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鬱的公司,是在華林市商圈的范圍。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公司不遠的地方,充滿著很多中高檔小區。
林行走出夜鬱的公司,靠著感覺來到了一個高檔小區中。
進入小區,林行站在一棟樓房面前。
他並沒有走上去,而是微微讓氣息泄露出來,站在樓房下面等待了起來。
就這樣過去了好幾分鍾,從大樓中走出來一個青年。
他,是之前給莫大師送藥的那個人,也是救走豐天的那個青年。
走出大樓,青年一臉驚魂未定的看著林行。
他嘴巴微微張大,似乎想要說什麽,但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很意外?”
林行微微偏著頭看著青年,似笑非笑的問道。
青年眼皮狂跳,感知迅速的朝著周圍擴散而去。
當感受到周圍的氣場變得非常混亂後,他頓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
他敢肯定,林行絕對恢復了一些記憶。
不過恢復的那些記憶絕對很少很少,或者非常的破碎,根本不是完整的記憶。
否則……他現在絕對不會來找自己。
更不會……想要對自己出手。
“你在想什麽。”
林行摸出一支香煙點燃抽了起來,見青年有些走神,一股殺意鎖定住青年。
感受到林行鎖定住自己的殺意,青年渾身一激靈。
他一臉乾笑的看著林行說道:“有恩報恩有仇,封印你的是老頭子和那七個家夥,根本就不關我的事情。”
“是嗎,我對被封印的事情,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
吐出煙霧,林行說了一聲後,眼神變得格外冰冷起來:“兩天時間,兩天之內給我滾出華林市。”
“老八,你欺人太甚!!”
青年頓時火了,壓抑著聲音對林行說道。
這家夥既然來找自己,那肯定是記起了自己是誰。
他也沒必要避諱那麽多的事情。
同時,他心裡面也有些委屈。
這家夥,既然記起了自己是誰,那麽應該也猜到這五年來自己一直在暗中偷偷給他幫助。
現在居然讓自己滾,甚至還想要殺自己。
這家夥完全就是忘恩負義的玩意兒。
“兩天后我如果發現你還在華林市,那麽我會廢了你。”
冷冷的掃視了青年一眼,林行轉身就朝著小區外面走去。
自己記起的那點記憶,並不多。
其中,關於自己身份的記憶,一直非常朦朧。
所以直到現在,林行都還不知道自己在扮演著什麽角色。
不過有一點林行現在可以確定,封印掉自己那個階段記憶的人,是這青年的師父和師兄師姐。
嗯……或許也是自己的師父師兄師姐……
甚至,雲不棄的腿……也是那老家夥打斷的……
青年看著林行的背影,臉上充滿了憋屈。
他好像小孩子一樣揮動了兩下拳頭,深吸了兩口氣後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小九嗎?”
電話接通,電話中傳來一道非常好聽的聲音。
那聲音好像有著能夠安撫情緒的能力,讓青年心中的憋屈和委屈情緒無聲無息消散了。
青年鼻子抽了抽,撇著嘴衝著電話那邊的人說道:“三師姐,八師兄……不對,老八那家夥恢復一點記憶了,他剛才警告我,讓我兩天內滾出華林市。”
青年八師兄三個字脫口而出,
不過一想到林行剛才的話,他委屈情緒又爆發了出來,用著岔岔不平的語氣打著小報告。 “找回了一點記憶?八師弟有點讓人失望啊,都過去五年了才找回了一點記憶。”
電話中,那女人的聲音再次傳了過去。
隨後那女人話音一轉,繼續說道:“既然他讓你離開華林市,那你就離開華林市吧,不然八師弟要是記起的是當初你在他飯菜裡面下砒霜和春藥的事情,你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華林市了。”
“是他讓我下的,說有利於他修煉……”青年一聽這話,頓時心肝一顫,有些心驚膽戰起來。
“他恢復了多少記憶?”
電話那邊的女人笑著對青年反問道。
青年嘴角一抽,有些認命的閉上眼睛問道:“可我走了小十怎麽辦?”
“他需要自己歷練。”
電話那邊的女人說了一聲後,啪嗒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
南邊,一座巍峨的高山上面,屹立著密密麻麻的茅屋和閣樓。
認真的數起來,差不多有著一百左右的樣子。
在一棟閣樓面前,一個長相很普通,但氣質非常高貴的女人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面,拿著針線正在刺繡。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休閑服的男子來到了女子身邊。
他看上去二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 身材比較魁梧。
身上也散發著一股類似狂野的氣息。
看著正在刺繡的女子,青年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對女子說道:“三師姐,劍宗的人又來要賠償來了,說如果不給賠償,就讓我們把老八綁出去抵命。”
女子聽到這話,慢慢的放下刺繡。
她抬起頭看了青年一眼,頗為頭疼的說道:“劍宗的人這般不講道理?當年的事情內因是什麽他們很清楚,現在居然還念念不忘。”
青年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提心吊膽的問道:“要不,我去和他們講講道理?”
女子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想了想後搖著頭說道:“講道理就算了,直接攆走吧,既然他們不知死活,那麽等老八回來後咱們也別勸老八了。”
“我就怕八師弟回來後,會把那些人全部打死,幾年前為什麽那件事會爆發,三師姐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青年吞了一口口水,用著很小聲的聲音說道。
幾年前的事情,林行在某些方面的確做錯了。
但認真細算起來……其實還是林行佔理。
“不棄怎麽樣了?”
女子宛若沒聽出青年那話的意思一樣,她眼睛一閃,對青年問道。
青年臉色微微變得認真了起來:“差不多了,現在就差一個契機。”
聽到這個回答,女子的表情變得溫和了很多。
她重新拿起針線開始刺繡,用著聽不出什麽語氣的聲音說道:“去把劍宗的人攆走吧,其余的事情我們現在不用管,也沒必要管了,這是不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