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鍾,夜鬱的辦公室裡面。
林行和夜鬱兩人肩並肩的站在窗戶面前,眺望著外面的夜景。
就這樣過去了好幾分鍾,夜鬱對林行說道:“現在該說說你想要幹嘛了吧。”
林行嗯了一聲,笑著說道:“我需要想辦法把我那個強者之地的消息散發出去,不過不能夠直接散發出去。”
“需要怎麽做?”
夜鬱眼睛一閃,明白了林行的意思。
一般找到強者之地的人,不會把消息散發出去,都會藏著掖著。
如果林行主動把消息散發出去,會讓人覺得是一個陷阱。
而且,在這件事情中,也不能夠讓人知道林行和那強者之地的關系。
否則的話,林行這個計劃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林行搓了搓雙手,眼中精光一閃的說道:“我會偽裝一個身份,到時候你假裝來追殺我,我會在‘臨死’的時候機緣巧合碰到夏靈宜,把這件消息散發出去。”
夜鬱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眼神變幻不定,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一樣。
足足過去了兩分多鍾,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的說道:“敲定一下細節,明天咱們開始吧。”
“可以。”
林行嗯了一聲,直接以真氣凝音把自己這個步驟的完整計劃告訴給了夜鬱。
夜鬱聽完後想了想,又開始填充和刪改。
就這樣,兩人足足商量了一個多小時,才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做準備去了。
……
第二天一早。
夏靈宜按照林行的安排,發了邀請函給公孫琦和劍不朽等五個來到華林市的強者。
也給華林市一些有頭有面的強者發了邀請函。
因為林行的這個計劃,需要有這個步驟,才能夠完全進行下去。
甚至可以說,這個步驟是至關重要的。
公孫琦待在他在華林市的房子中,邀請函送來的時候,他才剛剛起床。
從傭人的手上接過那一張邀請函,公孫琦眼睛一閃,嘴角悄然的露出絲絲笑容。
他大概知道了林行的想法。
雖然這個步驟顯得有些笨拙,不過不得不說,這個笨拙的步驟,才是真正的神舉動。
只要林行在這個步驟中不要露出什麽馬腳,那麽用不了多久,他的計劃就能夠無聲無息之間,以那個強者之地為誘餌,籠罩整個修煉界。
在公孫琦思考自己該怎麽給林行助陣的時候,忽然劍不朽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剛剛接通電話,電話中就傳來劍不朽的聲音:“公孫,魔夏宗的那個夏靈宜發了邀請函給我,給你發了沒有?”
“發了。”
“發了?我有點不太想去啊。”劍不朽歎著氣,聚會這樣的事情,和他這樣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啊。
如果和好朋友聚會還好,和一大堆不認識的人聚會,他總感覺全身都不自在。
“你愛去不去,對了,你今天有什麽計劃沒有?”
公孫琦剛開始打算勸劍不朽前去的,不過仔細想想後,他就把那話憋了回去。
劍不朽,去不去參加夏靈宜舉行的聚會都沒有什麽大礙。
反正以這家夥的智商,是不可能在智商這一塊幫助到林行的。
電話那邊的劍不朽哈哈大笑了兩聲,用著很是高興的語氣說道:“我打電話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告訴你,剛才葬神淵的朔業給我發了一張戰貼,傍晚邀戰於我,我打電話通知你一聲,
傍晚的時候來看我削那個朔業。” 說完,劍不朽把戰鬥地點告訴給了公孫琦後,繼續說道:“得了,我得打電話通知另外的人,咱們晚上見。”
看著掛斷的電話,公孫琦皺了皺眉頭。
倒不是朔業挑戰劍不朽讓他意外,相反,這反而很正常。
只是,為什麽朔業會在這個時候邀戰劍不朽?
手上消息太少,哪怕是公孫琦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
他把這件事情壓製在腦後,把這件事情用過道眼帳號告訴給了林行。
或許,今晚上朔業和劍不朽的戰鬥,對林行來說是一個機會。
……
“要開始了。”
一棟別墅裡面,一個身上穿著白色休閑服的青年坐在陽台上面。
他留著一頭披肩的長發,臉上戴著一個銀白色的半面面具。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給人的感覺非常柔軟。
如果不注意看,或許會有人一不小心把他看成一個女子。
此刻,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再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顯示的日期,輕輕的呢喃了一聲。
在青年的身後,站著一個看上去六十來歲,身上穿著紅色唐裝的老人。
他聽到青年的話,微微彎腰,輕輕的對青年問道:“小主人,我需要做些什麽?”
青年掩嘴咳嗽了兩聲, 微微搖著頭說道:“柳伯,暫時我們並不需要做什麽,只需要看著就行。”
青年眼神充滿了憂鬱,但嘴角卻是帶著笑容。
接下來的事情,對自己來說至關重要。
但是現在時候還沒到,自己還不能夠出手。
而且,自己也需要找一個避規的辦法,讓自己在接下來的事情中能夠出手,但又能夠不會遭受到反噬。
柳伯眼睛一閃,看著青年的側影歎著氣說道:“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盡管說就是,我雖然老了,但一些小事情還是能夠完成的。”
青年聽到這話,微微沉默了一會。
就這樣過去了半分多鍾,他還是搖著頭說道:“反正時間還早,咱們暫時只需要看看,對了,幫我留意一下老……她,她應該會在這裡出現的。”
“我知道了。”
柳伯歎息了一聲,緩緩的轉身,朝著別墅外面走去。
等柳伯離開之後,青年站起身,雙手撐在欄杆上面。
他雙眼憂鬱的眺望著遠方,用著很小很小的聲音喃喃道:“看了那麽多的熱鬧,當了那麽多次的過客,這一次我就不相信,我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失敗,不管是為了我自己,還是為了你們,我都必須成功一次。”
喃喃到最後,青年的雙眼中充滿了濃濃的堅定之色。
雖然想要改變一些事情,屬於千難萬難的那種,但自己就不相信,自己一件事情都改變不了。
只要改變了一件事情,只需要改變一件事情,他相信自己的目的就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