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跟我來!”宮女在前面引路,看著一臉急色的嚴氏,不由得說道。
“好!”嚴氏著實有些難受,快步而行。
皇宮內的規矩都講究的很,一步一行都有規矩,哪怕是上官房,都有專門的地界。
但這只是理論上的,畢竟人有三急,這皇宮那麽大,誰能跑去,所以,事急從權,乃是經常的事。
雖說如此,但嚴氏依舊被帶到立政殿的偏殿,換了件方便的衣裳,然後再進行便溺。
這東西就跟現在的馬桶一樣,做一個中間圓形的空洞,人坐在架子上,其上鋪著軟墊,舒服的很。
待結束後,宦官們就倒上一層木炭,將其倒入恭桶中,然後運送宮外。
官房則需要立馬帶到淨房進行清洗,以防不測。
結束後,宦官們需要在地界撒上一層香料碎屑,再用花瓣撒下,以求不帶有一絲的異味。
至於用什麽擦屁股,普通的百姓以及官吏們,習慣用竹片做成的“廁籌”,長度大概在15-20cm,寬度1cm左右,厚度0.3-0.5cm。
當時,英國人用魚片,法國人用繩子(皇室大臣輪流用,以體現萬眾一心),羅馬人用木棍……
雖然很痛,但剔除之後,還需要用清水擦拭,普通百姓就是這般。
而只要稍微講究的人家,如廁後,還是要進行洗澡的。
到了唐朝,造紙業發達,人們也忍受不了竹子了,開始用廢紙(佛經,草稿)。
而貴族和皇室怎麽可能那麽委屈自己,一般會用柔布,亦或者綢緞進行擦拭,對自己的屁股好一點。
這個夏季,炎熱難耐,進行一番翻江倒海後,嚴氏早就出了一身汗,細頸上,額頭上,滿是細汗,換上的短衣,也被汗水浸透。
“夫人,這天太熱了,不如進行洗浴吧!”一旁的宮女輕聲說道。
“這,好吧!”瞅著自己一身汗水,這還怎麽見人,嚴氏立馬答應了這個要求。
隨後,宮女宦官們又進行一番準備,浴桶,熱水,花瓣等,一個個齊備。
嚴氏也不客氣,直條條的入了浴桶,讓幾個宮女在一旁服侍。
“夫人這皮膚真好,滑溜溜的,又白又嫩!”
“這胸才好看呢,好似未曾生物一般,挺拔的很……”
宮女們隻著訶子,就是一條寬長帶,從胸到背圍住,肚兜沒有肩帶,而下半身則空蕩蕩,因為古代女子下面就沒有內衣。
所以,日本女人和服之下,空無一物,其實也繼承自唐朝,這是一脈相傳的。
“哪裡的話,都快三十了。”作為女人,最在意的就是美貌和身體了,聽到這些讚美,嚴氏瞬間喜笑顏開。
沐浴之下,更顯得浪花翻滾,白浪滔滔了。
這些時日一直待在家中,嚴氏的皮膚越發的白皙,這些宮女們並沒有說假話。
約弄了一刻鍾,嚴氏終於開始更衣,穿戴整齊之後,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容光煥發,白皙的臉蛋更顯得細膩光澤,仿若年輕了好幾歲一般。
由於屬夏日,她並沒有敷鉛粉,也沒有打胭脂,更沒有貼花鈿,只是畫了黛眉,蛾翅狀,整個人顯得頗有些端莊,符合她長沙王太后的身份。
“夫人越發的俊俏了,若是不認識的,還以為是未出閣的小娘子呢!”宮女們讚歎道。
“老了,哪裡敵得過你們這些花骨朵搬的人物。”嚴氏對於這些皇后身邊的宮女很是客氣,一會兒問東問西,一會兒又將貼身的錢票送與她們,關系越發的親近了。
“走吧,不好讓皇后久等。”嚴氏看時候也差不多了,這才笑著道。
一行人說說笑笑,開始走去。
這時,突然出現一隊宦官,眾人頓時一驚,連忙行禮:“奴婢(妾身)見過陛下!”
“平身吧!”
原來,出現在她們半路的,若是剛剛飲酒歸來的皇帝。
李嘉在這邊飲酒,又與大臣們聊了聊,發覺自己比較多余,身份太高,讓人放不開。
畢竟皇帝就在跟前,要是喝多酒了,胡言亂語,冒昧了皇帝,亦或者說錯話被皇帝記到心中,影響官位,這就值不得了。
所以,雖然顯得很開放,但依舊拘束。
李嘉也不做惡人,自覺地離開了。
既然男人這邊無趣,他就準備來女人這邊開席,也能看看美女啥的,雖然這樣有些不符合規矩。
但在這亂世,還有什麽規矩可言呢?
事先聲明,他對下屬的妻妾沒興趣,純粹是無聊……
這時,半路上,他就碰到了一個身邊婀娜,高挑,前凸後翹,關鍵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其白皙滑膩的皮膚,宛若牛奶一般,令人為之心痛。
酒精的刺激後,李嘉發覺,自己突然有了性趣。
不過,這肯定不是自己的嬪妃,他剛才還發誓來著,可不能違背。
“起身!”李嘉輕聲道,然後隱晦地瞅了一眼其廣闊的胸懷,鼻腔間略微嗅到一股清香味,由於其低著頭,李嘉看不清模樣,只能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是要去往宴席?”
“正是如此!”嚴氏頗有些尷尬,低著頭,輕聲道。
“那就一同前去吧!”李嘉說道。
而,嚴氏則沉默了,不敢答應, 這瓜田李下的,皇宮大內,一向敏感的很,若是稍微傳出點風聲,她的名聲可真的完了。
但皇帝的話,又怎能拒絕,這不是忤逆嗎?兒子的命可在他的手裡……
絞著手絹,嚴氏白皙的臉蛋,一陣紅,一陣白,分外的精彩。
李嘉則奇怪,怎麽了,不過是同行罷了,這有啥稀奇的?用得著那麽糾結?
“陛下,這是長沙王太后。”這時,田忠打聽清楚了,輕聲在他耳旁說道。
哦,原來是這般,身份確實尷尬,而且年齡也隻比他大幾歲,這要是起了誤會,對皇帝的聲譽也是不小的打擊。
“朕去禦花園走走,你就先走吧!”李嘉渾若未覺一般揮了揮手。然後快步離去,仿佛身後有人趕他一般。
一陣風而過,嚴氏仿佛嗅到一股酒氣,這是多年未見,她心頭一蕩,臉頰微紅,皇帝落荒而逃的背影,讓她又有些好笑。
不過,多年的宮廷生涯,讓她城府較深,終究還是忍住了。
“走吧!”看著皇帝離去的身影,嚴氏帶著些許尷尬,夾著修長大腿,邁著小碎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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