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風帶領眾人一路衝殺,熹微晨光乍現之時便回到了與野狼所率之眾分別的地方。
那倒下的上千野獸鮮血遍地,而更加刺目的是兩百精銳全滅!他們趕到之時,那狼群分食著一具屍體。
那殘肢握持的手刺預示著他的身份:野狼!
拉比納是第一個認出的,他看著狼群恨恨地分食那具屍體,心中怒火已經衝冠!
“爹!!!”
那分貝大到可以震出雪崩的音量咆哮山間,他眼中含淚衝上前去不斷揮拳,把那些分食的豺狼打死之後,繼續狂砸它們的屍體……
行風他們也趕忙殺入獸群,當他們殺了數百野獸之後,拉比納已經把那幾匹狼砸的血肉模糊,獸骨混血!
他起身之後瘋了似的衝入虎狼群中,一邊砸一邊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行風他們也都感受得到那種深切的痛處,當一個人失去至親之時,最想做的只有手刃仇敵!
一路拚殺而下,他們終於在早上天明之時回到了大部隊附近。所有人,不管是大部隊還是閃電襲擊計劃的執行精銳其實都已經到了極限。
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撤軍修養,靜觀其變。但拉比納實在如瘋了一般,不斷狂砸殺戮,他已經喪失理智了……
行風與奧爾卡相視一眼,點頭之後衝前製服了拉比納,然後想盡一切辦法把他的行動能力控制住。
行風:“班圖族的將士們,出來兩位把拉比納帶回駐地。其余人立馬通知大部隊撤軍!”
然後兩個班圖族精銳就來把拉比納扛了回去,騎士團團長和奧爾卡都是幫助行風傳令撤軍。
待到所有人都撤退,野獸沒了這些人類的強行進攻,自然也是撤退睡覺去了。
眾將士回到營地之後,清點了一遍傷亡情況:
公國大部隊折損10000人,殺敵約13000,其中虎狼居多。班圖族折損1200人,殺敵6000左右,其中猩猩等居多。戰損比為1比1.3和1比5,但班圖族面對的敵人確實更為強大,體積更巨。
而參加閃電襲擊的精銳將士折損310名,回歸348人,具不完全統計殺敵約20000以上!戰損比約為1比64.5以上,無限接近於1比70!658人平均每人殺敵31名!
行風看完這些總結,心中還是有些難過,畢竟其實綜合戰損還是在1比3左右。不過犧牲是為了未來的和平,明天只要虎狼犬類等全部退散,那麽減少的將是近一半的敵軍,合圍之勢將被瓦解,他們可以進行反打反包圍了!
行風此時喊到:“大家餓了的就吃飯休整,如果不餓的就即刻休息!戰鬥還遠沒有結束,我們需要用自己最佳的狀態來迎戰我們接下來的敵人!”
“是!”
接著,大家就各自回去休息了。洛莎德和行風回到船上,發現只有徐洛天,羅莉安和兩名掌舵者在吃早餐。
他上前疑惑道:“小納洛,賽麗亞和奧菲利亞呢?”
吃著飯的羅莉安放下碗筷,然後道:“你那兩位小公主等你等了一宿沒睡,我們起來吃早飯的時候她們倆眼圈都黑了,做完早餐拿了個饅頭就去洗漱去了。”
“不過你回來的正好,趕緊去叫她們睡覺吧。”
行風聽完,也是拿了兩個饅頭吃著,走到房中浴室門前等候。
當他吃完之時,倆人也從浴室中走了出來。看到他之後喜道:
“風,
你回來了!” “風哥哥,你回來了!”
神色有些憔悴的倆人有些緊張,害怕他會有所責怪……
行風摸了摸倆人沾有水氣的秀發,柔聲道:“睡覺吧……”
……
一覺醒來,已是晚間七點過半,快要八點了。行風聽到不遠處好像有喧鬧之音,揉了揉眼,坐於枕前。
發了會兒呆後看向窗邊,賽麗亞和奧菲利亞穿著睡裙注視著遠方,不時笑語交談。
他也下床走去,來到倆人身邊笑問道:“看什麽呢?這麽開心。”
奧菲利亞:“風,你快看,將士們好像在舉辦晚會呢!”
行風一看,果然如此。不過他心中有些疑惑:按理說就算獸王去世,虎狼之眾全部退散,也不該是沒有敵人了啊。猩猩、狒狒,雪精靈和寒冰翼龍,以及那些敵方的班圖族都是此次戰役的棘手強敵,怎麽會……罷了,去問問便知。
行風笑道:“走吧,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嗯!”
……
三人來到晚會地點,發現羅莉安和徐洛天已經一起跳著篝火舞了。整個場中的氣氛也是渲染的十分熱鬧,連同班圖族普通民眾一起共三十多萬人的篝火晚會那真是熱鬧的不行!
有一名將軍看到了他:“誒,總指揮你來了!”
行風:“嗯。”
將軍:“太好了!只要見到你,大家肯定更高興!”
行風道:“我想問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前方的戰事不吃緊嗎?”
將軍回道:“回總指揮, 今天晚上不知怎麽的,不僅怪物沒來騷擾,而且派數位斥候查探的結果是道上二十多公裡沒有一名敵軍,它們好像大多撤走了。我們預感應該是回去休整了,畢竟您斬了它們的總獸王啊!”
行風:“雪精靈等也全部撤走了?”
將軍:“是的。”
行風想了想,笑道:“謝謝你告訴我,去鬧吧。”
將軍:“誒,這算什麽啊,總指揮你也快來熱鬧熱鬧吧!”
將軍:“嘿!諸位!總指揮大人和夫人一起來了!”
“總指揮來了?”
“大人來了嗎?”
“真的誒!”
……
行風三人立刻成為了焦點,然後與將士也鬧開了。
他們圍在一起跳舞,用那撇腳的班圖族語對著歌,場面那叫一個熱鬧啊……
樂鼔之音響起,場面歡樂更甚。但行風卻聞得一縷傷情之音,余音繞耳仿若盡顯悲意。
他向音起之處走去,賽麗亞和奧菲利亞也是緩步追隨。
走了數十米,終見一年輕女子在演譜一段悲情樂章。
她相貌不錯,衣著來看是班圖族人,她吹奏之物似笛,非笛;似簫,非簫。
一曲弦音好似能將人帶回和諧安寧的部族,但卻參有悲意,讓聞者悲憫。
待余音落盡,紛飛的思緒也便漸漸回歸。
行風笑望眼前女子,他已經大概知道了她所演奏之物為何:那不是簫,也不是笛。
而是,胡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