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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林是個遊戲》第59章 庚寅年4月23日身在何處
  按照磨墨如病的手法研磨好墨汁,余寧輕輕翻開第一頁,不由眼眸一凝。

  第一頁第一題赫然是《中庸》中的一段,人道敏政,地道敏樹。夫政也者,蒲盧也。後面則是一段空白。余寧抹了抹冷汗,《中庸》在這個世界不算是必考的典籍,甚至還有些生僻,好在他早已有了決斷,最近除了熟讀《孟子》之外,對生僻的《中庸》也有所涉及,當即提筆補上了後面一段話:故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

  這鄉試真的還挺難的,一來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接下來的題目也簡單不到哪裡去,甚至還刁鑽的要死,比如這一題:及其廣大草,後面是一段空白,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沒有標點符號的,就給了這五個字線索,就好像給了個關鍵字高義讓你發揮想象力補全白潔全文,這寫個毛啊?

  余寧冥思苦想了半天,才想到《中庸》裡的一段話: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廣大,草木生之,禽獸居之,寶藏興焉。

  及其廣大草,敢問這是哪位活寶出的題啊?

  余寧提筆蘸了蘸墨汁,一臉黑線的填上了“木生之,禽獸居之,寶藏興焉。”

  諸如此類刁鑽古怪的題目還有不少,但經過才氣洗禮和《長生訣》、《洗髓經》佛道兩大神功的不斷淬煉,余寧的五感、記憶力早已今非昔比,在這段時間的苦學下,早已把各種典籍記得滾瓜爛熟。

  因此一路做下來,也沒有遇到什麽阻礙。

  但很快,他又被一道題目給難住了,這道題目是一道提問,問考官裴矩庚寅年四月二十三日身在何處。

  余寧:……

  我又不是他爹,哪知道庚寅年四月二十三日他在哪?

  余寧這時候不禁有些慶幸,自己當時一時興起,買了裴矩的《弘大文集》,要不然可就徹底抓瞎了,仔細想想,這可能也跟那張許願卡有關,回想起來,當時真的是鬼使神差才想起買花了足足一兩多銀子買這套書的。

  不過思來想去,《弘大文集》裡隻記載著裴矩的一些詩文,以及經義策論,也沒有交代他庚寅年四月二十三日到底在哪啊?

  挖空心思仔細回想,裴矩這家夥當真有些神龍見首不見尾,有跡可循的分別是太和十七年他在長安苦讀了四年書,做出一十八篇策論,轟動整個大乾。以及不知什麽時候做的二十一首田園遨樂詩。

  對了,會不會是這首詩呢?

  余寧眼睛一亮,想起了那二十一首田園遨樂詩中的一個詩名,當時他也是無意中看到的:《四月十九日泛浣花溪》。

  按照乾支算,六十年為一甲子,庚寅年差不多是十五年前,根據《弘大文集》的記載,裴矩當時應該是賦閑的狀態,因此完全有可能就在浣花溪。

  至於浣花溪的位置,余寧還是知道的,杜甫詩中“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裡船。“讓成都的浣花溪成了千古絕唱,《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便成文於此。

  因此答案呼之欲出,庚寅年四月二十三日,裴矩便是在成都。

  呼出一口濁氣,提筆寫下答案。這個出題的人是魔鬼嗎?三十個考生中能有一個讀過《弘大文集》便不錯了,剩下的一個還不一定能記得住這首詩,就算記得住這首詩,也不一定拐那麽多彎,跟他一樣能想到這一點。

  余寧在心裡吐槽了幾句,繼續答題。

  接下來他倒是沒有再遇到什麽太難的題目,

一路順順利利的回答下來。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周圍的考棚裡傳來陣陣飯香,余寧在桌子底下找到個爐子,也從食盒裡拿出兩隻胡餅和一碗羊湯,就著爐子加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吃過午飯,余寧繼續答題,跟前面過去的寫完的十幾頁相比,後面的題目則要更難一些,不僅牽涉到了幾本經史子集,便連更生僻些的一些天文地理都偶有涉及,余寧一一作答。

  一路不帶停,一直到了入夜時分,余寧才堪堪答完了前面的三十來頁考題。

  最後二十來頁都是墨義,說來也怪,在余寧前世,墨義只在唐時和宋朝初期才有,到了宋朝後期便徹底廢止,到了明朝更是慢慢演變成製藝,但不知為何,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裡,先有了製藝,墨義反倒也保留下來了。

  按照黃宗羲在《明夷待訪錄》中的說法,所謂墨義,就是每本典籍輪流問義,一半全寫疏,一半全寫注。

  雖然也有挺刁鑽的問題,但對於余寧來說難度不大,純粹是體力活罷了。於是暫時放下不做。

  在爐子上熱完飯菜,匆匆吃完晚飯後,余寧開始檢查前面的帖經和經義。

  一目十行下來,余寧很快檢查完了前面的三十幾頁內容,發現自己在兩個地方有所疏漏,一處是《中庸》的“君子之道,辟如行遠必自邇,辟如登高必自卑”,自己在這寫漏了一個遠字。另外一處則是《孟子梁惠王下》的經義題中也有一個錯字。

  改正完做錯的題目,余寧便開始做起墨義來,一直寫到子時過半,周圍的考棚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鼾聲,余寧才躺到簡陋的木板床上閉目養神。

  以往對於參加鄉試的考生來說,最為難熬的往往不是答題,其實反而是簡陋的環境,此前每年的考試中,均有讀書人或因為緊張,或因為體弱、休息不好生了病,最慘痛的一年,恰好遇到降溫,再加上或許是食物不太衛生,兩萬名考生中倒有兩三千人拉肚子。當時整個考場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噗噗聲,整個空氣都彌漫著臭味,因此被一些武夫嘲諷成不是為國取士,反倒是為國取屎, 導致整整半年時間,江南士子都抬不起頭來。對此余寧倒是不以為然,畢竟人間自古誰無屎,難道習武之人連大便都是古銅色的嗎?

  話說回來,這兒的環境對於余寧來說倒不是問題,一邊運行《長生訣》一邊閉目養神,眼睛一閉一睜便到了天明。

  八月二十四日,剛到卯時,余寧便精神奕奕的睜開眼,吃完早飯後,繼續答題。

  剩下的墨義還有差不多一半,哪怕以余寧的答題速度,也還是直到下午,才堪堪答完所有的墨義。等到墨汁徹底乾透,便將六十多張考卷疊在一起,閉目養神,等待接下來的三場考試。

  傍晚,帖經、墨義的考題宣告結束,這時候到處可以聽見此起彼伏的哀嚎聲、甚至是痛哭聲混雜成一片,看來有不少考生沒有把題目做完。片刻後,一隻紙鶴銜著一隻書籃飛進來,裡面放著下一科的考題:詩詞,考生也要把考完的考卷放進去,對於余寧來說,這倒是挺新奇的。

  也許是因為戰詩詞這東西的存在,和前世的科舉相比,這個世界的儒生們對詩詞也算挺重視。

  今年的詩詞題一共有兩道,也就是要做兩首詩,其中一首是詠日,要求是七絕。另外一首題目則是一個簡單的俠字。

  余寧思索了一會兒,在鄉試中,帖經和墨義合計一科,總共佔了一成五的分數,詩詞和策論各佔兩成五,製藝獨佔了三成,最後的半成是看考生的字,自己對策論沒什麽太深入的研究,可能比起其他人稍弱一些,若還想要拿到解元,無論如何,詩詞一科必須要全力以赴,拿到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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