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聽完李瑁遇刺身亡的消息,差點沒暈過去,而這個消息也弄的原本就驚心不已的朝臣們大為震驚,可稍後,有些人心裡便打起了小算盤,其中,還包括李林甫。
李瑁要是在,這另當別論,如今被刺身亡,他就必須得馬上改弦易轍,因為他身上深深的烙印著武惠妃的印記,現在李瑁沒了,武惠妃就已經沒用了,太子遲早是有他人來做的,要是太子依舊是他李林甫扶上去的,結果還是一樣,對他並沒有任何的損失。
高力士見李隆基不適,趕緊叫內侍把李隆基扶回了寢宮,而後便對傳信的人問道:“刺客可否拿住?”
“高翁,沒有活口,還有十余人正在追捕當中。”
“唉!退朝。”高力士喊了一嗓子便跑去了后宮,伺候李隆基去了,他知道,這回可真是鬧大了。
大殿之上議論紛紛,特別是崔佟等人,他們可是印著武惠妃烙印的人,都聚到了李林甫身旁,倒是李林甫擺了擺手,跟著便走了,這裡確實也不是談論這些的地方。
退了朝,蘇洋便便著急忙慌的往李佑這裡去了,這事可是天大的事,原本李瑁要是好好的,他們這群人想要往上爬,那是一點不困難的,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后宮的一處花園亭子內,武惠妃正喝著茶,賞著花,她的信任貼身太監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都還沒到跟前便真的摔了一跤,他也沒有起身,而是趴著到了武惠妃跟前,武惠妃正想開口呵斥,畢竟不管遇到什麽事,都得要沉得住氣。
“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子遇刺身亡。”他哭嚎著喊了這麽一嗓子。
武惠妃眉頭緊鎖,心跳的厲害,生怕自己聽錯了,身子有些抖,並戰戰兢兢的問道:“你說...誰,太子...遇刺身亡?”
這個太監在地上不斷的口頭,並哭泣道:“娘娘,是太子,太子沒了...”
武惠妃聽完這話,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而後便直接暈了過去,李瑁是她的一切,李瑁沒了,也就意味著她的一切也沒了。
李佑府上,蘇洋過來的時候,禁軍們都還沒走,滿院都是禁軍,現在,不光是李家,崇仁坊內,所有宅院都有人在清查,禁軍帶了五千人過來,崇仁坊外也是有千人包圍這這裡,要不是蘇洋一身官服過來,只怕他連坊門都進不了。
內宅的花園亭子裡,李佑見了蘇洋,都還沒等李佑開口,蘇洋便小聲道:“少主,太子遇刺身亡,往後該如何呀?如今太子人選將會有大的變動,朝局也將大為不同。”
蘇洋說這話,李佑自然知道,歷史上,武惠妃已經死了,李瑁倒是還活著,但他並沒有成為太子,由於他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可現在,他真的感覺歷史是無法改變的,李瑁死了,太子位終究不是他的,難道這一切就真的無法改變。
但事已至此,還能怎麽樣,李佑輕歎一聲後,說道:“你繼續跟著李林甫就行了,他是個老狐狸,有他在,你不用擔心。”
“那少主你呢?”蘇洋又問道。
“我?我是陛下的人,又非是武惠妃的人,好了,此事不是現在可談的,你先回去吧,記住方才我說的話。”
蘇洋也知道,現在到處都是禁軍和內衛,他在這裡久待肯定是不行的,拱手施禮後,他便離開了。
回了書房,南宮逸已經等在這了,他可是極為緊張的一直用望遠鏡從窗戶這裡瞧著池塘裡,現在後宅這裡可是有三十多個禁軍守衛在了這裡的。他反正是真不明白李佑為什麽要救下這幫人,這要是被爆出來,他們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南宮逸正欲發問,李佑便小聲道:“先生先不要問,我自有道理,不如先生隨我去樓上花廳相談如何?”
“好,我是真不明白。”南宮逸也僅僅是說了這麽一句之後便跟著李佑上樓去了,樓下,兩個侍女守在了這裡。
坐下後,南宮逸問道:“你可知你在做什麽?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先生可知我在蕭家遇到了什麽,簫綺雪被人故意弄出癔症,我原本還想不通這是為了什麽,現在太子遇刺身亡,一切便有了解釋,包括這個所謂的盜聖,這一切都是天鷹這幫刺客弄出來的,目的就是把禁軍都調到宮苑裡去,而我也是他們算計的對象,今日我本會在家中,若是聽到響箭,我定會前去查看,若是我看到太子遇襲,說不定太子就不會死了。 ”
南宮逸瞪大眼睛道:“他們為何知道這些,還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李佑正色道:“他們這些人有本事呀,看來密線還有人,否則怎麽會知曉我今日在家中休息,還用了這麽一招把我弄走,他們可不光知曉我這個禁軍將軍的作息時間,還知道我與簫綺雪關系匪淺,要不然,他們是不會動簫綺雪的。想通了這一點,他們自然就有留下的意義了,這對我可是有些用處的。”
“阿郎,這可是天鷹的人,你想要讓他們幫忙,恐怕不一定能如願吧。”
李佑說道:“這可是救命之恩,我也僅僅是讓他們幫我查詢瑩瑩的下落,又不會和他們的密線接觸,他們應該會答應的。不管如何,我都要試一試,反正他們不也已經救下了嗎,到時候可以和他們慢慢談。”
南宮逸正欲開口時,一個侍女上來稟報道:“少主,宮裡來人了。”
李佑對南宮逸說道:“等會禁軍撤走,先生把人安排進小院,等我回來。”
“唉!好,你去吧,我知道該如何做的。”
李佑下樓後,在內宅見了內侍,一問之下,才知道,是李隆基讓他趕緊進宮,李佑不敢耽擱,跟著內侍上了馬車便往興慶宮去了。
李佑走了不到半刻鍾,家中的禁軍便撤離了,整個崇仁坊找不到一個刺客人影,估計已經沒在這裡了,繼續搜查和守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便退出了宅院,畢竟這裡的住戶大都是有身份的人,他們也不能就這麽一直杵在這,既然沒有任何發現,自然不會久待,他們還需到別的地方繼續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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