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服下程咬金從皇宮帶回的千年高麗參,微弱的脈搏開始逐漸跳動有力,先前蒼白如紙的面色,也慢慢恢復了往日的紅潤。
秦懷玉見老爹的氣色,恢復的跟往常差不多,甚至比昨天下午見面的時候,還要更加鮮活幾分。
他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向太醫尉遲風求證問道:“尉遲大人,我爹的病情怎麽樣了,是不是好點了?”
尉遲風和帶著徒弟伍次友,一前一後的站在秦瓊的床榻前,病人是堂堂二品國公,兩人絲毫不敢怠慢。
聽到秦家長公子主動問話,尉遲風瞳孔一縮,當然也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再次將手伸向秦瓊的腕處把脈。
在尉遲風摸清楚秦瓊的脈搏後,他回過頭一臉謹慎地回道:“秦公子,從脈象上看秦大人的病已無大礙,但是……”
“但是什麽?”
秦懷玉一臉的焦急,生怕但是後面有什麽不好的結果。
“但是由於秦大人的病拖得有點太長,想讓秦大人完全恢復的話,可能還需要點時日。”
秦懷玉再焦急的問道:“那我爹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對於病人的家屬來說,昏迷的病人能盡快醒過來,就是衡量是否康復的唯一標準,現在如此古代亦是如此。
“也可能一兩天,也可能一兩個時辰……”
尉遲風的話透著有幾分保守,回答的時間段也是極其的寬松,但他好在沒有說醒不過來,總歸是個滿意的回答。
“那是靠近一兩個時辰的把握大,還是一兩天的把握大呢?”
面對秦懷玉這次追問,尉遲風沒有明確回答,他隻是看了徒弟伍次友一眼,便將目光移向別處不再說話。
尉遲風這一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能確定秦大人一定醒過來。
至於需要一兩個時辰還是一兩天,隻有老天爺知道,任我尉遲風醫術如何了得,我也回答不上來,現在秦公子追問,那就讓我徒弟隨便蒙一下吧!
一來,我尉遲風不能搶了徒弟在秦家的飯碗。
二來,徒弟隨便蒙一個時間段說秦大人幾時能醒。
隻要伍次友說準了,說明我教的徒弟有本事,那自然還是我有本事,要是伍次友蒙不準的話,哪也不能怪我,隻能怪他學藝不精,到時候我尉遲風還可有話補救。
伍次友心領神會師傅的意思,他首先是相信師傅的醫術高明。
再根據師傅平時為人處事的風格,沒有十足的把握,他老人家不敢輕易對人下保證,並且從目前的狀況來看,秦瓊秦大人病愈醒來是早晚的事。
伍次友從剛才師傅的話裡早已聽出,隻要他老人家不說秦大人不行了,那秦大人就自然有救。
所以他在尉遲風的暗示下,樂觀的插話回道:“其實現在老爺的脈搏已經與往常無異,相信三五個時辰老爺便會醒來,少爺您且放心吧!”
尉遲風滿意的看了伍次友一眼,對於徒弟的表現似是幾分滿意。
而秦懷玉在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覆有,也感到很是欣慰。
但是程咬金卻瞪大了雙眼,對秦家郎中伍次友斥責起來。
“我二哥的病都是你這庸醫耽擱的,要是早弄些上好的藥來,二哥還用受這等委屈?”
伍郎中剛想刷一下存在感,立刻被程咬金指著腦門一頓數落。
況且剛才被程咬金踢的一腳,現在屁股還疼,他可不想再挨一腳,便連忙跪下磕頭認錯道:“小的有罪,
小的有罪,程大人怪罪的是!” 秦夫人一向為人和善,現在丈夫的病情已經轉危為安,那還怪罪誰呀!
並且伍郎中在她家中,向來是盡心盡力,今天夫君逢凶化吉少不了大家的功勞,現在夫君還未痊愈,怎好現在就興師問罪呢!
她便在丫鬟的攙扶下,起身替自家郎中伍次友解圍道:“叔叔不必責罵了,伍郎中已經很是盡職盡責!主要還是尉遲太醫的醫術高明,更要多謝叔叔您的仗義搭救……”
秦夫人在房中論調,秦大人的康復也是馬上馬的事,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追誰的責,所以程咬金聽話聽音也是個聰明人。
“哪裡,哪裡……嫂嫂莫謝老程!秦大人戎馬一生,還不是為了大唐江山社稷,隻要能挽回我二哥的性命,俺老程肝腦塗地再所不辭!哈哈……”
程咬金說完猛拍尉遲風的肩膀,再爽朗的興奮道:“你說是吧,尉遲太醫!哈哈……”
別看剛才程咬金拍尉遲風的動作不大,但是力道卻不小。
尉遲風竟然被大魔王拍的一個踉蹌,但是尉遲風的臉上,卻並未有任何不悅之色,反而高興的像一朵花。
對於隻有一個隻有六品官的太醫,堂堂二品國公能跟他打趣到這種程度,對於尉遲風來說,那也算是一種福分。
“哎喲……下官以為程大人說的極是!”
尉遲風見大魔王已經釋懷,連忙給徒弟伍次友使了個眼色,以便讓他從容起身化解尷尬,自己則是滿臉的陪笑。
待伍次友完全起身後,尉遲風再帶著徒弟拱手向程咬金回敬道:“還不快謝過程大人的不罪之恩!”
伍次友卑躬屈膝再謝罪道:“小人謝過程大人,小人謝過程大人。”
尉遲風再對大魔王奉承幾句,道:“秦大人乃大唐之福,福人自有福報,程大人也是吉星高照。下官和徒弟醫術庸淺,雖讓秦大人的病情有所好轉,但也僅是舉手之勞!”
能得到兩位國公的賞識,尉遲風自然高興的不得了,又成功化解了徒弟的尷尬,他滿面春風的再向秦家母子作揖回禮。
……
此時唐朝皇帝李世民車馬一行,已從皇宮浩浩蕩蕩來到秦府門口。
秦府大門外面是李世民的皇家儀仗隊,儀仗隊由禮賓車、棗紅馬、黃龍旗和護衛隊構成,龐大的禮儀隊伍分列秦府門口的道路兩側,遠遠望去甚是威嚴。
長安城的百姓們路過秦府門口,無不紛紛駐足遠望。
“這可是陛下去了秦家啊?”
“看這陣仗,應該是當朝真龍天子才有的氣勢。”
“我聽說皇帝種田都用的是金鋤頭!”
“那咱們還不快躲遠……”
話罷,圍觀百姓們出於對皇家的畏懼,慌慌張張躲到了街邊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