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巴斯變回人類模樣的尼爾巴斯衣衫襤褸,神情痛苦地呻吟著:“額……”
“額……”
“啊……”
“滾出去……”
“該死的惡魔,從我的身體裡滾出去……”
“滾……”
“滾……”
“滾……”
“滾出我的身體……”
西嵐至之行風身旁,看著痛苦的尼爾巴斯問道:“他這是怎麽了?他,到底是人,還是偽裝者……”
行風:“若他對神的忠誠,能戰勝惡魔的誘惑,他就還是人。”
“反之,就是偽裝者。”
西嵐:“既然……你是從未來的未來來的,好像也對他了解不少……”
“他最後……”
“挺過來了沒?”
“會不會像剛才那樣……”
行風:“挺肯定是挺過去了,但他也變成了聖職者中的異類。”
西嵐:“復仇者?”
行風:“對。”
西嵐:“我們現在……”
行風:“等一等吧,我得找他拿封信。”
西嵐:“信……”
他們靜候著,等待著,尼爾巴斯的複原……
尼爾巴斯也不負所望,最終,用他那不屈的意志,戰勝了體內的惡魔之音……
尼爾巴斯:“呼……”
“呼呼……”
“呼……”
他此刻有些虛弱,但,還是盡力保持清醒,他也必須清醒……
他雖然贏過了體內那惡魔之血的侵蝕,還有腦海中,惡魔的誘惑……
但是……
尼爾巴斯:這三人一鬼,不知是敵是友……
他盡力握持十字架,可身體太過虛弱,即便握住,其實也是沒用的……
賽麗亞在此時來到他的身邊。
尼爾巴斯虛弱道:“你,你是誰,想,做什麽……”
賽麗亞答道:“我叫賽麗亞?克魯敏,是一名……精靈魔法師。”
“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您的。”
“您稍等,我這就幫您療傷。”
說罷,她開始吟唱施法,幫他治療傷勢並恢復體能……
尼爾巴斯:精靈魔法師……
賽麗亞不愧為神境,在她的治療下,才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尼爾巴斯就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尼爾巴斯十分驚異:“這,怎麽可能,聖職者中,也沒有人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一個人治療的這麽完好。”
“而且連精神狀態都……”
“……”
賽麗亞:“我的方法比較特殊,與聖職者不太一樣。”
行風在此時靠近尼爾巴斯,隨即問道:“怎麽樣,能動了嗎?”
尼爾巴斯:“能。”
行風從戒指中拿出了紙和筆:“有沒有什麽,想對妹妹歌蘭蒂斯說的話,請寫下來。”
尼爾巴斯:“這是,什麽意思……”
行風:“你已經差不多,屬於偽裝者了,也就是惡魔的半份子。”
“這樣的你,不可能繼續待在教堂了吧。”
尼爾巴斯沉默,念到:我,被惡魔玷汙了……
這軀體……
這靈魂……
不再聖潔……
這樣的我……
確實……
不可能再留在教會了……
尼爾巴斯:“…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是誰?”
行風:“鄙人姓閔,名曰行風,是一名劍士,亦是令妹的……朋友。
” 尼爾巴斯:“歌蘭蒂斯的,朋友……”
行風:“對,我有能,卻不傷你,就是因為歌蘭蒂斯。”
“我們知曉大概的一切,也知道你的擔心和牽掛。”
“你最掛心的,就是你的妹妹,歌蘭蒂斯?格拉西亞,而她最掛心的,也是她的哥哥,尼爾巴斯?格拉西亞。”
“你這副模樣,絕對不可能親口與她告別。”
“是故,我來當個信使,你寫封信,我轉交給她。”
“了你的牽掛,最主要的,了她的牽掛。”
尼爾巴斯聽後,略一思索,覺之其言不假,是故同意。
他接過紙筆,開始寫信……
……
十分鍾後
信結
尼爾巴斯將之折起,遞予行風。
行風接過信件,未做言論。
尼爾巴斯懇求道:“請你,一定要把這封信,交到她手上。”
行風:“嗯,放心。”
尼爾巴斯還想說些什麽,但又覺得,好像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他跪拜於桌前跪拜祈禱道:“神啊,我自知罪孽深重。”
“我的靈魂是肮髒的。”
“我體內,已經有了惡魔的詛咒……”
“我本該立刻了結這罪孽的生命,但是,我不想,如此做。”
“並非罪徒貪生怕死。”
“而是,這一切,罪徒自覺,都該有個了結。”
“我,會背負罪惡。”
“負罪前行。”
“我不怕困難,也不怕惡魔的誘惑。”
“我深知,我的一切,都是神的恩賜,我的心,亦是永向神明。”
“我的心會帶著這罪孽之身,去贖罪,去除惡。”
“絕不會屈服於惡魔的誘惑。”
“絕不會。”
“我從今往後,就是,復仇者!”
“神啊,罪孽深重的我,沒有資格再乞求您的庇護,但是,我有一個妹妹。”
“她很善良,很漂亮。”
“她的身心,都是忠於善,忠於神的。”
“懇請您,用無上的聖光,保佑她,讓她安然,讓她無恙…”
說完,他未有過多停留,就此, 離開。
…
洛莎德:“主人,感覺尼爾巴斯先生,離去的好悲情啊……”
行風:“那背影很落寞,對嗎?”
洛莎德:“對。”
行風:“他,本就是一個悲劇。”
“被一個奇葩的女人弄成悲劇,至親的兄妹二人,幾乎永生不能相見。”
“尼爾巴斯的痛苦,是凌駕於歌蘭蒂斯之上的。”
洛莎德:“歌蘭蒂斯神使,對尼爾巴斯先生的情感,也是真摯無比的……”
行風:“歌蘭蒂斯,百年後就將亡故。”
“而尼爾巴斯,是永生的。”
“他要如斯凱爾老先生一般,跟奧茲瑪一直對抗下去。”
“直至,執念消亡。”
洛莎德:“這樣……”
“真的好可憐啊……”
行風:“不不不,奧茲瑪可是感染了不知多少萬人呢。”
“比尼爾巴斯慘的,大有人在。”
“甚至只要有點靈智的動物,也是有可能染上血之詛咒的。”
洛莎德:“真是可惡的人……”
行風:“是啊,真是個可惡的人。”
“說真的,我有點後悔了。那天在異次元裂縫中,我真就應該,對他好好的進行一番人格侮辱才對……”
西嵐淡淡地說道:“踐踏垃圾,會髒了自己的腳的。”
行風:“……也對,踐踏垃圾,確實,會髒了自己的腳。”
西嵐:“我們穿回去看看吧。”
行風:“穿回,哪裡?”
西嵐:“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