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
秦照正式讓穆南鋒負責幫忙清理山頂別墅,按照他的要求布置了起來。
因為,這幢別墅,雖然一直都沒有人住,但是高家也請了有人在看守維護,所以裡面的一切都是嶄新的。
秦照需要做的,也就是需要按照自己布陣的方法,去做一些細微的改變。
“秦少,這裡的一切都弄完了,那……”穆南鋒看著秦照,問道。
秦照知道他想的是什麽,嘴裡道,“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東風?”
穆南鋒有些疑惑。
“對!”秦照淡淡點頭。
這幾天,他已經讓穆南鋒在別墅四周,經過他嚴密勘察的位置,挖出了九十九個,深約三丈三的洞。
盡管那穆南鋒不明所以,但只要是秦照吩咐的,他一切都會照做。
秦照讓穆南鋒離開了,他何嘗不想早點完成這個陣法呢?
鄔家的威脅,始終存在,他必須要及早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後去鄔家走上一趟了。
不過,有些事強求不得,東風未到,就只能繼續等待了。
正在這時,那山頂別墅的環山路上,幾輛奢華的勞斯萊斯正組成了一個車隊,快速的朝著這邊駛了過來。
如果這陣仗在別的地方,或許能夠引起不少人驚訝,甚至圍觀。
但是在這裡就不一樣了,這裡的別墅,隨便一幢都是大佬級別的才能夠住進去的,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勞斯萊斯對他們來說,就是普通的座駕而已。
很快,勞斯萊斯車隊便是穩穩的停在了山頂別墅門口。
此刻,秦照就這麽站在別墅門口的台階上,背負雙手,嘴角有著淡笑之色,並沒有因為這幾輛車子的到來而顯得驚訝,似乎就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
車門打開,從裡面走下來一名穿著唐裝的老者,雖然頭髮花白,但是面頰紅潤,顯得精神十分不錯。
正是高浦邑。
而從後面的車子裡面,也跟著走下來四人,正是高坤,高磊,高臨風以及高敏彤。
高浦邑上前一步,嘴裡沉聲喝道,“跪下!”
一下子,高坤,高磊,高臨風和高敏彤同時雙膝一軟,直接朝著秦照跪了下去。
秦照沒動,這一跪,他的確承受的起。
和當時在桂明市機場一樣,沒有絲毫的愧疚。
“秦小兄弟,老朽專程帶著兩個逆子來向您賠罪了!”高浦邑衝著秦照深深彎腰,嘴裡滿是誠懇的道。
秦照沒有說話。
高浦邑頓了頓,嘴裡繼續道,“秦小兄弟,是老朽教子無方,生出了這兩個言而無信的王八蛋,只要秦小兄弟開口,無論什麽要求,只要我高家能夠做到,我必定會滿足的!”
說完,站在高浦邑身旁的一人上前一步,手裡端著一張卡。
“這張卡乃是我們高家以來,發行的唯一一張卡,在我們高家,就算是我這個家主,都沒有資格拿著,持有這張卡的人,可以在高家旗下任意商鋪,隨意消費,不限時間,不限額度!”高浦邑緩緩道。
這句話,就相當於,只要有這張卡,整個高家的產業都能夠隨便拿了。
這份認錯誠意,可是相當足夠的。
“起來吧!”
秦照淡淡的道,那張卡,也被別墅裡面出來的管家,暫時替秦照保管了起來。
直到這時,那高坤和高磊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因為老爺子蘇醒之後,便是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他更是氣得將高坤和高磊狠狠的揍了一頓,直到身體好點了,這才帶著他們親自過來賠禮認錯。
畢竟原來是客,秦照還是讓人擺出了一桌酒席。
不為其他,只因為秦照正在等的東風,已經來了。
秦照拿出了二代靈水,來款待幾人,這可是讓高坤和高磊再度對秦照肅然起敬,刮目相看。
畢竟這玩意,他們也聽說過,他們身邊的朋友也有人有,不過,卻都是當寶貝似的藏起來,根本就不舍的拿出來見人,像秦照這種一下子就拿出十多瓶,暢快喝的,真是聽說都沒聽說過。
席間,氣氛緩和不少,高臨風這才忍不住問出了一個憋了很久的問題。
“秦少,你就這麽確定當時我們會去機場找你?”高臨風忍不住問道,“如果我們再多猶豫了一會兒,沒去的話,老爺子的病,也能夠自己好了,那你豈不是什麽都沒有了?”
秦照微微搖頭,他還沒解釋,高浦邑老爺子便是狠狠的一巴掌甩在那高臨風的後腦杓。
“臭小子,那會兒我已經清醒了,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一舉一動,我都聽得分明,如果你們那會兒沒去機場找秦小兄弟的話,我寧願我恢復不過來,就這樣去了,才是更好!”
高浦邑道,“你們這樣為了省下一幢別墅,而把做人最根本的東西放棄了,我覺得活著丟人!”
秦照笑了,“退一萬步來說,當時你們沒追過來,等老爺子完全蘇醒了之後,你們也還得過來的,而且,那時候,可就不是下跪道歉這麽簡單了!”
一時間,高坤,高磊,高臨風還有高敏彤,全都是一凜。
是啊,高老爺子從小就教育他們,生意人必須誠信為本,如果知道他們為了省下一幢別墅,而趕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他們豈不是要直接被老爺子打掉半條命?
說到底,還是他們自己救了自己啊。
高臨風陪著笑,這一次,無論什麽樣的結果,秦照都是贏了。
只因為,他徹底的摸準了老爺子的脾氣和秉性。
也正是因為如此,兩人大有些忘年之交的意味,喝的很是開心。
“對了,高老爺子,我想問你一句,你這個怪病的緣由,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被一隻身上有著紅色和白色花紋的蠍子給蟄了的吧?”
秦照突然開口問道。
一下子,高坤和高磊全都一愣。
這事,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老爺子說起來過啊。
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是老爺子被蚊子咬了才會出現這樣的症狀。
就是高浦邑自己也是一愣,旋即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秦照,“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在發病之前的三天,我的確被一隻這樣的蠍子蟄了一口,不過,當時只是針扎一般痛了一下,手上甚至連一個顯眼的傷口都沒有,事後我又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所以就沒管了。”
“難道……我這一年多來的折磨,全都是因為那隻蠍子?可為什麽會在三天之後,一隻蚊子叮咬我一口之後就徹底的發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