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蕩很餓,前匈帖後心的那種。
全身三萬六千億個細胞嗷嗷叫的饑餓,讓殷蕩顧不上什麽貴族禮儀,拚了命的把各種珍饈糕點往自己嘴裡塞,一邊塞著,一邊不住的灌水。
殷蕩一筐一筐往嘴裡灌,周而複始,不知道吃了多少糕點,殷蕩似是終於不是那麽餓了,喝著白水,一邊道,“餓死我了,真的是餓死了!”
此刻,門外傳來了急促腳步聲,“王,是你嗎?我是黑樓!”
殷蕩捋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哈哈笑道,“是黑樓啊,進來,進來!”
黑樓推開門,迎面看去,臉色古怪。
殷蕩周身散發著淡淡的腥臭味兒,放佛是在墳堆屍坑裡爬出來一樣,頭髮亂糟糟的粘著一層說不出來的灰燼油膩,整個人風塵仆仆,好像是從地裡剛爬出來一樣。
鷹眼看此,老淚縱橫,“王,您受苦了!”
“別,別哭!”殷蕩急忙推開了鷹眼,“我這不還沒死麼!哭什麽哭!”
倒是一側的滄浪好奇道,“王上,您這是怎麽了?被人綁架了?怎麽突然不見了蹤跡?”
殷蕩自然不能給這幾位說自己無意中混入了反商大軍,還成了其中的一員。
殷蕩隨口道,“別提了,找了個仙子,本以為人家會和我好,誰料到她是玩仙人跳的,我一進門就被人封了脈門,然後索要我的金子!”
滄浪道,“你給了嗎?”
“我的錢,一個銅板都是無比寶貴的!”殷蕩道,“勒索我要我的金子,想太多了,我從頭到尾一個字兒都不說,最後他們忍無可忍,就喂了我一粒丹藥,打暈了我,然後把我丟到了亂葬崗,我好不容易才爬回來的。”
鷹眼遲疑道,“一粒丹藥,什麽丹藥?”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殷蕩隨口瞎編的,哪兒有什麽丹藥!
黑樓抬手道,“黑樓對於藥理煉丹也有幾分通曉,王可否讓黑樓給王把脈一番?”
“可以!”殷蕩道,“自己人會把脈,那最好不過了!”
黑樓拉著殷蕩的左脈,輕輕按去,黑樓乾癟的老手上,一道道淡淡的混元力紋彌散開來,殷蕩隻覺得全身上下放佛被暖流淌過,舒服的道,“不錯啊黑樓,有一手!”
一側鷹眼笑呵呵道,“我大哥之前在入朝歌之前,可是一等一的煉丹士,在丹道方面,獨到一方,王上無用擔心,這天下九成丹藥我大哥都是明曉其理的!”
殷蕩點頭,“這就好,這就好!對了,滄浪,你給孤王過來!”
滄浪有些不情願的站了過來,“王,有何貴乾?”
殷蕩道,“你的劍術怎麽樣?”
提到劍術,滄浪得意道,“屠龍術天下無敵,隻是,我修行時間太短,若是十年八年入了精血境,也不是沒機會一窺元氣境和那逆天改命的意魂境!”
殷蕩抬手道,“這樣,滄浪,孤王給你的人生規劃稍微改動一下,你看怎麽樣?”
滄浪遲疑道,“怎麽變動?”
殷蕩笑道,“你不要參軍了,你去蜀山,給我建個門派,門派就叫蜀山,從此之後你的屠龍術也不許叫屠龍術了,叫蜀山劍術,而你這蜀山之下的門派弟子,全部都是劍仙!”
滄浪遲疑道,“王,王你什麽意思?我是武人,你讓我成修仙,這成何體統?”
殷蕩笑道,“我是說讓你去利用空閑時間學習一點仙人的法術,把法術和武功結合起來,
這麽一來,就能夠變得更強一點,也好收弟子,從此壯大蜀山!” 滄浪搖頭道,“滄浪不明白王上到底什麽意思?”
而一側的鷹眼卻聽了個大概明白,鷹眼道,“王的意思是讓滄浪去建一個仙家門派蜀山,而蜀山明面上是仙門,實際上修的是武道!而且,從此之後你不要回朝歌了,滄浪你也再和我大商沒有任何關系,而是一名徹徹底底的劍仙!”
“聰明!”殷蕩笑道,“鷹眼你看得很透徹啊,那,你就和滄浪一起去建造蜀山吧!”
滄浪倔強道,“我不明白,為何王上要讓我去修仙?仙那麽弱,還要聽聖人管束!和奴才一樣!?還不如在這朝歌當個小兵好呢!”
“你懂什麽!臭小子!”鷹眼錘了滄浪一把,“王上這是為你好!你當小兵一輩子能當多大的官兒?撐死就是一千戶總兵!在往上,沒有過人的家世,你能上去嗎?王上這是給你了自立門戶成王之機!還不感謝王上?”
滄浪一怔, “王上,鷹眼說的,是真的?”
殷蕩笑道,“自然,若是你能把孤王的事情做好,把蜀山派做大做強,那你再回朝歌,就是封王之禮!”
“此言當真啊!”滄浪臉頰上滿是笑容,“王可不許耍賴!”
“要不我們擊掌為誓?”
“好啊!”
“呱――”
殷蕩和滄浪擊掌,殷蕩笑道,“現在放心了吧,去吧,把蜀山做大做強,做成一個你滄浪自己的劍派模樣,不尊三教,不聽聖人,一生追逐劍的終極奧義,把仙劍之威發揮到極限!”
滄浪道,“好,我現在就離開朝歌!十年之後,我再回朝歌,我會帶來一個強大無匹的蜀山派!鷹眼老倌,走了!”
鷹眼抱拳,“王,十年再見!”
殷蕩道,“去吧!鷹眼在外還請多多照料滄浪,南市還是你的,等你回來,這南市之主還是你的!”
鷹眼道,”多謝王上!大哥,鷹眼去了!“
掐脈的黑樓淡淡道,“鷹眼,還記得我與你年輕時候去過的那一處未被人發現的靈山福地嗎?”
鷹眼一怔,“大哥說的可是地脈門戶流光洞?”
黑樓淡然道,“你曾經言道,那地方是一處仙門福地,可惜無人所知,此廂一去,千辛萬苦,當選那地方開山立派!”
鷹眼道,“明白了,大哥保重,鷹眼走了!”
“去吧!”黑樓道,“有難處多多思忖,不要劍走偏鋒。”
“是!”
滄浪和鷹眼走了,帶著殷蕩對蜀山熱切的思念,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