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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隍廟開始》第29章 此賊殺我
  夜,縣衙。

  後宅不大,只有幾間單屋。

  自府邸鬧出僵屍害人之事,死傷慘重,自是不能再住人了。

  於是,李向文一家便搬來了縣衙後宅。

  比起原先府邸,此處環境便像是簡陋柴房,可如今也顧不了許多。

  “縣衙好啊!我早就該住到此地,縣衙有官氣庇護,魑魅魍魎皆不可放肆!”

  李向文穿著白色衣袍,口中喃喃自語,在屋內忙前忙後,將一張張黃紙符籙,在門扉、窗沿各處都貼好。

  而後又取來八卦銅鏡,桃木劍,或是佛陀開光法相,擺在床笫左右。

  其夫人王氏要上前幫忙,卻被李向文冷聲呵斥:“婦人氣弱,莫壞了我這些符籙、法器,離遠些!”

  王氏面露委屈之色,卻輾轉難眠,不由顫聲道:“老爺,老夫人也遇害了,這分明是報復啊!”

  李向文正在貼黃紙符籙,聞言雙手一抖。他花費了頗多銀兩,高價收來了的辟邪符籙便被撕成兩半。

  眼神陰翳,回首怒視妻子:“我不想再聽見任何報復之說!”

  “一切邪祟災禍借由自賊子徐慶而生,只要將其抓捕歸案,這一遭便過去了,過去了!”李向文口中重複數遍,不知是在勸服妻子,亦或者只是單純的勸服自己?

  王氏幽幽一歎,怎能看不出自己相公是在自欺欺人。

  “黑貓,定是那黑貓的報復!”她心中暗忖,“浩兒也是糊塗,跟老爺染上惡習,偏愛以幼貓為食,定是被黑貓報復殺害!”

  李向文終於將符籙都貼好,打眼一瞧,屋內處處都貼了符紙,又有諸多法器,縣衙中更安排了精壯衙役守夜,如此應能睡上一個安穩覺了。

  “噗……”

  他將燭火吹滅,躺在妻子身旁,閉上眼睛。

  清冷的月光自窗格如水般流入屋內,須臾,一道陰影突地出現,將月光遮掩,叮鈴鈴,叮鈴鈴……掛在門上的驅邪鈴鐺無風晃蕩。

  “許是風吹了鈴鐺吧。”

  李向文聽見鈴鐺聲,心頭便感到不安,卻又不敢睜開眼睛,直到脖子一涼。

  他陡然睜開眼睛,便與一雙綠油油的詭異眸子對了個正著,立時被嚇得肝膽俱裂,呼喊尖叫都湧上了咽喉。

  噗嗤……

  喉嚨多了兩個窟窿,血液以及尚未叫出口的呐喊,一齊順著宣泄出來。猩紅血液自床榻至石板,又在月光中匯聚成一汪血泊。

  李向文發不出聲音,在無邊驚恐與害怕中,隻覺有一隻手捏著他的腦袋,往上這麽一提。

  竟然站起來了。

  “我,我既站著,那躺著的又是誰?”

  一陣陰風吹來,他隻覺心中所思所想皆被這陰風帶走,腦子也是一片懵懂,忘了許多,思緒也遲緩許多。

  臉上的驚駭很快恢復平靜,複又變成了呆滯麻木。

  床笫上已鮮血橫流,王氏睡在血泊之中,卻毫無反應。至於李向文已經是屍首分離,心臟更被利爪挖出啊。

  其魂魄倒是渾渾噩噩,徑直離開了宅院、縣衙,不知往何處去了。

  李向文感覺自己遊蕩在夢裡,夢中一切都是模糊的,但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印象。

  青石板鋪就的街道,白牆青瓦,小橋人家……

  他走過這些地方,總有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直到耳聽一聲清脆的——啪!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威嚴肅然的聲音自天邊傳來,卻令李向文頃刻間恢復清明。

  丟失的記憶、思維慢慢恢復,他便發現,自己竟跪在公堂之上。

  “我乃縣令,淮江縣城中便是我最大,誰能叫我下跪?”他口中喃喃,抬頭一看,卻見高台之上,有一面貌威嚴的秀才端坐。

  其手持驚堂木一拍:“卻是淮江縣令李向文,你有何冤屈啊?”

  “林秀才?”李向文站起身來,面色不豫:“吾乃縣令,跪在堂下,你區區秀才,卻能高坐堂上,這是何道理?”

  堂上好整以暇的自然是林恆林子瞬,他眉頭一皺,“李向文,你可知此乃何地?”

  “無論何處,既是公堂便以官身為尊,吾乃縣令!”李向文束手於身後,挺胸抬頭,頗有傲骨。

  林恆卻懶得與之狡辯,喝道:“咆哮公堂,掌嘴十下!”

  兩位甲士上前來,一左一右,抓住李向文的臂膀,不顧其驚慌呼喝,各自持著一根木牌,頗有默契的掌起嘴來。

  “李向文,你當知曉自己已經身死,我且問你,你是如何身亡?”林恆手中驚堂木再拍,口中問道。

  李向文挨了頓板子, 雖打在臉上,卻疼至魂魄,又聽聞林恆此言,不禁跌跌撞撞摔倒在地。

  “我死了?怎會如此?怎會如此!”他滿面驚慌,伸手在四處摸索,“我分明還活著!”

  “肅靜!”林恆皺眉厲喝。

  一道光芒打來,李向文頓覺喉嚨處涼颼颼的,伸手一摸,鮮血糊滿了掌心,胸口也是一陣發涼。

  低頭一看,便見心口空空蕩蕩,血肉模糊的窟窿不斷往外流血。

  如此模樣,自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竟死了!”李向文面目癲狂,口中噴血:“賊子徐慶,是這賊子夜入縣衙,將我殺害了!”

  “夜遊神何在?”林恆吩咐道:“速將賊人徐慶抓來審訊!”

  又衝癲狂的李向文呵斥:“肅靜!”

  夜遊神帶領甲士穿堂而出,林恆又沉聲問道:“李向文,你與徐慶可有仇怨?”

  李向文正拚命堵住胸口與喉嚨的血窟窿,自是徒勞,頹然回道:“我與那賊子並無仇怨,此賊喪心病狂,手段殘忍,還請大人為我做主啊!”

  往常這話卻是聽得多了,如今從自家嘴裡說出來,便滿是苦澀。

  不多時,夜遊神歸來,行禮稟報:“大人,賊人徐慶帶到!”

  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男子跪伏在地,林恆打量了兩眼,挑眉問道:“你是徐慶?”

  年輕人頷首沉默,李向文滿腹怨恨:“正是此賊殺我!”

  林恆見過徐慶的通緝畫像,更在昨夜與徐慶交了手,可看堂下跪伏的年輕男子,觀其神態,卻頗為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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