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風等人開始了較為無聊的等候。
為何無聊呢?
因為大敵即將當前,聊天的內容,也變得枯燥無味……
……
阿登高地
夜空下
一位半頭白發的槍神,凝視著前方,白發蒼髯的老友……
他們對峙了近一分鍾……
那半頭白發的槍神,開口道:“是你殺了哈斯嗎?”
貝利特:“是。”
安祖?賽弗:“貝利特,你老了。”
貝利特面部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倒是成了蘭蒂盧斯的鷹犬。”
安祖?賽弗:“你還是一樣口無遮攔……”
“……”
“去死吧!”
兩人同時拔槍!
一邊互相躲閃一邊互相射擊!
“嘭!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
子彈疾速飛馳著!
兩人那閃電般的身手一時之間竟是戰的難解難分……
安祖?賽弗抽乾五個無色:“貝利特,讓我看看,你是否還是人們口中的傳奇!”
瘋狂屠戮!
貝利特同樣抽乾五個無色:“那就來試試吧!”
瘋狂屠戮!
“嘭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嘭……”
“……”
上百聲槍響,上百個彈痕!
貝利特的帽子已經落地了……
他的身上多處擦傷,而安祖?賽弗,此時腹部正中了一槍……
安祖?賽弗從口袋裡拿出一瓶煉金藥劑,澆灌在傷口位置。
貝利特:“你不怕取不出來嗎。”
安祖?賽弗:“那是以後的事。”
貝利特:“是嗎……”
他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老友……
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安祖?賽弗此時突然雙手持槍!抱頭俯身……
接著,電力充盈其全身……
安祖?賽弗:“啊……”
貝利特:“賽弗……”
貝利特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想起了行風的話:他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他現在,被改造成了機械人,變得更強了……
安祖?賽弗:“啊……”
“啊!”
“啊!!”
“啊!!!”
他全身慢慢蛻變……
進化……
若剛才的他,是黎明的眼睛,“黎明之眼”的話……
那麽現在的他,就是殺戮的黃昏……
黃昏之眼!
貝利特:“你……”
“你這是……”
安祖?賽弗:“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讓貝利特有些陌生……
他感覺……
貝利特:這聲音,更偏向於機器人的……
機械?安祖?賽弗:“貝、利、特……”
“我、的、好、朋、友。”
“我、的、兄、弟。”
“你,還、認、得、出、我、嗎?”
貝利特:“你不是賽弗。”
“只是一具……”
“擁有他皮囊和記憶的空殼。”
機械?安祖?賽弗:“你……怎、麽、知、道、的。”
貝利特臉掛一絲笑意,答道:“一個……跟真正的你,一樣浪漫的年輕人……告訴我的。”
機械?安祖?賽弗:“哦?是、嗎?”
“不、過。
” “知、道、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貝利特:“為何呢?”
機械?安祖?賽弗:“剛、才、的、我,是、你、熟、悉、的、那、個、老、友,你,可、以、戰、勝、他。”
“而、現、在、的、我……”
“擁、有、絕、對、凌、駕、於、你、之、上、的,實、力!”
……
回憶:
黃昏
沙漠之上
兩個青年背靠著彼此,飲著酒,聊著天……
安祖?賽弗:“誒,貝利特,我今天打到了一隻極速鳥!(參考尖尾雨燕)”
貝利特:“極速鳥?莫斯匹斯飛行速度最快的極速鳥?!”
安祖?賽弗:“對,就是那種!”
貝利特:“不錯嘛,那鳥飛的速度極快,預判很難的……”
若是其他槍中同好聽到這話,一定會驚的合不攏嘴:傳奇沙影,貝利特,居然會說“難”字……
貝利特:“是在空中打下來的,還是在地上直接擊斃的?”
安祖?賽弗立刻道:“當然是空中!不然還有說的必要嗎?”
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他起身去拿了那隻“極速鳥”……
他拿到極速鳥後,將它遞給了貝利特。
安祖?賽弗:“看,這摔傷,是不是從空中打下來的?”
貝利特:“喲,還真是……”
安祖?賽弗:“怎麽樣?這回是不是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想不想拜我為師?”
“嗯?”
貝利特:“切,不就是一隻極速鳥嗎?”
“明天我也打一隻。”
安祖?賽弗:“如果,你打不到怎麽辦?”
貝利特:“那不可能~”
安祖?賽弗:“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打不到怎麽辦?”
貝利特:“那明天我就拜你為師~”
安祖?賽弗:“真的?”
貝利特:“當然~”
安祖?賽弗:“好,我等著你明天的壞消息!”
貝利特:“我肯定會讓你失望的!”
安祖?賽弗、貝利特:“啊?”
“哈哈哈哈哈……”
兩人開懷大笑,縱情飲酒……
翌日
貝利特也確實打到了一隻極速鳥,讓安祖?賽弗,失望了。
黃昏
安祖?賽弗一邊飲著酒,一邊失望道:“哎喲,真是的,還以為你打不到來著,這樣的話,無法地帶大名鼎鼎的‘沙影’,我就能收為弟子了的~”
貝利特:“你想得美,我是你能征服得了的嗎?”
安祖?賽弗:“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征服不了。”
安祖?賽弗拿起那隻被貝利特擊斃的極速鳥,端詳了一會兒,語道:“你說,咱們倆,會不會也有折翼的一天……”
貝利特:“你說的是,死亡嗎?”
安祖?賽弗:“差不多吧。”
貝利特:“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麽能怕死呢?”
安祖?賽弗:“也對。死是必然的,不過,死之前,也許可以留下點精彩……”
貝利特:“瘋狂屠戮?”
安祖?賽弗:“不,不是瘋狂屠戮……”
貝利特:“那是什麽?”
安祖?賽弗:“你有沒有想過,掠過天際, 展翅翱翔。”
貝利特:“我們又不是鳥,怎麽翱翔?”
安祖?賽弗:“人也可以擁有翅膀嘛。”
貝利特:“別逗了,人怎麽可能擁有翅膀……”
安祖?賽弗:“嗯……”
“等我死後,賜你一對翱翔天際的翅膀,如何~”
貝利特:“聽起來不錯……那我可就等著你這雙幾十年後才給我的大翅膀嘍~”
……
憶盡
貝利特:“賽弗……”
機械?安祖?賽弗:“嗯?”
貝利特:“賽弗。”
機械?安祖?賽弗:“你、還、有、什、麽、遺、言、嗎?”
貝利特:“賽弗。”
“賽弗。”
“賽弗。”
機械?安祖?賽弗:“有、什、麽、遺、言、快、說,我、還、要、擺、平、你、帶、來、襲、擊、我、的、那、些、軍、隊。”
貝利特:“賽弗。”
“賽弗。”
“賽弗……”
機械?安祖?賽弗:“好、吧,我、也、沒、空、和、你、浪、費、時、間……”
“去、死、吧!”
他舉起手中兩把步槍,迅捷瞄準,扣動扳機!
“嘭嘭!”
他的獨眼淚痕劃過:“你看到,賽弗送我的翅膀了嗎?”
第七翼動!
“嘭嘭嘭嘭嘭嘭嘭……”
黑色羽毛凋零於地……
貝利特收槍,撿起落在地上的氈帽,撣了撣灰塵,重新戴回頭上。
貝利特:“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