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夏劍說茶杯有問題,簫國權臉上出現一抹怒意。
“夏劍,你胡說什麽,這是我的發小送給我的古玩,怎麽會有問題?”
簫國權不高興的並不是夏劍說茶杯有問題本身,而是夏劍這麽說是在質疑他的好朋友。
“這隻茶杯的確有問題,剛才我喝茶的時候,喝道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說這隻茶杯是贗品?這隻茶杯可是讓古玩協會會長檢查過的,絕對是真貨。”
簫國權對於夏劍的質疑有些不滿,他自己對於古玩的鑒定本身就有些造詣,再加上古玩協會會長也檢查過,這麽會是贗品呢?
再說他幾十年的好朋友送的東西,怎麽可能送個假貨給他呢?
夏劍卻斬釘截鐵道:“這隻茶杯不僅是贗品,而且還藏了某些東西。”
簫國權本來有些發火,但是他想起上次夏劍判斷出夜明珠、雞血玉、孔雀石的真假,想聽夏劍講下去。
“你憑什麽說這個茶杯是贗品?”
夏劍走到窗邊,把窗簾全部拉上,燈光全部關上,房間頓時有些漆黑,可是在漆黑的夜光之下,茶杯的表面出現了淡淡的綠光。
“簫伯父,你看,這層綠色光很有可能是塗抹在杯上的一種化學物品。”
簫國權眉頭皺了起來,還沒有明白夏劍說這話的含義。
“夏劍,你到底想說什麽。”
夏劍眉頭一挑,淡淡說道:“這件事我不得不說,恐怕這隻杯子和你的病情有關系。”
“這隻茶杯和我的病情有什麽關系?”
“簫伯父,你思考一下,你的病情是不是在用這隻杯子之後才開始發作的。”
簫國權又一瞬間陷入了思考,但是馬上又在心中否定,對夏劍道:“這也許只是巧合而已。”
“這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巧合,這杯子上塗抹的這層綠色的化學物品,我懷疑是一種毒藥,這種毒藥是慢性的,而且只有在遇到熱水時才能融化,而且每一次只會融化一部分,所以你的病情會一步步加重,而且還不會讓人起疑。”
簫國權大大的搖起了頭,心中不停的說著不可能,他的發小怎麽會給他一種塗上了毒藥的杯子。
對於他發小的人品,他是十分相信的,怎麽可能想要害他。
“夏劍,你再胡說八道,以後我不允許你和我女兒在一起了!”
夏劍沒有絲毫動搖,繼續說:“即使伯父對我不信任,我還是堅持,請伯父以後再也不要用這隻杯子喝茶了。”
“他的人品我信得過,你不用再說了!”
簫國權臉上更添了幾分怒意,如果不是看在夏劍是客人的份上,早就發火了。
啪!
夏劍沒有辦法,舉起青竹茶杯,用力的摔在地上,啪的一聲,茶杯四分五裂,化作無數的碎片。
“夏劍,你怎麽能這樣做,這可是明清的青竹茶杯,價值連城。”
看著心愛的寶物被摔壞,簫國權睜大了目光,一股怒火從周身升了起來。
而且這個杯子是他最要好的朋友送的,代表著他們的友誼,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這夏劍也太魯莽了,就算杯子是假的,也輪不到你來指責。
夏劍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他不這麽做,簫國權還會用這隻杯子喝茶,未來病情更會加重。
他冒著被簫國權咒罵與痛恨的風險,也不能見死不救死。
“簫伯父,實在對不起,如果我不這麽做,你的病情會更重,估計不出兩個月,就會癱瘓。”
夏劍在杯子上已經看到了一股殺意,很明顯,這個人是直接奔著殺死簫國權而來的!
簫國權實在是氣憤異常,
但是又不好把夏劍趕出去,只能默默的低下頭,心疼的去撿茶杯的碎片。可是剛撿起幾塊碎片之後,他整個人就怔住了,好幾秒鍾,呆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刹那間,他的額頭冒出了絲絲的汗珠。
“伯父,你怎麽了?”夏劍看到簫國權有些不對勁,馬上詢問道。
簫國權轉過臉看著夏劍,眸子裡閃現出了愧疚的神色,又低頭看著杯子碎片,道:“夏劍,你沒說錯,這隻杯子果然是贗品。”
夏劍看到簫國權手上的碎片,也已經看出了眉目,杯子的斷層處顯得很白,白就代表年歲不長,一隻晚清的杯子不可能斷層處這麽白。
一百多年前的瓷器,表面可能看不出來,可是內部肯定會退化,變得黯淡。
“太白了。”夏劍輕聲道。
簫國權點了兩下頭,此時他的眼神中又出現了傷心絕望的神色, 夏劍知道簫國權在想什麽,他心中一定是難以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同事竟然要下毒害他!
最相信的人卻要害你,那種失望、痛苦,一定無義言表。
“夏劍,你救了我的命,我錯怪了你!”
簫國權失望難受的同時,也有幾分感動,感動是因為剛才夏劍為了救他,不惜被自己痛恨,也要把被子摔壞。
“簫伯父,這沒什麽,我很慶幸我今天來了,不然再來晚一些時間,恐怕就麻煩了。”
夏劍清楚的知道,這隻杯子上的毒物如果再毒害簫國權幾天,恐怕病情加深,再要治愈就很難了。
“想不到我這麽相信他,他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簫國權臉上又一次黯淡下來,充滿了無助和失望。
夏劍卻很冷靜的問道:“簫伯父,這個人是誰,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簫國權歎了一口氣,緩緩道:“我的這個朋友叫徐長郡,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在同一個小學上學,後來又就讀於同一所大學,我到了機關單位工作,他也到了機關單位工作,現在低我一個職位。”
夏劍思考了兩秒鍾,眼神中閃過一道光芒,抬起頭來道:“簫伯父,我想問一下,你們在一起讀書的時候,你們兩的成績誰更好一點?”
“我們兩的成績在學校裡都是名列前茅的,不過每次我的成績都要更好一點,我在學校裡第一名,他就是第二名。我們兩個都是學生會的成員,我是主席,他是副主席。”
“一直都是如此嗎?”夏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