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原處。”金並話音剛落,強大的機器人就松開懲罰者,回到房間的角落靜待。
懲罰者靠牆喘息,緊張地看著金並,對方龐大的身軀在燈光下產生了足以完全籠罩他的陰影。
“可能在你眼裡,我只不過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這並不奇怪,很多人都這樣看我。”金並緩緩說道,“但事實上,我是一名格鬥家。”
“格鬥家?”懲罰者顯然並不相信。
四百斤的金並,看上去確實就是一個臃腫的胖子,弗蘭克從未見過這種身材的格鬥家。
金並笑了一下,將手杖放到一旁:“你不是想殺我嗎,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和我打一場。正好我也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他握了握拳,指關節發出一連串“哢哢”的聲響。
“來吧,懲罰者,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金並說道。
懲罰者一陣沉默,但既然金並願意和他進行一對一的搏鬥,他自然沒有理由拒絕,否則等待他的恐怕只有機器人的子彈了,他剛剛可是清晰地看到了機器人身上的槍管。
他作為海軍陸戰隊的精銳,對自己的格鬥能力還是有信心的。
於是弗蘭克調整了一下呼吸,擺好戰鬥姿態,隨即斷喝一聲,衝鋒上前,勾拳出擊。
金並身材碩大,但動作卻出人意料的敏捷,輕而易舉地躲過了攻擊,並反手還擊,一拳打在弗蘭克臉上!
弗蘭克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即猛烈的衝擊讓他眼冒金星,疼痛與鼻腔的酸楚一股腦湧來,讓他差點當場暈過去。
他連忙定住身形,急促地呼吸著,伸手一擦,赫然滿臉鮮血。
與此同時,扭曲而尖銳的疼痛感則似乎顯示著他的鼻梁骨已經折斷。
金並的力量完全超乎弗蘭克的想象!
看著有些搖晃的懲罰者,金並沒有急著追擊,而是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的體重是450磅,也就是204公斤……但和你想象的不一樣,我的體脂率很低,只有不到百分之十,可能比你還低。”
兩百公斤,體脂率不超過百分之十!
換而言之,金並誇張的體型其實大部分是充盈的肌肉,是十足的肌肉怪獸。
懲罰者感到難以置信,這簡直是非人類。
但這似乎可以解釋金並那可怕的力量,弗蘭克肯定,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最多再吃金並兩拳就將徹底失去還手之力。
勝率幾近於無……
但投降不會成為懲罰者的選項,盡管意識到自己會敗,他還是振作精神,繼續戰鬥。
... ...
“啊啊啊!”弗蘭克怒吼著再次衝向金並,躲過對方的拳頭之後,反身一記腳刀直取底盤。
但雙方的力量差距太大了,再加上弗蘭克本就身受重傷,他這一記腳刀並沒能發揮出什麽作用,只是讓金並身形一晃。
接下來兩人十幾個來回,弗蘭克的攻擊基本都是這種效果。
面對一個體重是自己兩倍還多的肌肉怪獸,虛弱的他根本無力撼動,甚至連躲避都萬分吃力,幾次險象環生。
相比於更加無力的拳頭,腳刀多少還有些用處,而這也是弗蘭克最擅長的攻擊手段之一,因此在戰鬥中頻頻使用,以期能撂倒金並一次。
“砰!”又是一記腳刀打在金並身上。
和之前一樣,弗蘭克覺得自己打在了沙袋上,金並晃了晃便若無其事。
隨即金並獰笑一下,
伸手試圖抓住他的腳脖。 弗蘭克急忙抽身閃避,躲過了被拎起來的命運,但卻沒能躲開接下來的拳頭。
金並的重拳再一次襲來,勢大力沉,將他狠狠擊飛出去,撞碎了掛在牆壁上的更衣鏡。
“哢嚓——嘩啦啦!”
更衣鏡的碎片割在弗蘭克身上,讓他的後背瞬間鮮血淋漓,數不清的細小玻璃渣更是摻入了血肉,持續地刺痛著神經,讓他幾乎站不起身來。
“看來懲罰者也不過如此。”金並居高臨下地說道。
弗蘭克緊咬牙關,從布滿碎玻璃的地上爬起來,然而剛爬起來就被金並一把抓住腳脖。
金並怒吼一聲,拽著他的腳脖反手一記浩克摔,將他整個人狠狠摔在地上。
“噗——”弗蘭克隻覺得五髒俱震,登時吐出一大口血,血漿中隱約可見一些髒器的碎片。
鮮血止不住地從口鼻中湧出,一些倒灌進入肺部,讓他甚至無法正常呼吸。
金並拎著奄奄一息的懲罰者,信步來到窗前。
“從這裡到地面大概需要八秒鍾,享受最後八秒鍾的紐約夜景吧,永別了,弗蘭克。”他隨意地說了句。
說罷,金並就將弗蘭克扔了出去。
“哢嚓——”
穿過窗戶的玻璃,弗蘭克隨即開始了自由落體運動,從王者大廈的第七十層向下墜去。
懲罰者意識到自己還有一點時間,便掙扎著從懷裡取出家人的照片。
只可惜,即使他用盡全力,在這夜幕之中,他布滿鮮血的雙眼也看不清照片中的人臉。
痛苦並沒有延緩時間的流逝,八秒鍾轉瞬即逝。
經過近三百米的下墜,弗蘭克撞向了地面,巨大的衝擊力瞬間殺死了他... ...
,並讓他的屍體從地上彈起了一段距離。
地獄廚房。
“這個聲音……”正在傾聽紐約的夜魔俠眉頭皺起。
他剛剛聽到的聲音離這裡有點遠,但動靜不小,還是讓他判斷出了現場的情況,這是人體從高空墜落在地的聲音。
“王者大廈!”在分辨出聲音的具體位置之後,夜魔俠神色大變,連忙向王者大廈趕去。
王者大廈是金並的住所,聯想到懲罰者近來的復仇行動,一個可怕的預感難以抑製地從夜魔俠心頭升起。
難道是……
很快,這個可怕的猜想就得到了印證,夜魔俠趕到目的地,弗蘭克·卡斯特的屍體赫然就在王者大廈前。
“弗蘭克!”
夜魔俠跑過來,喊了幾聲,然而弗蘭克毫無動靜,既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沒有脈搏,甚至全身都血液都在漸漸凝固,歸於徹底的寧靜。
毫無疑問,懲罰者,弗蘭克·卡斯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