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有些不太樂意的孫二狗,聞言立刻喜出望外,他身上的“腐心丸”之毒,一直都讓他吃飯飯不香、睡覺睡不好,如今能徹底解除掉,怎能不讓他激動。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小的一定對公子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孫二狗接過瓶子後,這些話說的誠誠懇懇。
他清楚自己的能力,沒有余刑在後面支持,他這個四平幫幫主,當不了三天。現在連後顧之憂都沒了,自然感激涕零。
余刑微微一笑,他很明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忠心,也沒有無緣無故的背叛。而以暴力控制對方,更是所有禦下手段中最容易見效,但也是最下乘的方法,隨時都有可能遭受對方的反噬。因此如果想讓對方長久忠心一些,還是恩威並施的方式最好。
“我以後就把鐵奴長久寄放在你這裡,但是絕不準你用它來招惹是非,要知道這鐵奴雖然很厲害,但這世上的奇人異士更多,所不定反而會為你招惹殺身之禍。你可記住了!”余刑沉聲說道。
既然知道了神仙大會,有猜到了地點,他肯定是要去一趟的,但以孫二狗的實力,他不給對方留一手底牌,這個四平幫幫主,他可當不下去。
“是的,小人記住了,絕對會妥善安置鐵奴大人的,公子爺盡管放心。”孫二狗如同啄米的小雞一樣,把頭點個不停。
“嗯,你二人下去吧。”
余刑揮了揮手,讓兩人退下。
“看來要早點吧嘉元城的事情辦好啊。”余刑呢喃了一聲,望了一眼夜色,開始調息。
第二日一早,余刑便去了墨府。
從嚴氏那裡得到了獨霸山莊和歐陽飛天的情報,然後騎著墨府提供的一匹寶馬,日夜不停的趕路,終於在十日之內趕到了獨霸山莊。
經過數日的不停刺探和潛入,余刑抓住了歐陽飛天一次獨自賞月的良機,乘其不備法寶全出,祭起了劍符,一下就削掉了其腦袋,取了他性命。
整個過程出奇的順利和容易,一點波瀾也沒起,要怪就怪這個歐陽飛天,修煉的是霸甲功,渾身刀槍不入,可惜余刑用的飛劍,輕而易舉就破了他的功。
回去之後,余刑帶著歐陽飛天的首級,去找嚴氏換取了暖陽寶玉。
余刑得到寶玉後,拒絕了嚴氏的竭力挽留,無心再和墨府等人應酬,就立即再次離開了嘉元城,朝著太南山趕去。
那三個國色天香的美人,的確讓人心動,但余刑也不是什麽好色到極致之人,相比之下,還是這場大會更為重要,這可能是余刑最容易接觸這些修仙者的機會了。
余刑直接趕了一個月的路,馬不停蹄。
廣貴城位於嵐州最南部,城市不大只有數十萬人口,只有第一大城嘉元城的五分之一,但此地三面環山、一面靠湖,環境優美。
太南山位於廣貴城西面不遠處,整座山高達三千多米,常年被山霧籠罩著,是嵐州第四高的大山。在此山的山頂處還建有一座不大的寺廟——太南寺。
而此時在太南山山腳下的一處樹林裡,一人盤坐在一顆茂密的巨樹之下,雙手握著一紅光閃閃的物體,正緊貼著丹田處來回滾動個不停。
突然這人身子一抖,悶哼了一聲,接著手中之物紅光大減,露出了其本來面目,竟是一塊上好的青色美玉。此美玉不但純淨無暇,而且在玉中深處,還隱隱有幾絲紅光滲出,讓人一見就知此玉價值不菲,不是凡物。
“呼……”余刑松了口氣,將手中的暖陽寶玉收好,這果然不是凡物,每日只是將其溫養在腹部修煉,修煉速度就提升了一層。
余刑剛到太南山時,便開始向附近幾處村子裡的人打聽了太南山的一些奇聞閑談和古怪離奇的事,結果還真讓他聽出了些門道出來。
聽村民說,在太南山北面,有一個被傳的非常神秘的山坡,此山坡常年都被濃濃的白霧籠罩著,伸手不見五指。
按理說太南山有些山霧這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像這樣濃密、一年四季都有山霧籠罩的地方,就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因此一些膽子大些的村民,曾冒險進入過幾次。可是奇異的是,每次有人進去,都會不知不覺的迷失了方向,但沒多久又會不知不覺又走出山霧, 回到了剛出發的地方,令人驚訝不已。
望了一眼東升的旭日,余刑伸了個懶腰,準備今日就去那個小村莊,一探究竟。
剛到了山底下的那個小村莊,余刑就意外的發現,一位身穿白衣的十五六歲少年,正站在村口和幾位村民手舞足蹈的說些什麽。
讓余刑興奮的是,他用天眼術微微查看後,就發現這白衣少年然身上籠罩著淡淡的靈光,其亮度僅比他略遜一點而已,很明顯也是一位修仙者。
遠處的少年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回過身子望向余刑,一見余刑後,他臉上立即泛出喜色,急忙一溜煙的跑了過來。
“這位兄台也是到太南谷的吧?在下枯崖山萬家萬小山見過兄台了!我們一齊去拜門好嗎?”這少年跑的氣喘籲籲的,尚未等自己氣息平穩,便迫不及待的向余刑說道。
余刑這時看清了少年的長相,只見對方眉清目秀,皮膚白嫩,一副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哥模樣。
“當然可以,不過你知道太南谷在哪裡嗎?”余刑聽到對方的請求後,不動聲色的說。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羊,自己撞上來。
“嘿嘿!我只聽家裡人說,太南谷在太南山北面,門戶長年被迷霧鎖住,具體在哪裡我可不知道,問了那幾個村民,太南谷在哪裡?他們也不知道!不過兄台肯定知道的吧?”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最後又用期盼的眼光注視著余刑。
“小兄弟是第一次出遠門吧?”余刑聽了對方的話,強忍住心頭的笑意,微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