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馬上就要十二歲,如今的身高也是已經長到了一米五,算是發育的很好了。今天,一襲錦衣的他也來了店裡,跟他一起來的還有瑩瑩和狗子。
別看現在李佑面色有些黝黑,但他的五官確實還是挺俊秀的,從現在就能看出,他長大後,絕對是個美男子。所以他的出場,自然被簫綺雪看在了眼裡。但這並非是唯一的原因,因為明顯李佑並不大,頂多就十四五,說不定還沒有,但所有人對他的尊敬,一看就知道並非是出於身份,這才是簫綺雪好奇的地方。
倒是一旁的管家阿福對王氏說道:“夫人,此人應當便是李家少主,相傳他還不到十二歲,如今的李家便是他一手締造出來的。”
揚州李家現在可是很出名的,雖然不是什麽世家大族,更非是士族,但因為李家的商品極為出色,在貴族圈子裡就沒有不知道李家的,特別是揚州,王氏才到了不到半月,已經是時常聽聞李家名號了,就連簫弼也是一樣,如今州府學館明算一道比不過李家的家族學館,這可是很丟人的一件事,特別是明算解試,居然被人家把前三都拿了,所以,簫弼想不知道都難。
加之如今李家生意的發展,已經是在揚州數一數二了,李家雖不說有多少余錢,但李家每年的收益可是很恐怖的,從繳稅上就能看出一二來,李家才來揚州幾年,如今交稅已經是排第三了,隻怕過兩年,第一納稅人的稱號最終是會扣到李家頭上來的。
“世間多奇才,看來一點不假,這麽點大的孩子竟然能撐起這麽大一份家業,唉,難得呀!”
王氏說著,便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倒不說自己兒子有多麽的不爭氣,但至少是比不得眼前這小子的。
今天李佑帶著瑩瑩過來,是為了拿大粒海鹽和陶鍋的,當時全部一股腦的放在了這,昨天瑩瑩問起鹽焗雞的事,李佑才想起來,這才趕緊來了店裡。
後宅內,李佑把東西找到後,瑩瑩便指著這個很不起眼的陶鍋問道:“佑哥哥,這便是你說的陶鍋?也未有何特別之處呀?”
“你別看這鍋不起眼,這可是我特意讓人做的,我們在嶺南做鹽焗雞時,用的便是這鍋。家裡,雞也醃製好了,等會回去就能做了,保管讓你滿意。狗子,海鹽拿上,我們回去。”
“少主,要不,我多拿兩袋?”
李佑回頭看了看他,笑道:“你是想讓陳邠他們也嘗嘗?”
“嘿嘿,少主英明。”
“好,那就讓人多拿幾個陶鍋,多拿幾袋鹽。”
家裡,蘇洋幾人和瑩瑩坐在了屋簷下,就看著面前的李佑如何操作,碳爐上,李佑把海鹽炒製了一番,這是為了去除水分,而後用了一些海鹽做底,用紙把醃製好的雞包好,放進陶鍋內,最後把剩下的鹽倒進陶鍋把雞埋好,放到碳爐上,兩刻鍾便好。
倒是訓練營這邊,人多,肯定不能這麽做,狗子把醃製好的雞控乾水分後,又在火堆旁稍稍的烤了烤,確定不會有水分流出後,一口鍋直接就塞了兩隻,根本不用包起來,直接用鹽埋起來就成。
陳邠反正是沒見過這麽做雞的,但沒一會聞道雞香味後,也是咽了口口水,問道:“狗子,你們在嶺南就是這麽做雞的?你說少主這是如何想到的?”
“你別管少主是如何想到的,我可跟你說,我算是開眼了,少主做吃的,那可是一把好手,也不知曉他這是何處學來的,如今珠海園哪裡的莊戶好多都是學著少主在做吃的。
還有便是,我怎麽也想不明白,少主做海裡那些吃的可是真有一手,可少主乃是蜀地出身呀!” “嗨,少主能和旁人一樣嗎,咱們這身武藝,哪個不是少主教出來的,那他又是和誰學的,當年少主對大將軍說是夢中所學,難不成是真的?”
“這可不好說,指不定還真是。噢,對了,武哥開年可就做爹了,少主的意思,乾脆往後就讓武哥待在嶺南,武哥也願意,往後這裡還是平叔和你守著。”
狗子把話一說完,陳邠倒是馬上問道:“狗子,那我家小弟是否就不用待在嶺南了?”
“還待嶺南,和洪明一樣,讓他們在嶺南多學學也是好事,你就不必擔心了。”
“擔心倒是不擔心,只是這兩年未見了,有些想他。”
狗子笑了笑道:“往後有的是時間, 如今有少主全力培養,是好事,等往後你見到陳煜時,他定會是個文武全才。”
“呵呵,倒是借你吉言了,我去拿點酒過來,咱倆好好喝兩杯。”
此時的揚州城內,簫弼一行三人正在城中閑遊,簫弼新任長史,他還是需要盡快的了解揚州情況,這幾天他可是每天都會出來看看的。
“劉參軍,看來這揚州確實是百姓富足之地呀!”這幾天下來,簫弼算是大致對揚州有了真實的感受。
簫弼身後的中年男子便是揚州司戶參軍劉安民,聽到簫弼的話,也是開口說道:“簫使君,揚州轄境內百姓的生活確實還算安逸祥和,而揚州每年的賦稅收益也是在逐年提高,百姓安居樂業,生活也是愈加富足。揚州雖說不上什麽百姓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可這兩年也確未有大案發生,衙內案件也是逐年減少。”
簫弼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著,劉安民帶著隨從也是趕忙跟了上去,
剛拐過一條巷子後,簫弼忽然停住了腳步,看著前方的宅院問道:“如今的揚州多半人家都貼這...對,春聯,聽說這是李家小郎弄出來的?”
劉安民看了看特在大門口的一副春聯,說道:“簫使君,就是李家小郎,每年他家都貼,因其對仗工整,寓意甚好,這兩年便慢慢流傳開了,特別是李家的店裡,還有現成的賣,買回來貼上便可,也甚是方便。”
簫弼看了看春聯,點頭沉吟片刻,也是笑了笑道:“不簡單呀,看來有機會,我還得會會這李家小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