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射聲司來說,情報系統最關鍵的,就是輸送線。
一般常用的,乃是飛鴿和跑馬,在敵國境內,則由必要的商隊運輸,輔以飛鴿。
就算是飛鴿,一般也是三隻齊用,畢竟鳥類天敵太多,甚至人類也是其中一名,有鑒於此,基本上都是緊急情況才用。
這封緊急軍情,由東京,直入隨州,然後再來到鄧州,襄州,兩日功夫後,終於來到了江陵。
信使剛到江陵,而飛鴿傳書,已經來到了長沙。
“咕嚕嚕”一隻灰白色的鴿子,展翅而飛,越過高大的長沙城,它歪著腦袋,疑惑地徘徊著,幾個月沒回來,怎麽變了那麽多?
到處都是樹,到處都是鳥,我家在周邊也有許多鳥,不,不可能,我家只是有幾個我兄弟,不可能有別的鳥。
這不是我家,一定不是……
小腦的容量著實有些低,跑了好幾圈,它終於見到了幾個灰袍人影,這跑下來,找到了熟悉的籠子,鳥食,以及撒尿做記號的瓦片。
“這鳥是傻了吧!”其中一名灰袍拿出鳥食,一邊說道。
“鳥沒人靠譜,但方便!”另一人取出了鳥腿上的紙信,然後快速地離去,來到一處人員頗多的書齋,這裡人人著灰袍,開始比對起字來。
射聲司終究沒司法權,抖露不出後視錦衣衛那般的威風,為了打探情報,所以灰袍,低調就成了最佳的選擇。
很快,他就翻譯出來。
瞬間臉色一變。
快步來到院落的深處,這裡是射聲司核心部門,只有幾個掌院在此,以及射聲司指揮使吳青。
由於經過改革,設立了八大院,掌管諸國情報監察的是第二院,他急匆匆而來,敲響了大門。
“何事?”裡面響起聲音。
“宋國來的緊急消息!”
“進來——”
很快,他就進來院子,見到了眼神犀利的掌院使,遞交情報。
“嗯?”初一見,掌院大驚失色,連忙起身:“你跟我來,去見指揮使!”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話音剛落,一個身材單薄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直接將情報拿走,目不轉睛地看將起來。
掌院大驚,連忙拜下行禮。
“書信是剛到的信鴿抄錄過來的,這是信鴿身上的來信!”
吳青這才抬起頭,將其來信仔細看了一遍,這才緩緩說道:“沒錯,你比照的很準確!”
密碼本他早就爛熟於心了,尤其是關於宋國的,更是一清二楚,根本就不需要密碼本,他就是翻譯出來。
“趕快備馬,我要去往皇宮!”
吳青輕聲吩咐道,收拾一番,就急忙走出了院落。
射聲司由於緊要部門,其所在,距離皇城很近,不過二三裡路,但吳青等不及這點時間,直接騎馬而去。
整個衙門所有人對此不以為意,仍舊有條不紊的處理消息,每隔個十天半個月,指揮使總是要縱馬狂奔於大街之上,他們已經習慣了。
宮城的守衛已經熟悉了其人,檢查了一下令牌和搜身,就讓其通過,不一會兒,吳青就被宦官帶到了皇宮中,來到了皇帝近處。
而這邊,皇帝則閑情雅致地釣起魚來,寒風刺骨,而亭中又烤著火,溫酒,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求千裡目,更上一層樓……”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遙看……”
他仔細一看,原來在皇帝身邊,站立著一個渾身裹的鼓鼓的孩童,走路都有些費勁,他臉色漲紅,正鼓足勁,背誦著詩句。
另外兩個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則害怕的站立在一旁,
等候著考究。“遙看瀑布掛前川——”皇帝等了遙看幾遍了,這才無奈地言語道。
“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大皇子一口氣,將後面的詩句背出來,然後一臉緊張地看著皇帝,等候他的批示。
“還是不太熟練,要知道你已經五歲了,識字開蒙也有大半年了,怎麽還不熟練?是不是偷懶了,要知道,天氣雖寒,但也不能松懈,知道嗎?”
皇帝的話不輕不重,但仍舊讓幾位皇子心驚膽顫,尤其是被訓斥的大皇子,更是快哭了。
“孩兒知道了!”帶著哭腔,大皇子連連點頭。
“嗯,記住,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咱們李家,不能出文盲!”
李嘉點頭道,這時,一旁服侍的田福連忙走了過來,在其耳邊輕聲道:“射聲司有緊急軍情!”
“心哥兒,你二弟三弟,接下來由你考究,我待會回來複查!”
李嘉隨即擺擺手,幾個皇子在侍女宦官的帶領下,離開了亭子,吳青這才走上前, 沉聲道:
“陛下,開封傳來消息,北宋似乎準備北伐太原,禁軍已經開始動員了,想來時日已經不遠了!”
“剛過完年,趙匡胤就耐不住寂寞,準備北伐了?”
李嘉頗有些驚詫,這操作,後勤可難做啊,不過,他又仔細一思量,明白過來:“他這是準備打人家一個猝不及防啊,而且,也是為了避免與契丹人對戰!”
草原人作戰一般都是在秋高馬肥,養膘之後,冬天作戰,不止人會難受,馬也會被凍壞,草原人一般不會這時候出動。
而趙匡胤就是預備契丹人這一習性,哪怕越冬作戰,也在所不惜,況且北漢賴以生存的,不過是太原城和契丹爸爸的援兵,斷其一臂,勝算很大啊!
“讓你們的人好好打探一下,確定其真實性!”
李嘉隨即說道,戰略欺騙也有可能,出動禁軍也有可能是南下。
隨即,李嘉又快步來到了軍機處,召集李淮前來議事。
“陛下,此事可能性倒是很大!”
李淮輕聲道:“南方冬雨連綿,更是濕冷難耐,比北方更難熬,想必是北宋不會如此行事!”
“讓你們的人好好打探一下,確定其真實性!”
李嘉隨即說道,戰略欺騙也有可能,出動禁軍也有可能是南下。
隨即,李嘉又快步來到了軍機處,召集李淮前來議事。
“陛下,此事可能性倒是很大!”
李淮輕聲道:“南方冬雨連綿,更是濕冷難耐,比北方更難熬,想必是北宋不會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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