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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與龍之王座》楔子.荊棘一
  酈州是大周帝國東面靠海的城市。

  酈州城的歷代城主一向很追求品味,在他們的努力下,酈州城的街道乾淨整潔,民居商戶布局的錯落有致。

  十月,這個城市正處於最好的季節,酷暑消散,氣候爽朗,走在酈州的街道盡是大海清新的味道。

  滿城的楓葉也紅了起來,整個城市美的像是一副畫作,極是寫意。

  這個季節的海產最是肥美,很多大周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湧向這座城市,住在海邊的民居,享受海風,陽光和鮮美的蟹子。

  隨著客人的到來,自然而然便形成了酒樓、賭坊、青樓這樣的商業鏈條。

  酈州城是個三面環海的城市,有著天然的優良海港,憑借著大周航海技術的優勢,酈州城也是大周重要的貿易城市之一。天時地利之下,財富自然像海浪般湧向這座濱海城市。

  城主杜廷秀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鼻子上架著從西方弗雷奧大陸進口來的琉璃鏡。

  城主身上的白色華服是酈州城最好的錦緞裁剪,他五官俊秀,身材有些偏瘦弱。

  城主是文人出身,負手而立很有玉樹臨風,飄然欲仙的氣質,仿佛城主大人對著盛景隨口便可吟出詩句。

  杜城主此時正立在一艘在海面上搖曳的商船上,初秋的時節,天色已經有些微涼,杜城主的白色華服外加了一個風氅。

  今日的海風輕柔帶著一絲秋意,大海浩瀚碧藍的如同大周蜀地的雲錦,清風微波,豔陽高照,往日裡的杜城主面對此情此景,定能詩興大發,可此時的他面色中有著一絲焦慮。

  今年的酈州城,有些不太平。竟然有一股海寇無視大周海師的威嚴,騷擾著酈州,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人敢捋大周海師的虎須了。

  在三個月前,一艘商船沒有準時回來,派人出海尋找後,他們在距離酈州港並不遠的地方發現了破碎的木板和尚未被魚蝦啃食的屍體。

  之後杜城主幾次派兵圍剿,這股海寇異常的狡猾,不是被他們逃跑,便是被他們抓住機會反戈一擊,竟然讓酈州的海師,吃了點小虧。

  這股海寇不簡單,他們的船隻火器裝備極是精良,想來不是一般的毛賊流寇,說不定是西方弗雷奧大陸蠢蠢欲動在搞什麽小動作。

  杜城主不敢怠慢,立刻向大周皇庭匯報,倒不是憑借酈州的駐軍搞不定一股小小的海賊,隻是杜城主在這股海賊身上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皇庭立刻表示,城主不必擔憂,情況已經了解,支援的援兵已經立刻從帝都鎬京城出發。

  就在一周前,信使傳信說援兵要到了,杜城主滿懷期待,一邊命人備了好酒好肉以待為援軍將士接風洗塵,一邊帶著滿城的文武,立著整齊的隊伍,早早的在城門前夾道歡迎。

  馬車從寬闊的官道拐角駛出,後面緊跟著四騎俱是神采飛揚的年輕人,他們穿著筆挺的大周軍服,環顧著四周欣賞著酈州城的秋景,滿臉的輕松寫意。

  在三確定後面並沒有大部隊之後,杜城主覺得自己有些傻眼,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的援軍,看起來更像是鎬京城二世祖旅行團?

  難道是我的匯報不夠準確,上面還以為是小毛賊?派來哪個家族的少爺,披著盔甲上陣隨意的揮舞兩下手裡的劍,然後軍報便會說,某某大人虎父無犬子,某某少爺智勇雙全勇破海寇,接下來便是升官進爵。

  在城主的思緒中,馬車在歡迎隊伍前停了下來。

  馬是寶馬,通體黝黑四蹄如雪,鬃毛隨風而動極是神俊,這是一匹難得的寶馬踏雪烏騅。

  城主的心裡有些悲哀,馱著英明神武的少年將軍,隨著他馳騁沙場,馬踏山河,這才應該是這等神駒的命運,可是現在卻被用來拉車,這些帝都少爺們真的是讓人痛心。

  駕車的是個十六七歲的男孩,他穿著一身漆黑的軍服,五官俊朗柔和,嘴角掛著一絲善意的微笑,不過城主覺得這笑看著和善,卻很有一種拒人千裡的味道。

  男孩下車微微的點頭示意,接著便從馬車裡接下一個紅發的女孩。

  女孩看著不像大周人,她長得極美,五官精致的無可挑剔,一頭紅發火一樣流淌在女孩的身後。

  城主的心碎了,不是因為看到年輕漂亮女孩在感歎“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而是看到女孩親昵的環抱著男孩的胳膊,好奇的看著四周欣賞美景。

  城主心中哀歎,果然是旅行鍍金團隊,小小年紀,還還還拖家帶口的!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不僅指望不上他們上陣殺敵,還得保護好他們的安全,萬一哪個小少爺有什麽閃失,夠他這個城主喝一壺的了。

  “城主大人,我們舟車勞頓,今天還勞煩您招待我們一下了。”男孩語氣淡然,但是很有禮貌。

  城主見他並沒有通常二世祖身上的跋扈氣,心中的悲哀緩和了幾分,當下也不敢怠慢,一番客套說辭之後,便引著五男一女,六個年輕人前往他的官邸。

  路途中,城主收起了小覷之心。

  那四個年輕人身姿挺拔,步履矯健沉穩,面上雖然都是一臉的輕松,可是眼神中偶爾投射出的銳利讓人心悸。

  而那男孩,至始至終很沉穩,彬彬有禮,不卑不亢,淡然的有些不食人間煙火。

  令城主直接改變看法的是男孩軍服上的臂章,那是金絲銀線繪製的紋章,猙獰的狼首後面是兩柄交叉的劍,這是帝國精英百夫長的紋章。

  隻有大周帝國最精銳軍隊的軍官才有資格佩戴。

  “帝都旅行團”在到來的第二天便出發,並未要一兵一卒,隻是讓城主為他們的船配備水手就好。

  杜城主覺得自己身為一城之主,應當肩負起包圍酈州城的責任,即便是請來了救兵,自己也不應置身事外,大丈夫保家衛國,還舍不得這七尺之軀麽?

  雖然覺得不帶兵將有些不靠譜,但他還是帶了幾名貼身護衛,跟著那個男孩兒一同出海。

  城主此時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自己為什麽也要跟著犯神經,對手畢竟是凶神惡煞的海盜團,出動的人手實在太少了。

  他偷眼看去站在他身邊的男孩,男孩想來是因為年齡原因,比他還要纖瘦幾分。

  今日的男孩並沒有穿軍服,而是一身黑色的華服,男孩的眸子還是那樣的波瀾不驚,滿臉的漫不經心,他的心下稍稍安定,他至少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吧。

  “大人為何不多帶些兵將?對手可是很狡猾凶殘,有一次我們的分支艦隊被他們反戈襲擊,受損可是嚴重的很。”杜城主開口問道。

  “他們這種人就像是惡狼,練就了一身靈敏的嗅覺,如果出動大周海師大部隊,想捉住他們需要費些時日。就像城主大人之前的圍剿,進行的並不順利”男孩回答道。

  “也就是說,我們自己就是誘餌?”城主又問。

  “嗯。”男孩回答。

  “那大人可有什麽妙計伏兵?”城主抱著一絲幻想問道,說不定帝都的大周海師就藏在哪裡,等那些海賊上鉤,大軍出動將敵人一網打盡。

  “沒有,遇到了戰便是了。”男孩搖頭。

  海上的風漸漸起了,二人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杜城主覺得風好大,吹得自己有些凌亂。

  黑山琦來自大周相鄰的島國東瀛,他是那裡有名大海賊,東瀛的海域是他的天下。征服富饒的大周海域,是他的夢想。

  隻是大周帝國的海師不是他一個海賊能招惹的。他隻能眼饞的看著那片富饒的大海。

  終於有一天,一個人找上了他,從此餓狼的利爪和牙齒,武裝上了鋼鐵。

  船隻快的像是魚兒在水裡穿梭,火器精良的便是東瀛海師的軍備和它比起來,也是和燒火棍子差不多。

  那天起,酈州的海域多了一隻海盜團。

  黑山琦是個真正亡命之徒,他狡猾如狐,總是能在酈州海師包圍他之前,找到機會逃之夭夭。

  他的手段殘忍、暴力、血腥,凡是被他劫掠的商船,隻有漂亮的女人才能活下來,等待這些漂亮女孩的命運可想而知。

  其余的人會被他割破動脈丟進海裡,他希望人的鮮血會引來水中的鯊魚,他喜歡看著鯊魚啃食人的樣子,凶狠殘酷,像他一樣。

  黑山琦此時正坐在船長室裡,純金的酒杯斟滿了葡萄酒,刑具掛滿了牆壁,其中不乏皮鞭和蠟燭。

  女孩被反手綁在椅子上,雪紗紡的衣裙勾勒出絕妙的胴體。

  黑山琦抬手,美酒沿著女孩天鵝般的脖子緩緩流下,打濕了的衣裙緊貼女孩的嬌軀,勾勒出誘人的線條,酒液如同山泉沿著峰巒流淌。

  女孩的淚水忍不住流出,眼中透著害怕、驚恐的光芒。“求求你,不要這樣,放過我。”女孩喃呢的祈求著。

  黑山琦的手拂過女孩的面頰,他最喜歡這種剛剛被捕獲的少女,她們眼中的驚恐,口中的祈求讓他感到興奮。

  而那些與他“共度良宵”過的少女,往往眼神空洞的死一般寂靜,沉默的像是雕塑,這會讓黑山琦很沒有興致,他也就索性賞了下去犒勞手下的壞小子們。

  正在他思考選擇牆上的哪樣玩具時,他的手下稟報道:“船長,有目標。”

  黑山琦親吻女孩的額頭,又把自己的額頭貼在女孩顫抖的唇上,這是他從西方弗雷奧大陸學來的貴族禮,他覺得這樣會顯得黑山船長是個海賊中的貴族。

  “晚上,我再過來。”黑山琦轉身離開,推開門的身影在女孩眼中如惡魔。

  黑山琦一共有三艘海盜船,這些船被漆成暗紅色,兩側滿是猙獰的骷髏塗鴉和惡魔利爪般的裝飾,鐵鏈從利爪上垂下,懸掛著的是人類的頭骨。

  天狗,東瀛傳說中的怪物,被雕刻在船頭,馱負著衝角,兩隻漆黑的羽翼向著船身上延伸。

  這是黑山琦親自設計的,他覺得這樣船隻就如同從黃泉血海駛來的,要帶給酈州這片海域血腥與殺戮。

  “船隻沒有標識,不過從吃水線上看,船上應該裝滿了貨物。”副船長和他並肩立在天狗的頭上向他匯報道。

  “會不會是陷阱?”黑山琦端著單筒望遠鏡,呈現在他眼中的是一艘普通的三桅船,船上的水手按部就班的在崗位工作著。

  “不敢確定,不過就這一艘船,就算裡面塞滿了大周的將官,那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副船長發表他的觀點。

  “小的們,給我加速前進合圍,將衝角給我對準了!”黑山琦同意副船長的看法,在他的命令下,海盜船駛向商船,猶如地獄惡鬼。

  海盜們興奮地嗷嗷叫著,他們很慶幸能夠投在黑山琦的麾下,跟著黑山琦,大周的海師也拿他們沒辦法!

  他們就像是海上的魔鬼,來無影去無蹤,隨意的掠奪財富,還能享用美麗的姑娘,簡直是天堂一般的生活。

  黑山琦腳踩著衝角,舔著嘴唇,他期待即將到來的劫掠和屠殺。

  船隻越來越近,黑山琦的心中沒由來傳來一陣不安,不過現在已經能看到對面商船上的人了,他有些要控制不住心中的嗜血了,不安瞬間被他拋諸腦後。

  那是一個男孩穿著華服站在船頭,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面目俊逸,衣帶飄飛,就差手中搖著羽扇,就會構成一幅公子巡海圖。

  黑山琦抽出腰後短刀,男孩身上的貴氣逼迫的他很不舒服,他已經想好了,一定要生擒這個男孩,把他倒吊在衝角上,親眼看著這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是怎麽一點點變成扭曲的屍體的!

  “船長,情況有些不對!他們,沒有逃離的意思,看樣子像是在等著我們!”副船長相對於有些神經質的黑山琦,算是個正常的海盜。

  他有著理智而比其他海賊聰明的大腦,他發現了異常,對面的船並沒有試圖逃離,而是迎著他們衝了過來。

  黑山琦聽到副船長的話,目光正好與男孩相撞,他的眼中平靜的毫無波瀾,注視著他們的眼神,像是看……死人!黑山琦心中竟然有種想逃的衝動。

  “一個死小孩兒而已,難道還能與我們抗衡?”黑山琦心中安慰自己。他相信心中的不安,一定是他的錯覺。

  船隻碰撞,木材摩擦的聲音齊齊傳來,海盜船的衝角成功的將商船撕裂口子嵌入其中,現在四艘船連接到了一起。

  海盜們一手揮舞著彎刀,一手提著短柄火銃,像是螞蟻看見了蜜糖,帶著瘋狂的叫喊湧了過去。

  “杜城主,請您進船艙躲避,這夥海賊配備了火器,小心被流彈所傷。”男孩沉聲道。

  “我雖然是一介文人,但我也是一城之主,保衛酈州也是我的職責,面對海賊若是退縮,我豈不是無顏面對帝都皇庭!”杜城主拒絕。

  他手中寶刀滲著森冷的光,俊秀的臉上透著堅毅的光芒,如果不是城主大人抽出寶刀時不被刀的重量差點帶了一個跟頭,城主大人此時很有幾分英雄氣概。

  “下次應該帶把寶劍,這刀太過沉重,如果還有下次的話。”城主大人心說

  “有您這樣的城主大人是酈州之福,城主大人請保護好自己,有火器大家小心,不要受傷,開始吧。”男孩揮了揮手,淡然的下令。

  一陣陣嗖嗖的破空之聲傳來,十二隻利箭在空氣中旋轉,發出厲嘯,精準的射穿了十二名海盜的喉嚨,還有幾個運氣不好的倒霉蛋,被射穿喉嚨的箭矢穿了葫蘆。

  出手的是跟隨男孩的四個年輕人。

  他們穿著黑色的軍服,手中的弓同樣漆黑,弧形從中間像兩側延伸,兩端被雕刻成了類似羽翼的形狀。通體泛著金屬的光澤。

  彎弓搭箭,三支箭從他們的手中同時射出。隻是一瞬間,便奪走了十七名海盜的性命。

  “黑衣黑弓,原來是他們……”城主大人的心,終於放在肚子裡了,對於這支部隊他隻是略有耳聞,他只知道這支部隊滿編制不過百人,他們出手便沒有失利過。

  海盜們嚎叫著扣動手中火銃的扳機,卻發現幾人的身影翩然如驚鴻,像是一道漆黑的影子,不知該瞄準哪裡。

  黑山琦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看來對手沒有出動大規模的隊伍,是怕我們逃跑,他們隻派了五人。

  剛剛的瞬間,讓他腦海裡也閃現過一支大周帝國讓整個大陸都震驚的神秘部隊。

  黑山琦已經沒有了戰鬥的欲望,如果是他們,自己這300人的海盜團,就是有精良的裝備,也隻是烏合之眾,根本沒有一絲勝算。

  黑山琦怒吼著,為手下鼓勁,讓他們勇敢的衝鋒,而他正準備在人群中悄然撤退。

  然而一種被野獸盯住的感覺湧了過來,海水般包裹著他,似乎隻要他動彈便會被立刻摘下頭顱。

  男孩下令的同時也動了起來,他手中是一柄同樣黑色的長刃,此時的他正沿著衝角奔向黑山琦所在的海盜船。

  所過之處,帶起一溜血光,他腳不停留,身子靈活的閃躲騰挪,手臂揮動,利刃精準的劃過一個個海盜的喉嚨,他奔行過得地方,成了一條血路。

  當有海盜想要用火銃射擊時,便會有一支利箭帶著死神的呼喚,刺穿他的胸膛。

  海盜們感到恐懼了,不過片刻間,已經有大半的人倒下了,或是被利箭射進眉心,或是被黑色的利刃劃破喉嚨,而他們甚至碰不到敵人的衣角。

  “真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杜城主看向那個踏著血路奔行的男孩,輕輕放下了手中的刀。

  “給我拿壺酒來,我想靜靜。”城主對貼身護衛吩咐道。

  城主畢竟是個文人,見過最血腥的場面無外乎是酈州城處決人犯,而眼前利箭飛過,一朵朵血花紛飛,慘叫聲在耳邊盤旋,一名海盜被射穿了頭顱,白色和血色一起飆飛。

  城主大人覺得有些飄飄然,要不是護衛攙扶著他,他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站在這裡。

  黑山琦想逃跑,可是他僵硬的一動不敢動,他怕他一轉身,利箭會旋轉著帶著與空氣摩擦的尖銳嘯聲射進他的喉嚨。

  他覺得自己置身在噩夢之中,當他醒來的時候,海盜團已經只剩下他一人,黑色的利刃擦著他的耳邊,刺進了後面的桅杆之上。

  死亡如此之近,他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緩緩的跪下,他仰望著那個男孩,安靜時如天神,殺人時似魔鬼。

  “終於結束了。”黑山琦和城主大人的心思竟在這一刻出奇的一致。

  “你受傷了。”男孩眉頭輕輕一皺,他看到隨他而來的四個年輕軍人,其中一人的手臂受到了擦傷。

  “我沒事大人,隻是他們的武器精良出乎我們的預料,射程威力超過東瀛的軍備,海賊不可能擁有這等裝備。”受傷的年輕人回答。

  “你都知道什麽說出來。”男孩把目光移向黑山琦。

  “說出來能不死麽?”黑山琦嘶啞著嗓子問道。

  “不能。”男孩搖頭:“我痛恨殺人,可是你手上沾染的血太多了,我必須殺了你。”

  “這樣啊,我這種人最後都是會這種下場吧,我不認識那個人,他渾身裹在鬥篷裡,兜帽和面具遮擋住他的臉,他隻是告訴我物資的地點,然後就走了。他提供給我們的船只和裝備如你所見,似乎並不在大周海師的裝備之下。這是實話,信不信由你。”黑山琦覺得自己有些累了,他無力的說道。

  “我信你。”那些人總不會蠢到被一個海賊知道底細。

  男孩並沒準備從黑山琦這裡得到更多的情報,他隻是個被利用的棋子而已,不過男孩也確定了一點,似乎有人在蠢蠢欲動了,這夥海賊也許隻是一個試探。

  “大人!請讓我動手殺了他!”說話的是那個女孩,她被救了,她身上披著黑色的軍服, 擋住了大部分曼妙的身體,裙擺下只露出兩條白生生的腿。

  她跪倒在男孩面前,臉上留著兩行清淚:“大人,我的父兄都被他殺了,至今我父親的頭顱還被他掛在船上,我祈求大人給我機會,親手殺了這個惡賊,替我父兄報仇!”

  男孩搖頭,俯身輕柔的扶起了她:“你得救了,是個幸運的女孩,你的人生不應該沾染鮮血,這種事還是我來做吧。”

  男孩聲音溫柔的一陣清風,卻又帶著一絲讓人無法拒絕的堅決,女孩輕咬著下唇,點了點頭:“多謝,大人。”

  男孩看著黑山琦:“今天,我來為你送葬,希望你可以用鮮血洗清罪惡。”他手中利刃直刺,拔出,向後輕甩,鮮血從劍尖灑落。

  在利刃刺進心髒的一刻,黑山琦終於在男孩的臉上看到了表情,那是悲哀,是啊,我其實也是個可憐人啊,也有人肯為我的死而悲哀。黑山琦倒地,雙目隨著鮮血的流逝失去光彩。

  身手不凡,殺伐果決,這是杜廷秀對男孩的評價,他的心中不免將男孩和一個名字聯系到一起難道是他?

  杜廷秀當即拱手道:“時值秋節,正是酈州城最好的時節,大人剿匪辛苦,不如在酈州城遊玩幾日。”

  男孩點了點頭,展顏一笑:“多謝城主了,我正好要請我的未婚妻子和他們四個家夥吃酈州城最肥美的蟹子。”

  落日的余暉下,男孩笑容純淨的像是神話中仙翁門前的童子,完全無法想象剛剛有近百的海賊命喪在這樣一個男孩之手。他是天神還是魔鬼?杜廷秀心中怔怔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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