趕快向後急退。
“殺了,鬼子!”楊大力怒吼著,手中的刀看到鬼子就砍,刀鋒從鬼子的脖子上劃過,鮮血在飛濺,更多的鬼子在後退,逃竄。
秀兒正一槍一個的扣著板機,但看到一個手拿指揮刀的鬼子軍官,正要扣動板機,但槍卻啞了。“這槍?就這麽快沒子彈了?”秀兒把槍往腰帶上一插,就伸手從地上撿起一把三八大蓋,抹了抹槍上的血,就抬槍向鬼子刺去。
可那鬼子向後一個踉蹌,就向後竄去。
秀兒抬著槍急追。
“秀兒,慢一點。”是彪子的聲音,但秀兒擠過戰友們,一路狂奔,刺傷了兩個,但仍然不依不饒的向前奔,一邊奔一邊叫:“殺鬼子呀。”
衝出戰壕,衝過一個斜坡,三百鬼子沒命的跑,連手中的槍也跑掉了,有幾個連爬帶滾,連腳上的皮鞋也甩了出去。
“秀兒,快回來。”身後,彪子和楊大力,吳甲常齊聲大叫。
可是,秀兒仍然向前衝,離得陳地越來越遠了。彪子看著她急衝的身影,心中急得不行,想攔住她,已經來不及了。
唯一能做的,在後面追,一邊大叫。
可秀兒似乎對身後的叫聲不管不理,她眼中只有這些逃跑的鬼子,恨不得一刀統統殺完他們,才罷休。
秀兒不知道跑了多久,但卻看見前面的鬼子不跑了,而是列著隊,還衝她猙獰的笑。
“這?”秀兒目光一滯,雙腳一頓,看著前方的鬼子,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隨之一閃,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她的一雙瞳孔,猛的一縮。秀兒赫然看到,鬼子隊伍前頭,一挺機槍的槍口正對向了她。
“殺鬼子呀?”回頭一看,秀兒才發現,除了自己,沒有一個士兵跟著上來。她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追鬼子,已經追到鬼子的陳地來了。
“我傻呀?”秀兒氣得直跺腳,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好讓自己長點記性。
可是,自己差點兒就撞到鬼子的槍口上來了。“這該怎麽辦呀?”秀兒暗叫著,自知不好。
退是不可能的了,前進多三步,就撞到鬼子身上來了。秀兒站定在鬼子面前,走也不是,跑也不是。
“準備,開炮。”鬼子中,傳來了命令的聲音。
秀兒尋聲望去,差點就叫了起來,在鬼子隊伍後面,十五輛坦克一字排開,正衝秀兒後面的一七二師陳地瞄準。
那把機槍,已經對向了面前的秀兒。
一個手握藥膏旗的鬼子傳令兵, 正把令旗舉起,正要揮落。
“預備,放。。。。”
秀兒整個身子全僵住了,望著機槍口和後面的鐵王八炮管,一動不動。
令旗猛的一揮,炮聲和槍聲同時響起。
“我終於可以回家了。”秀兒以為她必死無疑。
但炮彈正在呼嘯著,直砸而來。
身後突然撲來一個身影,重重的撲向了秀兒,剛把秀兒撲入戰壕,就有幾枚炸炮從頭頂上擦過。
接著,身後一七二師城北的陳地瞬間爆起灼熱的火花,十五輛鐵坨坨同時開火,飽和的爆炸聲震得耳膜都要震脫了一般。
“轟,轟,轟。”
一七二師陳地火光衝天,更多的炮彈正爭先恐後的砸下。
炮聲過後,陳地上已經烈火衝天。
五輪炮擊過後,一七二師頓時變成了火海。
“出擊。”
坦克後面,五千多鬼子從陳地中殺出,叫著,直接向一七二師陳地撲去。
彪子護著秀兒,壓在一道戰壕之中。背上,一雙雙大腳從背上踩過,直衝而出,再直接衝向了一七二師陳地。
但一七二師的陳地上,一個個桂軍不顧生死,抬手就去刺。
兩支隊伍重重的撞在一起,舉刀就砍。
很快,就把鬼子從隊伍中趕了出,叫嘯聲,喊殺成混成一片。
很快,就把鬼子趕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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