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a bear!(是熊!)”
大熊幾乎在怒吼,余刑給他取的外號,他早就知道了。
“砰!”
大熊猛地發力,掙脫開了余刑。余刑的身影倒飛出去兩三米,連退了數步才勉強站穩。
“維尼,別生氣啊。”余刑嘴角一笑,活動了下手腕,準備和對方好好打一場。
“別動,鷹。”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余刑身影頓住,轉頭看向身後。來人,余刑認識,戴恩軍事有限公司的成員,代號幽靈。
“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你,鷹。”幽靈開口調侃道,不過手裡的卡賓槍槍口,可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余刑的腦袋,“這個畫面熟悉嗎?俄羅斯的那次任務,你就是這樣對著我的腦袋。”
“哈哈……乾得漂亮。”大熊大笑了一聲,抓住余刑,比他們完成任務還要開心。
“抱歉,印象不深,不過我比你聰明多了。”余刑徹底轉過身來,右手裡握著一把M1911,黑黝黝的槍口早就對準了大熊的腦袋。
“怎麽樣,要和我比比看,誰的槍更快嗎?”
大熊臉色一變,摸向自己的腰間,剛才打鬥的時候,余刑摸走了他的槍。
幽靈皺了皺眉,大熊也緩緩抬起了雙手,廠房裡變得安靜下來。
“不如換種方法解決吧,鷹,你懂我的意思。”
幽靈突然開口道。
“好啊。”余刑笑著答應了,“我數三二一。”
“三……二……一……”
“嗒~嗒~”
‘一’字落下的一刻,兩個彈夾不算先後的落地,戴恩軍事有限公司,雖然只和余刑接觸了一次,但彼此的影響卻很深。兩人的默契十足,也沒人敢使詐。
兩人一起把手裡的槍扔了出去。幽靈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刀,和大熊兩人,一左一右把余刑包圍在中間。
余刑活動了下全身的骨骼,衝著兩人做了個挑釁的手勢。
“來!”
“呀!!”
幽靈先動了,三步便衝到了余刑的跟前,手裡的短刀橫向劃過,如同半月。而大熊也嘶吼著衝了過來,不過速度比幽靈慢了一些。
余刑的身子往後傾斜了幾厘米,短刀的刀鋒就正好擦著咽喉的寒毛而過。
也在這個時候,余刑猛地伸腿,架住了幽靈的下盤。一隻手握住了幽靈的手腕,一隻手拍向他的腋下,直接將其舉了起來,舉起半空,然後朝著身後的大熊砸去。
“嘭!”
大熊側身躲了過去,一刀就直接劈了下來。而幽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不過咬咬牙還是重新爬了起來。
“鏘!”
余刑手裡的匕首和短刀在空中交錯而過。力量的交鋒,震得余刑有些手麻,不過大熊的速度他完全跟得上。然後就第二刀,第三刀。
大熊的近戰打法,基本沒有套路,就是最乾脆的蠻力。余刑被逼退了好幾步。
“鏘!”
余刑手裡的匕首,被砍出了一個豁口。兩柄刀就僵持在了半空中,余刑雙眼中狠光一閃,突然猛地向一側用力,豁口卡住了短刀,將大熊的力量一下子帶歪了,半個身子朝著一側傾斜。
余刑左手立刻彎曲,用肘部迎上了大熊的腦袋。
“嘭!”
大熊摔在了地上,額頭的傷口不斷流淌鮮血。還沒來得及松一口的余刑,突然被人猛踹一腳,朝著後面倒退而去,撞在了一台機器上。
手裡的匕首也甩飛了出去。
眼前還沒看清情況,一柄短刀已經在瞳孔中放大,余刑被迫用手臂格擋。
刀鋒毫不客氣的劃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左臂的袖子立刻被鮮血染紅。余刑咬牙忍痛,用最快的速度躲閃掉了第二刀。
“去死吧,鷹!”
余刑抓住了幽靈的手腕,但是對方的刀鋒已經逼近自己的咽喉。余刑屏住一口氣硬撐著,手臂的傷口隱隱作痛。
“我早就說過,你羞辱我們的帳,早晚要還。不過雖然我們所有人都巴不得你,但還真的感謝感謝你,如果不是老貓死了,老爹(弗蘭克)也做不到這麽大。”
幽靈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就這麽……喜歡給他當兒子啊。”余刑嘲諷道,逼近自己咽喉的短刀,被他慢慢推開了。
另一邊,捂著腦袋的大熊也緩緩站了起來。
“鷹!”
大熊怒吼了一聲。
“維尼,差點忘了告訴你,我來這裡之前,乾掉了你們一個狙擊手,叫做雅典娜?對吧。”余刑望著幽靈的眼睛,突然嘴角一笑。
幽靈臉色一變,他感覺到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量再逐漸變大。
“等等……大熊。”幽靈覺察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想讓大熊冷靜點。
大熊和雅典娜是情侶,在雇傭兵裡面,算是難得的動了真感情。大熊瞳孔一縮,半張臉布滿鮮血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
“你……殺了……雅典娜!!”
大熊徹底紅眼了,撿起自己的短刀,就朝著余刑衝來,幽靈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
大熊直接一刀劈落,瞄準著余刑的腦袋,在他看來余刑和幽靈僵持在一起,根本躲無可躲。
然後這一刻,握著幽靈手腕的兩隻手,力量突然在變大。余刑眸子裡露出一絲狠色,幽靈的手臂不受控制的朝著大熊的咽喉刺去。
“噗嗤!”
大熊的動作頓住了,短刀剛剛舉起來還沒來得及落下。幽靈已經一刀貫穿了他的咽喉,猩紅的鮮血如同泉湧般爆了出來,余刑的頭髮上沾滿了血漿。
“大熊!”
幽靈還沒回過神來。
余刑卻不會收手,抓著幽靈手腕的雙手猛地用力一扭,骨頭錯位的聲音傳了出來,伴隨著幽靈的慘叫。余刑伸手化刀,一記手刀砸在了仰頭慘叫的幽靈的咽喉上。
“噗通!”
幽靈直接斷氣了,屍體倒在余刑的身上,余刑連推開屍體的力氣都不想用了。
靠著背後冰冷的機器,癱坐在地上,閉眼休息。
躲在最後的一台機器後面的盧醫生連忙衝了出來,神情慌亂,將自己的襯衫撕開了袖子,想要幫余刑包扎傷口。
“你受傷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