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用過之後,幾人便論起了詩章,也是弄的李佑有些頭疼,他在詩文一道上,可沒有什麽建樹。
花園裡的狗子對南宮逸問道:“南宮先生,她們這是何意?如今可是申時了,再過會,這日頭可就要下去了!”
“哈哈哈,阿郎魅力不淺,幾位娘子又怎會輕易離去,不過,也差不多了,只怕不到兩刻時間,她們便會離去的。”
也是沒有說錯,沒過一會,簫綺雪三人便告辭離去了。李佑也算是終於清靜了,隨後他便讓狗子準備了拜帖,去了距此不遠的入苑坊,打算明天去拜訪壽王,既然武惠妃看得起他,他就必須投桃報李,如今的他只能看別人眼色行事。
而讓李佑沒想到的是,晚點狗子回來時,還罵罵咧咧的,他便知道明天不用去拜訪了。
“少主,這是否也太欺負人了,壽王府的人接了帖子,沒多久便送了出來,不接就不接唄,還把帖子給撕了,若非怕給少主惹事,我當時便想打這狗奴一頓。”
望著亭子裡坐著的狗子,李佑笑道:“你呀,記住,凡事不可衝動,他這般做,也定是壽王授意的。”
南宮逸也是問道:“阿郎,你可未與壽王有過接觸,他為何這般做呀?”
“先生可莫要問我,這誰知道呀,明日我去虢國公那裡拜見,再去高力士那裡,反正這幾日得要把長安的貴人們都拜見一番才是,否則定會有人說我不懂事了。”
次日,李佑帶著兩盆蘆薈去拜訪楊思勖和高力士了。到了來庭坊,李佑便讓狗子拿著帖子去了高力士府上,準備下午去拜訪。
楊思勖這裡,李佑的到來,倒是引得楊思勖大為高興,他這裡平素裡來的人不多,他隻忠心於皇帝,並不是個喜歡經營關系之人,如今的李佑可是與他走的近,他也是極為滿意這個後生的。
客廳內,當李佑把抱著的一盆蘆薈送給楊思勖時,他還真是瞧了半天,蘆薈他見過,但不是這樣的。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李佑,這是何物呀?”
“虢國公,此物名為蘆薈,可是好東西,這種蘆薈是可食的,只要把葉肉取出,便可燉煮,若是有傷口,它的葉汁也可讓傷口早日愈合。常食之,更有延年益壽的功效,這蘆薈又易活,常發側株,只要移栽,便可輕易生長。虢國公年歲已高,這便是真正的好物。”
對於這種禮物,楊思勖是真的很滿意的,這可比送其他東西好,到了他們這般年紀的人,哪一個不想多活幾天。
“你有心了,像這種非尋常之物可是難得的,這你可得送些給陛下才是。”
“虢國公,小子可不敢送此物與陛下。”
一聽李佑這般說,楊思勖也是一拍額頭道:“唉!老了,老了,慮事已經不周了!呵呵,你這小子倒是機靈。”
送皇帝,特別是可食用的東西,一般是沒什麽人送的,加上這東西又是不常見的,真要是出了什麽問題,被人栽到這上頭來,可是有口難辨的。
李佑送完了禮,便對楊思勖問道:“虢國公,昨日我拜壽王,被他把帖子扔了出來,小子便想問問,這是何故?”
楊思勖聽到這,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後才正經的說道:“壽王有氣,而這氣便是你小子招來的。記住,除非壽王為太子,否則最好別去拜會,如今可是風雲交換之際,你萬不可此時出錯,否則便會自毀前途。”
李佑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他是個後來者,自然知道武惠妃是沒有成功的,可如今武惠妃權勢甚大,李佑根本不敢招惹,這才想著去拜會壽王李瑁,至少算是給了武惠妃面子,要是去都不去,這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李佑還是沒有弄明白壽王李瑁為什麽那麽不待見他,也是再次問道:“還望虢國公明言,小子到底何處得罪了壽王。”
“你真想知道?”楊思勖見李佑點頭,隨後說道:“傳壽王妃當日從校場回來之後,便是笑臉吟吟,你可知道,她自嫁入壽王府就沒笑過,為此,惠妃娘娘可是罰過她。你說,如今壽王這氣又怎會不撒在你頭上。”
李佑知道此時的壽王妃便是楊玉環,但他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他只知道,好像楊玉環和李瑁還挺恩愛的,著實想不明白為什麽事實回是這樣。難道楊玉環根本就不喜歡李瑁,而是等著李隆基的寵信!
“李佑,你在瞎想些什麽?”見李佑若有所思,楊思勖便叫了他一聲,算是把他給拉了回來。
李佑拱手道:“哦,小子僅是在想這樣一來會不會真的得罪了壽王。”
“你不必憂心,惠妃娘娘看重與你,有她在,壽王定不會找你的麻煩,但你也要明白,惠妃娘娘為何看重與你,她是見你易於培養,想把你拉到她這邊來,你不管如何應對,最好別印上了她的烙印,你只需忠誠一人,那就是陛下,這才是你當做之事。”
“多謝虢國公提點, 小子自當謹記,絕不會出差錯的。”
楊思勖點了點頭,很是欣慰,接著他又對李佑說道:“如今,你剛到長安不久,許多事還不清楚,但你記住一條,萬事遵從陛下,當可諸事無虞,若是如他人一般獻媚於上,專於經營,下場可不好。”
對於這點,李佑是深以為然的,雖然沒真正做過官,置身過朝堂,但他很清楚這裡面有多險惡,像楊思勖這樣的做法雖然算是不錯的,但這也僅僅是真正身居高位之人才可做到的,換做其他人,一樣不頂用,別說像自己這樣的小官,即便是崔佟這樣的三品大員依舊避不了朝堂上的爭鬥,只能尋找盟友,換得自身安危,有時候站好隊才是最重要的,這種例子太多了。
李佑如今僅僅是想著誰也不得罪,畢竟他是新來的,還真是不太明白如今朝堂上的詳細情況。
李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虢國公,如今陛下讓小子訓導羽林衛,小子可還有些為難,畢竟如今的羽林衛眾將士已經是經過其他方法訓練成熟之人,小子的訓導方式又和他人極不一樣,不知這該如何辦?”
楊思勖想想,這倒也是,畢竟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人是最好上手的,像羽林衛這些人,想要重新訓練出來,只怕還真是如李佑所言,他說道:“我會把此事稟明陛下,讓陛下定奪,你只需好好按照陛下之意做便可以了。”
“那小子便多謝虢國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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