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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狼兵》第一十章 火線狙擊
  硝煙彌漫,滿目瘡痍。

  彪子回頭,抓起槍,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望向了殘牆外的女兵。

  “夠了,留些力氣打鬼子吧!”彪子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用一張大花臉衝那女兵笑了笑,看了看牆下用鬼子屍體堆起的人肉沙包,就跳入了伏擊點中。

  “天亮了,太陽終於爬上來了!”女兵的小臉粘滿了焦土,像個黑鬼似的,完全看不到她的容顏,但聽著她溫婉有致的聲音,就能聽出是個大家閨女,至少是個文化人。

  兩個衣衫襤褸的士兵背靠著殘牆,目光透過石頭的縫隙看著前方,除了能看到五十米開外的戰壕上,戰友們晃動的身影外,再遠,便是一片迷霧。

  彪子看了看腳上穿的大頭皮鞋,很溫暖,也很舒服,再看了眼那女兵腳上,穿著一雙布鞋,但已經破爛,腳趾都露出來了。

  更讓彪子吃驚的是,這丫頭居然沒纏腳,一雙大腳板正蹭在一片焦土上。

  “哥,你是那裡人?”

  “廣西!”

  “哎,我問你是廣西那個地方,誰不知道你是廣西,這裡的兵可全是廣西兵。”女兵已經沒了昨晚那凶巴巴的氣勢,說話已經恢復了桂柳話特有的韻味,溫和而平緩。

  “哦,玉林那邊的,北流,聽說個沒?”彪子趕快應著。

  “玉林?那可是李將軍的發家之地呢,我聽家父說過。”女兵笑了笑。

  “你家父認識李司令?”彪子好奇的問。

  女兵搖搖頭,咬了咬嘴唇,那明顯是想家了,想父親和媽媽了,想自己所有的親人了。

  彪子聽到她在輕輕的歎氣,就不再說話,而是托起槍向前瞄了瞄,目光順著標尺望向遠方。

  鬼子怎還沒來呢?太陽都升得老高了,霧氣和硝煙正一點點跟著寒風撒去。

  良久,沒聽到女兵的聲音,彪子沒話找話的說:“放心,打完這場仗,我帶你回去廣西,帶你回家。”

  “哥,貴姓,叫什麽名字?”

  聲音很客氣,帶著蝕骨般的柔情。

  “免貴,吳甲彪,你叫我彪子就成。”

  “陳傑秀,桂林人。”女兵淡淡道,接著又說:“我死了,你到了桂林,就到城裡跟防城的士兵說一聲就成了。”

  “哦?桂林防城?”

  女兵自顧自的接著說:“你死了,我就去玉林到北流那兒,告訴你家父母。”

  “多謝了,陳傑秀。”

  “哎,怎麽你的名字像個男人?”

  “我爹希望我像個男兒,精忠。。。。報國,哎。。。”陳傑秀笑了笑:“彪子,你覺得說不順口,可以叫我秀兒,阿秀,小秀。”女兵露著一口白牙,笑了笑。

  然後又搖了搖頭:“桂林大學的女兵連就剩下我了,看來,也。。。。。”

  “沒事,有我彪子在,你不會。。。。”

  “打仗就是死人的,我自從抓起槍,就沒有打算活著回來!”陳傑秀,秀兒聲音重重的說著。

  彪子搭在板機上的食指又松開了,回頭剜了眼秀兒,嘴角一抖:“你相信我,楊連長已經下了死命令,保護你的安全,否則我就沒命了,所以,我能活著,你就能活著,請你相信我。”

  “就憑我們幾支槍,也能活著?”一雙秀眸帶著幾分冷嘲,秀兒又側目看著陽光照耀下的戰友的屍體,在焦土中橫七豎八,有的爬在壕溝中,有的沒頭有的沒了腿,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鬼子有大炮,

飛機,火力又強,而咱們桂軍隻有步槍,缺少炮火支援,能活下去的,那是奇跡了!”秀兒還是搖頭。  “嘟!”

  像汽車的引擎聲在響,但卻沒有看見汽車出現。

  聲音由遠而近,越來越刺耳。

  猛的抬頭,只見雲朵中,赫然鑽出許多大鐵鳥,正俯衝著向這兒飛來。

  機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機身上畫著的藥膏旗分外刺眼。

  “鬼子的飛機來了。”秀兒抬頭望向了十多架直撲而來的戰機,叫。

  秀兒本能的一推保險,一拉槍栓,將手中的步槍槍口指向前面的戰機。

  “笨,步槍能打飛機?”彪子笑了笑:“快臥倒,待飛機過後,咱打鬼子!”

  可是,話還沒說完,已經聽到了沉悶的嘯叫聲。

  “飛機下蛋了!”彪子一聲驚叫,瞳孔一縮,看見漫天的黑陀陀從飛機的肚子裡吐出來,紛紛的向下掉。

  第一次見到飛機,第一次看到飛機下蛋,無數的鐵蛋蛋正飛瀉而下。

  身子一動,就向秀兒撲去,將她那嬌小的身軀壓在了下面。

  那手中的那根槍,緄囊簧涑鮃環⒆擁屯咽值粼諞慌裕嵬岬牡乖諛譴擁員擼蒼謔飛媳牧思趕攏磐O呂礎

  還沒來得及抬頭,就感覺到熾熱的火浪撲面而來,接著震耳的炸響聲響起。

  火光衝天,熱浪翻滾。

  幸虧殘牆和徹起的石牆及外面堆起的屍體削弱了火浪的衝擊,否則,彪子和秀兒早被火浪炸了出去。

  戰機在急衝,從頭頂上飛掠而過,扔下一枚又一枚炸彈。

  頓悟寺方圓一公裡,全是火光。

  “臥倒,找地方。”

  楊大力大叫著,一邊順勢撲倒了在旁的韋達和吳詳文,頭一伏,爆炸聲響起,滾燙的焦土瞬間就劈頭蓋腦的撲來。

  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這玩意兒怎從天上來了呢?”一個士兵還仰著頭,望向從天上俯衝下來的大鐵鳥,呢喃著,一臉好奇。

  “轟!”

  一顆炸彈在壕溝邊落下,火光衝天,那彈片瞬間飛瀉而出,帶著咆哮聲席卷而來。

  那傻站著的士兵那腦袋眨眼間就被火焰削飛了出去。

  旁邊那些還半蹲著仰望飛機的士兵趕快爬下,撲倒。

  “轟!”

  又是震耳的轟炸聲響起,一顆炸彈在壕溝中炸響,十幾個士兵跟著火浪飛向了天空。

  戰壕幾乎被炸平,那兩挺機關槍已經被炸成碎片跟著氣浪飛得四處都是。

  整個頓悟寺陳地在一個小時內,已經被徹底炸了個遍。

  飛機肆虐過後,頓悟寺陳地一片火海,濃鬱的硝煙在陳地上方盤旋,久久不願散去。

  彌漫的硝煙中,那殘牆邊上,一個大頭兵正了正頭上的鋼盔,正悄悄的抬起頭,探了出來,望向了前方。

  彪子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張得老大,但看到所有的壕溝都被削平了,那髒汙的臉頓時又抖了起來,叫:“兄弟,兄弟們都沒了呀。”

  聲音中,盡是哀傷。

  “彪子,你壓著我了!”伏在彪子身下的陳傑秀,秀兒終於動了,還用力掙扎著,嚷著,要爬起來。

  彪子趕快側身,伸手就要去拉她。

  但秀兒卻猛的就爬了起來,彪子伸出去的雙手正好抓到她的胸脯上。

  彪子趕快把手一縮,臉色一窘,低聲陪個不是:“對不起,對不起。”

  秀兒看著彪子那窘相,不禁婉爾一笑:“沒事,沒事!”

  抬頭向前望去,不禁一臉吃驚,出現在眼前的就像一個火獄的世界一般,連土地都在燃燒,那一條條壕溝已經不複存在,那些剛才還和她說話,還罵咧咧的大胡子連長不見了,那些活生生的戰友不見了,除了焦土,就是四處掛在殘木上的肉片,血糊糊的東西四處都是。

  三百多人,怎麽說沒就沒了呢?

  秀兒想哭,卻被硝煙嗆入口中,鼻子,窒息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想哭也沒法哭出聲來。

  她隻好爬過去,將自己那把步槍拖了回來,拉膛,再打開子彈袋,將一粒一粒子彈壓上膛,然後遞給正望向前方的彪子。

  “這把槍是我爹親手給我的,德國貨,準頭好,你用,給我多打鬼子!”

  聲音變得陰沉,冰冷,無力。

  彪子接過槍,又把自己手中的槍遞給秀兒,目光仍然冷峻的望著前方, 連身體也沒有動。

  “你裝彈,我射擊,讓鬼子有去沒回!”

  “好,咱們就在這讓鬼子有去沒回!”

  順著標尺,從硝煙中望向前方。

  但除了劈啪啪的燃燒聲,卻沒看見有鬼子出現。

  但繃著的神經,仍然在高度警惕之中,就像在十萬大山中打獵,正在等獵物出現一般。

  秀兒也從縫隙向外看了看,除了火焰就是硝煙,遠方更是一片陰沉和迷蒙。

  “如果我死了,你別理我,多殺一個鬼子就多殺一個,反正橫豎都是死!”秀兒聲音低沉的說。

  “好,反正沒能活著出去了!”

  彪子剛才還信心滿滿的說要帶秀兒回家,但一輪轟炸過後,領略了死神的滋味,終於相信,死在戰場上是遲早的事了。

  於是,他隻有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個楊大力真他媽的不是人,說什麽中國三十萬大軍,鬼子才幾萬人,就一仗,就能把鬼子趕走,就可以回家了。

  這個老騙子,大騙子,弄得我再也回不去了,隻能死在上海這個遍地硝煙的戰場上了。

  彪子罵完楊大力又罵那個張大夫張茹,不知道這個女軍醫現在在那,她把我騙來這,白白當了炮灰,她心裡好受麽?

  再不見到娘親了,再也不能見到媳婦兒春花了。

  一滴冰冷的淚水從額上滑落,但瞬間又被熾熱的硝煙熏乾,現在,能做的是,屏住呼吸,盡量讓身體放松,聚起精神,死死的盯著前方。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著鬼子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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