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山道,踏上草原。
沒有多久,劉運這便來到了山谷之中。
旁邊那人依舊在不停的詢問著,攔也不敢攔,因為他很清楚根本不可能攔得住。而劉運,則是壓根就懶得搭理對方。直接朝著這營地中那最顯然的一個建築走去。緩緩的走進了小鎮,走向了當初的小鎮大廳。
隨後,跨過大門走進這熟悉的地方。
這便看著這房間裡的人們在見到自己之後,慢慢變得鴉雀無聲看著自己的畫面。稍微看了一圈,發現並沒有看見有誰看起來像是國王的。當即就直截了當的從懷裡再次掏出了那個信物,好奇的問道:“誰是國王?麻煩接收一下信件。”
聽著這句話。
整個房間頓時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僅僅只能聽見東西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的聲音。
而靜靜的看著這些家夥那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正當劉運準備跟旁邊這個跑了一路的家夥詢問一下的時候。
一個聲音則是隨著腳步聲,緩緩的從樓梯上響起。
“信?誰的信?”
聽著這個聲音,劉運的目光當即就看向了樓梯。望著那從樓上慢慢走下來的身影,暗暗思索了一番。這便看向身旁的那人開口問道:“這就是國王是吧?”
這人點了點頭。
見此。
劉運也是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還能是誰的,當然是你女兒的信了。”
說完。
這便從兜裡掏出了那封信件,直接走過去。但剛剛邁出一步,就被這守在門口的守衛急忙給攔住了。
劉運看著這個情況,再看了看身旁的那人。
就看見對方的額頭上,緩緩的溢出了一些細細的汗水。
暗暗想著自己都還沒有說話呢,這家夥在慌個啥?害怕自己直接和對方打起來嗎?
無語的搖了搖頭,感歎著現在的人可真是喜歡多想。不滿的想著自己能是那麽野蠻的人嗎?將手中的信件和信物塞在面前這門衛的手裡後,這就看著對方那驚訝中,略顯困惑的臉。淡淡的說道:“你看我幹嘛?覺得我現在應該揍你一頓嗎!還不自己送信去!”
話閉。
扭頭看了看這營地中的景象。特別是那炊煙嫋嫋,一股準備開飯的架勢。
就興致勃勃的走過去看看有什麽吃的沒有?
也不擔心自己會把他們的飯都給吃完了。因為之前打了那麽久,這雙頭龍都不知道被他給砍下來多少頭。只要出去撿一些回來,這部隊一天的食物,總是足夠的。
而且在那冰天雪地的鬼地方,甚至都不用擔心這食材的腐爛問題。
一臉好奇的,就開始四處溜達去了。
另外一邊。
看著這特立獨行的家夥就這樣離開。這國王也是緩緩的愣了一下。感覺這種人才自己還真是第一次遇見。不知道該說對方是無知,還是無畏。走到這房間中心的座位上坐下,然後從這門衛的手中接過那封信和那件信物。
臉上當即就浮現了一絲和藹的神情。
仿佛自己疼愛的女兒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靜靜端詳了一會。
這才看向了手中的那封信。
然後將其展開在自己的面前,借著窗外的陽光看著這紙上那熟悉的文字。如同在聆聽自己的女兒跟自己傾述。
時而心驚,時而舒緩。
一直牽動著他的心情。
但當他繼續看下去。見到自己的女兒在說完自己的事情,開始話鋒一轉,說道另外一件事情的時候。這臉上的表情,就緩緩的變得越來越驚訝。
越來越難掩心中那震驚的情緒了。
好似看見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一樣,
看到一半就閉上眼睛深深的深吸一口氣。讓他在繼續看下去之前,不得不急忙平靜一下自己心中這混亂的情緒。不然他生怕自己的心臟跳動得太快,直接被這信上的內容嚇死過去。
一旁的侍者見到這個情況也是急忙走上來準備查看情況。
但剛剛邁出一步,這便看見自己的國王瞬間伸出了一隻手製止了自己的舉動。無奈的退回去,心中滿是好奇的點了點頭。
明白這信上的內容,看來是不能讓任何人所知曉了。
這便十分懂事的對著這屋子裡面的人們開口說道:“各位, 陛下有些累了。還請大家先離開,讓陛下休息一會吧。順便各位也借著這個機會去放松一下。大戰在即,可不能還沒有見到敵人,各位就先倒在營地裡了!”
聽著他的話,眾人皆是看了一眼這位國王,這便點了點頭輕輕的接連退去。
而這位侍者也是準備如此。
但就在這時。
這閉目養神中的國王,則是突然說道:“佛倫斯,你繼續留下來。”
“是,陛下。”
應了一聲,這名侍者便在關上大門之後留在了屋裡。但也沒有因此而得意洋洋的太過靠近,站在稍遠一些的位置上,靜靜等待著對方的指令。
見到這個畫面。
這國王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心情終於是平靜了許多。
緩緩拿起信紙繼續看下去。
望著這信紙上那無比震撼的內容。如果不是明白這一定是自己女兒的字跡的話,他是絕對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不一會。
將其看完了。
這便看向手中這自己送給女兒的信物,沉默著思索了一會。
就站起來走向了一旁的壁爐。
感受著這火焰的溫暖撲在自己臉上的感覺,對著那名侍者開口問道:“佛倫斯,你相信奇跡嗎?”
“奇跡?抱歉陛下。恕我直言。就我們目前的情況來看,只有奇跡才能拯救我們。所以我一直都相信奇跡。並為之祈禱著。”這名侍者淡淡的說到。
雖然說出的話,太過現實。
但他也明白。這位國王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現在身處怎樣一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