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斌的拳風呼呼,朝夏劍的臉上打來。
夏劍輕松躲過了周文斌虎虎生風的一拳,踩著詭異的步伐繞過了所有民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門口,手中拿著門簾的一角。
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個邪異的弧度:“我讓你們把簾子拉上,你們就是不聽,我著也是為你們好,免得讓你們出醜。”
“唰”的一聲,門簾被拉上。
之後,裡面很快傳來乒乒乓乓的碰撞聲和一聲聲慘叫聲。
三十秒之後,慘叫聲停止,裡面傳來了求饒的聲音。
接著是衣服被一件件扯開的“刺啦”聲。
才過了五六分鍾,夏劍就從裡面出來了,林暮雪看著夏劍毫發未損的樣子,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你、你沒事吧,裡面怎麽樣了?”
夏劍笑道:“我當然沒事了……哎哎,老板,你可不能進去啊,要看也要看我的luo體,那些人那地方都太小了。”
什麽?這叫什麽話?
什麽叫要看也要看你的luo體,這簡直就是個色胚!
但是林暮雪卻怎麽也生氣不起來,畢竟是他幫自己解決了大麻煩。
張秋然走進手術室,看到眼前的場景,無比駭然,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所有人一個個躺在地上打滾,而且全部沒穿衣服,連褲衩都沒穿。
這簡直可以拍一部行為藝術大片了!
林暮雪和夏劍剛要轉身離開,突然聽到後面一個渾厚低沉地聲音響起:“英雄等等!”
兩人一轉頭,看到說話的是張秋然。
接著,只聽到“咚”的一聲,大名鼎鼎的張醫生居然雙膝跪倒在地!
“英雄,請你救救我的女兒,是那些壞人綁架了她,我才逼不得已和他們串通的。”
夏劍聽到這話,眉頭一挑,其實他早就看出來,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一幫普通的民工怎麽可能策劃出如此完美的騙局?
不僅要混入民工當中,還要在精準無誤的時間引發,就像設置一道精密的機關。
這背後一定有一股龐大的勢力在控制。
劉永假扮的屍體要想騙過所有人的眼睛,這當中最重要的一環便是張秋然醫生。
張醫生是鎮海第一名醫,自然不缺錢,想要逼他就犯,就必須掌控他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他的女兒。
知道了張醫生是受到脅迫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夏劍也沒有了任何敵意,轉身過去過把他扶了起來。
“張醫生,請起。”
張秋然看到夏劍眼神中並無惡意,才緩緩起身,緊接著,他皺起了雙眉:
“英雄,能否單獨聊一下。”
夏劍正色道:“好。”
夏劍讓林暮雪在外面等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林暮雪還不知道,與其讓她知道後心亂如麻,還不如私底下幫她解決。
張秋然的辦公室裡。
牆上掛的都是妙手回春的錦旗,其中還有很多是國家領導人送來的,身為一個醫生能夠擁有這麽多的榮譽,足以證明他救過的人數以千計。
“我一輩子治好了那麽多病人,卻治不了女兒的古怪脾氣。”
張秋然看著這些錦旗榮譽,帶著自我嘲諷的笑容道。
“張醫生為什麽這麽說?”夏劍問道。
“我女兒冰雪聰明,天生麗質,可就是性格有些古怪,我和她的關系一直相處的很一般,最近這段時間我和她走的相對近了很多,
可是想不到她就被綁架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張醫生此刻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眼眶發紅,眼中充滿著一絲茫然和無奈。
“我真擔心那些壞蛋會做出什麽事情來,要是我女兒受到傷害,我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
張醫生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也微微一震。
“他們是黑虎幫的人。”
夏劍語氣平淡,眼中卻鋒利的如刀鋒閃過,他和黑虎幫的人交過手,今天這批偽裝成民工的人身上也有同樣的紋身。
“你是怎麽知道的?”張秋然瞪大了眼珠子,說不出的驚訝。
“我當然知道。”
夏劍眼中射出像是早有洞察一切的光芒,張秋然不禁對夏劍又高看一眼。
眼前的年輕人雖然與他差好幾個輩分,可是兩人溝通的時候,對方卻冷靜沉著,不卑不亢,又有幾分自信輕狂,這讓閱歷豐富的張醫生又增加了幾分好奇。
張秋然歎出一口氣,接下來把所有的情況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夏劍。
“我曾經給黑虎幫的一個重要成員動過手術,病人送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
“雖然我知道病人並不是什麽良民,但是作為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是天職。”
“在病人面前,我們不能選擇他們是大奸大惡還是純真善良,所以我出色的完成了手術,救活了對方。”
“黑虎幫的老大叫陸文虎,一定要請我吃飯,我就去了,雖然我並不想和這些人深入交往,但是他們覺得我的醫術是他們可以利用的,所以一定要和我交好,我沒有辦法,只能和他們保持一定距離的來往。”
“就在前一天,他們要我出一個假證明,我知道後堅決不同意,誰知道他們就綁走了我的女兒。”
“他們威脅我如果我不作假證明,就會對我女兒作出那種事情,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
夏劍邊聽,邊把拳頭攥的更緊了,眼中的殺意漸漸濃鬱起來:“這黑虎幫為非作歹這麽多年,該有個人去治治他們了。”
張秋然眉頭緊皺,低垂著頭說道:“我做了有背醫德的事情,只要小兄弟能救出我的女兒,我立刻辭去主治醫生的職位,從此再也不行醫問藥。”
夏劍擺了擺手,“事情沒那麽嚴重,我救出你的女兒,你繼續治病救人。”
“不行,我做出這樣違背醫道的事情,已經不配做一個醫者,必須做出反省,並且昭告天下。”張醫不肯同意,態度堅決的說。
夏劍此時竟然呵呵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酷:
“張醫生,何為反省,如果只是掛在嘴巴上,然後甩一甩衣袖,輕松的離開,那是真正的反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