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草木飄香,長安的娘子們迎來了傳統節日中最具浪漫色彩的一個節日,今天可是這些娘子們最為重視的日子,乞巧節。
七夕乞巧,其起源於對自然的崇拜及婦女的穿針乞巧,最早見於漢代。七月七日夜或七月六日夜,婦女在庭院中望著星空,向織女星乞求智巧,故而稱為“乞巧”。
以往每年的乞巧節,皇帝李隆基都會在龍池邊的樓閣中大擺夜宴,讓宮女們各自乞巧,這一習俗已經延續了好多年,逐漸成了宮裡的慣例。但今年卻有些不一樣了,這個節日倒是照舊,但地點沒有在興慶宮了,因為太子一事,這裡見血太多,今年不宜在這裡,地點選在了大明宮的麟德殿。
昨天,李佑便接到了旨意,讓他今晚必須參加,還讓他帶著伊舞前來,如今的伊舞已經被傳成了李佑未過門的媳婦,而對這個傳言,李佑也並沒有否認,否認也沒用,不止一個大臣看見伊舞是住李家後宅的,這事連皇帝都清楚。
如今的武惠妃因為李佑乾預,已經好了很多,再也不用被李佑給打暈了,現在睡覺也是可以睡得比較安穩了,僅是偶爾驚醒,雖然還是很頻繁,但至少有一半左右的時間是可以不做噩夢的,如今李佑可是每晚都住在宮內,李隆基可是說了,要讓他把武惠妃的夢魘之症徹底治好了才會放他回去。
不過,這一個月下來,他倒是和高力士的關系進步明顯,他可是個特例,是個能守在皇帝寢宮的男人,李佑雖然對這個看門的工作很是不屑,但在外臣眼中,這就是份榮耀,還是份天大的榮耀。
原本還有禦史為了這事要彈劾李佑的,結果被李隆基一頓臭罵,便沒有人敢再提了,現在,李佑在很多朝臣眼中,就是個真正炙手可熱之人,畢竟誰靠皇帝近,誰就有優勢,加上皇帝又寵信,那這前途自然是遠大而光明的。
再加上李佑和武惠妃的關系,別看李佑一個五品官,他說的話可不比朝中大員差,已經有些朝臣開始巴結他了,而且這種巴結可和原來不一樣,原來李佑獲封官職,受皇帝寵信,大夥來也就是混個臉熟,算是認識下,道賀一番便可以了。
現在,可是真的在結黨,畢竟很多小官是沒人看得上的,想要巴結別人,因為官職太小,上不了台面,大人物們是不會多看他們幾眼的,李佑不同,畢竟現在李佑的官職並不大,有些話也好說,而李佑還真是只要來人,都會親自接見,這就是個好的基礎。
對於這些過來巴結的人,他們看的是李佑的前途,皇帝和武惠妃俱都喜愛,現在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壽王李瑁也和他關系很好,這可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了,滿朝之中,除了李佑便沒有其他人了。
南宮逸抱著一個木匣子進了李佑的書房,見李佑正在擺弄這一個圓筒狀的東西,便問道:“你手上的是何物呀?”
“望遠鏡,看遠物用的,這是送給陛下的,看看吧。”李佑說著便把這個單筒的望遠鏡遞給了南宮逸。
南宮逸放下手中抱著的木匣子,接過望遠鏡瞧了起來,完全看不清楚,便問道:“這如何看呀?”
李佑教了一下南宮逸,南宮逸便用望遠鏡看了看窗外,這回可是看清楚了,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他說道:“這可真有些意思呀,看的還挺遠,雖然不是那麽清晰,但還是可看清楚人的。”
“你微微調一下便可以更加清楚了,這雖然是小玩意,但有時候,能看見遠處,可比看不見的強。”
“你這話到對,若是在戰場之上,至少還是有些用武之地的。
這是方才壽王差人送來的禮物,就是不知他知曉你和王妃...他會不會找你拚命。”李佑懶得理他,打開木匣子看了起來,全是金葉,看樣子,絕對不下數十兩,怪不得南宮逸剛才那麽說了,他倒是有些同情起了壽王,那頂帽子,他可是給壽王戴實在了。
南宮逸笑著搖頭道:“還是阿郎你手段了得呀,能讓壽王每日送王妃至此與你私會,還外送錢財以示感謝,了得,了得。”
李佑白了他一眼後也針鋒相對道:“先生也不差呀,前日夜裡,先生不也在萬安公主府內過的夜嗎?要手段,我可不如先生,楊玉於我可是舊識,可公主卻與先生才認識多久?”
南宮逸又道:“阿郎可別這麽說, 你可別忘了,這家裡你可還有一位紅顏知己,我可看得出來,她如今看你的眼神可和當初不一樣。”
他這話還真把李佑堵上了,他來長安是來找瑩瑩的,現在瑩瑩在哪都還不知道,他就已經和楊玉有了那種關系,而伊舞怎麽回事,他也明白,他是真怕到時找到了瑩瑩,自己身邊的女人已經不止一位了。
這個時代雖然正妻只有一人,但妾侍是可以隨意娶的,他對此是很清楚的,而他自己的看法也是有些不一樣的,在他眼中,只要是自己的女人,那就是妻子,並不像這個時代的其他人,把妾侍當成物件在看待。但他也很清楚一件事,那就女子們所求的都是正位,沒有誰願意做妾,而他本意也沒有說想要在這個時代過上三妻四妾的生活,那樣太累。
但從現在來看,已經是兩個了,一個是瑩瑩,一個是楊玉,至於伊舞,自從上次治傷過後,李佑也是一直在和她保持距離。
午後,楊玉再次來到了李佑這裡,現在,冬兒和小桃直接在不上樓了,因為樓下,準備有很多好吃的,特別是冬兒,她可是最為喜愛這些的,至於小桃,現在也是胖了一些,這就是跟著冬兒學的下場。
樓上,一番雲雨過後,楊玉趴在李佑的胸口說道:“我聽說今夜你也要去參加宮內的夜宴,還要帶伊舞去,你和伊舞真的沒什麽?”
“伊舞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已經問過幾次了嗎,怎得還問呀?”李佑也是有點鬱悶道。
楊玉戳著他的胸口道:“我就是怕她把你的心搶走了,她可是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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