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嘴裏所說的活動，是此世界名為『六星牌』的娛樂玩法，高層們互有下注，玩的還算火熱。

入夜。

八重霽被安排到一間獨立房屋中，設施齊全，除了通體金屬打造沒有窗戶外，看起來和末日避難所沒有丁點關係。

八重霽稍作檢查，裏面許多洗浴用品都是三年前的產物，身為完全掌控自身的融合戰士，洗浴清潔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

冰元素從體內滲出，全方位無死角清理掉體表衣服的灰塵雜質，最終化作一顆水球進入下水道中。

「老闆，所有能找到的資料都在這。」愛衣切出投屏，「三年前北極光避難所的領袖是西合聯邦的總統，對抗崩壞的傳奇組織『瓦爾基裡』就誕生於西合聯邦。

那位總統進入避難所不過半年時光，便被手下發動軍事變推翻。」

愛衣找來當時的各類視頻作為佐證。

「奇怪的是，這些視頻和新聞，都是日後強行加進去的資料，如果不是我獲得了避難所的底層許可權，還真無法察覺到真相。

那個老婦人，是在軍政府首領去世後登上台前，她身邊那些高層的照片，在體態上有細微不同，疑似照片作假。」

「還有呢？」八重霽翻閱資料，「你不是說他們吃人嗎？」

「對！他們把避難所的難民當成畜生來養！您今天看到的那些居民，全是吃『人工合成肉』活下來的！」

愛衣把畫面切換到避難所底層，曾經蜂巢式的避難所被劃分成一個個豬籠，裏面關押著麻木的人群。

「高層心理變態了？」八重霽皺眉瀏覽眼前的畫面，「與死之律者勾結的罪證有沒有」

畫面再次切換，變成高層無辜抽搐死亡的畫面，每副畫面，幾乎都有老婦人存在。

「老闆，除此之外，北極光避難所這邊有關死之律者的情報全都粉碎性銷毀，想要恢復幾乎不可能。」

「呵~直接去問那個老東西不就知道了？」八重霽劃掉投影中令人作嘔的畫面，臉色極為少見的冰冷。

「嗯」八重霽感知了一圈體內，冷笑道：「我還沒對她下手，她反倒先把我當成豬玀。」

體內接近神經中樞的位置，一股無形無色無味的病毒被侵蝕之力奴役，八重霽伸出手來，暗紅包裹的病毒從毛孔湧出。

「能夠切斷人體感應，讓人變成白癡的病毒。」

「也有可能是控制類病毒。」愛衣補充道，「老闆，欺騙畫面需不需要切換那個老女人朝您這邊走來了。」

「行，讓我看看她還想耍什麼花招。」八重霽閉上雙眼，躺在床上，一副進入夢鄉的模樣。

他打算侵蝕那個老女人，從她腦海中探尋北極光避難所的秘密。

走廊。

黑影跟隨的老婦人不再像傍晚那樣慈眉善目，黯淡的走廊光線撒在身上，如同一隻呲牙咧嘴的老惡狼。

「本想好好招待你，你這個表子卻不知好歹。」想到晚上被八重霽拒絕的畫面，老婦人的表情愈加猙獰。

「很好，兩年來，你還是第一個敢忤逆我的人！」想到對方緊緻的肌膚與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這類年輕健康的肉體另老婦人垂涎欲滴。

「避難所豬玀的肉吃起來又柴又硬，不知道你吃起來，會是什麼樣...」

老婦人已然站到門前，身後都黑影恭敬開門，站在門口，便能看到安詳睡眠的八重霽。

「真好...」老婦人粗糙的手掌劃過八重霽細膩的皮膚，惹得裝睡的八重霽犯噁心。

感知緊緊鎖定住兩人，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意識力量瞬間衝破兩人防線！

名為『納爾』的黑影抽搐兩下，眼神泛白砸倒在地。

那名老婦人卻形如惡鬼，出乎八重霽預料的掙開意識束縛。

「呵呵呵呵呵~」低沉如破舊鼓風機的響聲從老婦人的嗓子中發出，蘊含凋零力量的黑霧如同一陣妖風撲向八重霽！

適格過一段時間黑淵白花的八重霽，對這股凋零力量再熟悉不過！

「本想讓你開開心心地過完這一天，可是呢，都是你自討苦吃！」

老婦人這一段話說的極為古怪，低沉的嗓音被禦姐的慵懶取代，緊接著又變換成少女清脆悅耳的聲音。

眼前的老婦人如同時光倒流一般，變成一名體態嬌小的少女，一頭銀髮重回黑瀑，皺紋溝壑被膠原蛋白填平，佝僂的身軀也變得挺直。

同時，糾纏八重霽的那股凋零黑風達到極致！合金打造的房間如植物般快速腐敗，走廊上本就暗沉的燈帶瞬間來到壽命盡頭！

休伯利安號。

躺在躺椅上休息的西琳突然起身，在比安卡疑惑的眼神中興奮道：

「我感知到死之律者的氣息了！就在下面！」

「誒！你...」

比安卡話還沒說完，西琳伸手拉扯空間，轉身跳了進去！

比安卡趕忙來到撕裂空間處，探頭往下面看去，正巧看到西琳滿臉狂傲的掐住一個黑髮少女的咽喉。

「你就這」

西琳提起少女，凋零之力和無盡病毒順著手臂流向西琳體內，但解放靜謐寶石的西琳根本不在意這種規格的入侵。

「就這就這！」

西琳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眼神中藏有的一絲暴虐徹底釋放。

哢吧~

少女的脖頸崩斷，但隨即又修復過來。

「哈哈~忘了你能無限重生！那這樣呢！」

少女身體各處忽地綻放出大大小小數百個圓盤狀的空間刀鋒，在少女瞪大眼睛的同時，將其切成數百塊！

「西琳，」走出霧氣的八重霽蹙眉，「這個死律的能級不對。」

「不對！」西琳沒有在意，見到碎成幾百塊還能復原的死之律者，西琳更加興奮，靜謐寶石阻尼一切死律權能，駕馭空間權能的西琳直接伸手透過空間，攥住死律的核心！

「還沒死那這樣呢？！」

哢哢哢~

加持空間力量的核心碎裂成數份，逸散出大量蘊含崩壞的凋零霧氣飛散。

「你...」少女隻來得及說這一個字，失去核心支撐的生命跟隨凋零煙消雲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