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大大小小的燈火在城市中點亮,同時點亮的,還有在天空中漂浮的探測魂導器。
在徐天然親王殿下登基之後的日月帝國,那是一片盛世,彩旗飄飄,酒館中酒水肆意。
就在這燈紅酒綠的光線外表之下,有著一片黑暗在悄悄蠕動著。
“人質已經運送完畢了嗎?”
“完畢了,現在已經不在我們手中。”
兩個黑衣人在小巷子裡面小聲交流著。
其中一名黑衣人頷首道:“不錯,如今就算是人質出了什麽問題,那也不會怪罪到我們的頭上。”
兩人怪異一笑,眼眸中灰色的波光流轉著。
“你是不是留下了一個。”一黑衣人語調怪異,“你的采陰補陽要求越來越高了啊。”
“閉嘴。”
“是可以永遠的閉嘴了。”
平靜的敘述聲響起,隨即是刀劍斬入肉體的聲音,還有那臨死前的慘呼,鮮血飛濺至牆壁上的音調。
一雙銀眸,在黑夜中,散發著令人心魄的光芒。
一頭銀發如今收攏在黑灰色的兜帽裡,只剩下一張能夠讓無數人都能夠為之瘋狂的臉。
雪瀟然甩去了劍上殘留的血,指尖出現了一抹金黃色的火焰,那火焰翻滾著,隨即在黑夜中安靜的燃燒著。
片刻過後,兩具屍體,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雪瀟然頓了頓,往巷子深處走去。
那裡,是一片漆黑。
只有那閃爍的銀眸,是在黑夜裡唯一的明燈。
……
“啊!”
“庫!”
鮮血灑落在地面上,鮮血濺在那毫無表情的臉上。
“噫!噫!”黑袍男子看著一地的同伴屍體,眼睛嘴角抽搐著,連連後退,直到撞到身後的牆壁。
他看向雪瀟然的目光,仿佛遇見了魔神一般。
對方輕而易舉的擊殺了當在他眼前的兩名魂王一名魂帝。
對方到底是什麽修為。
“你想要知道什麽!”
黑袍男子的聲音顫抖著,祈求著他能夠活下來!
雪瀟然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那從劍尖滴至地面的鮮血,讓黑袍男子徹底崩潰。
“你你你你,我全都知道,我是這裡的總負責人,如如果你要知道那批人質的下落,我也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人質?”
雪瀟然道,語氣中帶著冷漠,“人質與我何關?”
下一刻,人頭落地!
鮮血仿佛噴泉一般飆飛至天空,隨後落下。
“只要將你們斬殺乾淨,就是我的目的。”
雪瀟然收劍入鞘,金黃色的火焰再現,將此地燒了個一乾二淨,隨即轉身離去。
留下的,只有焦黑的地面和血液的腥味。
這半個月內,日月帝國境內,已經有數十處聖靈教的據點被挑,裡面的人盡皆被斬殺乾淨,連一點灰都沒有留下。
這讓聖靈教一乾長老高層氣破了肚皮,到底是誰在衝我們聖靈教叫囂?
隨即長老下令,全力殺死肇事者,抽取靈魂,火焰灼燒,不死不休!
這件事平民也略有耳聞,只知道有人殺了無數門派中人,現在還在潛逃中。
就連日月帝國的魂師衛隊都出動,徐天然在教主的壓力下幫助聖靈教全力查找真凶!
此時,那聖靈教的真凶正坐在高塔的頂端,俯瞰著這一片都市。
雪瀟然撐著臉頰,感受著夜色的美好,還有大街小巷的喧鬧聲,銀眸平淡。
他的身上帶傷,由於受到了運動的震動,傷口再度崩裂,血從包扎的繃帶處滲出,如果說這半個月不凶險,那肯定是假的。
他並不是每一次都是那樣好運,就好比遇見了數個七十級接近八十級左右的邪魂師,那一場戰鬥十分慘烈,最終解放了十二羽翼,使用了一把神劍才成功將幾個邪魂師擊殺。
不過雪瀟然也身上帶傷,不過他沒有停下腳步。
隨即,他呼出了一口濁氣,身體往前一靠,從高塔一躍而下。
就在他躍下的瞬間,數個探測魂導器警鈴大作,那刺眼的紅光和刺耳的鳴叫聲,將平靜的夜色打破!
“好賊子!”
正在巡邏的魂導衛士瞬間發現了異動,遠遠的就能夠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往下自由落體,不由得一聲怒喝,朝著他衝了過去。
衝在半路,一把長長得魂導射線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即他扣下了扳機。
扣下扳機得不止有他,還有和他一個小隊得其余五人!
六道魂導射線,死亡閃電迅速得朝著那下落得人影飛去,正在圍觀得平民不由的閉上了眼睛,這人影即將血濺當場!
那人影腳步在高塔上一踩,一道寒光閃過,六道魂導射線在空中消融,而人影迅速混入人群,慘叫聲響起!
“可惡!殺了他!”
六個魂導衛士迅速得衝進了人群,手握魂導射線,大聲喊道:“全部趴下!”
那些本來看熱鬧得平民聽見這句話後立刻乖乖得伏在地上,他們可不像飛來橫禍被魂導衛士射殺。
而此時,已經有兩人躺在地上, 鮮血留了一地。
魂導衛士咬了咬牙,上前查看。
可是他竟然無法看出,這兩人是怎麽死的。
“是誰殺本教中人?”
蘊含著怒火得聲音從魂導衛士身後傳來,隨即一股灰色光波迅速擴散著,不少平民暈了過去。
一個黑色虛影上前一步,看著躺在地上得兩具屍體,眼中泛著強烈的怒火。
“好快的劍,來人到底是誰?”
黑色虛影目光一縮,他看見了在屍體上,那細微的劍痕,竟然是被一劍穿喉。
只是傷口太小,不仔細觀察的話是發現不了的。
“大人。”一個魂導衛士剛想說什麽,就被一巴掌抽飛。
“廢物!”黑色虛影憤恨的罵道,“一群廢物。”
隨即,他腳步一跨,身上閃爍著八個魂環,消失在人群中。
那被抽飛的魂導衛士喃喃怒罵著,死的又不是我們的人,真是他媽的晦氣。
“讓他們狗咬狗去吧。”領頭的魂導衛士說道,“我也看他們不順眼很久了,我們做到仁至義盡就夠了,沒必要為他們這些人獻上生命。”
說完,他看了畏畏縮縮明顯在害怕的平民一眼,歎了口氣,帶著其余五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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