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刑暗歎了一聲,大手一揮,收回了七十二柄仙劍,同時傳音給了大漢和馬姓老者二人。
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氣息,在迅速靠近,估計馬上就要到了。
綠杉女子也注意到了余刑的舉動,眉頭一挑,就變得認真起來。他還以為,余刑也準備拿出什麽殺手鐧。
但下一刻,余刑的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再出現,便是在化為冰雕的巨雕身前。
余刑毫不客氣的單手一提,人在轟鳴聲中消失,隨後出現在了某一方向的濃霧邊上,毫不猶豫的一頭扎進了霧海中。
綠衫女子小嘴大張,滿面的愕然表情。
她自從修為大成一來,不知和多少旗鼓相當的厲害對手鬥法過。可未曾落敗,就毫不猶豫轉身而逃的高階修仙者,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更何況,余刑明明一直所處優勢。
不過此女見到余刑竟將巨雕也帶走後,馬上驚怒的清醒過來,口中一聲嬌叱後,腳踩白蓮,手捧孤燈,人就化為一股輕風,隨後緊追而去。
這巨雕法寶,雖然被余刑輕易克制住了,但的確是個不錯的法寶。
本著不能百來一趟的原則,余刑還是順手放入了儲物袋中。
“閣下就真要窮追不舍不成?”
余刑皺了皺眉,此女風遁已然大成,自己竟然甩不開對方。
“哼,我剛才就說過,你這樣的修士,絕不能留,否則日後必成大患。今日便是你的上路之時。”
綠杉女子冷哼了一聲,顯然對余刑的怨念,還相當之深。
話音落下,只見此女隨後一張檀口,一團嬰火從口中噴出,噴在了單手托著的銅燈之上。一點青盈盈燈光,徐徐在在燈上亮起。
余刑歎了口氣,真是麻煩,全身龍血猛然沸騰起來,七十二柄辟邪神劍入體,辟邪神雷的威能,轟轟作響。
余刑抬手一掌,一道金光轟然射出,瞬間破開了面前的霧海,恐怖無比。
但面對著這樣的攻勢,綠杉女子卻視若無睹,只是低首看著手上那盞青光閃閃的微弱燈花,嘴角泛起莫名的冷笑。
她不慌不忙的素手一抬,用兩根玉指往那青色燈花上靈巧的一掐,一朵豌豆般大小的燈花浮現在了手指間,被其靈巧的一夾而起。
余刑攻擊抵達的時候,只見她腳下的白蓮白光一閃,飛快的旋轉飛舞起來,白濛濛蓮瓣漸漸收縮,瞬間將此女風雨不透的護在了其中。
“轟隆隆!”
帶著金色雷光的轟擊,余光幕中的蓮瓣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竟然一時間,分不出勝負來。
綠杉女子面色一緊,知道自己抵擋不住多久,口中連忙念念有詞,余刑四周表面隨之燃燒起了不知名的青色魔焰。
余刑眉頭一挑,立刻金光一閃,短時間的震開了魔焰。
但余刑卻是嘴角掛血,這魔焰只是短短的接觸了一瞬間,竟然就突破了乾藍冰焰和辟邪神雷,傷到了他的龍身。
余刑的目光流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猛地咬下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噴灑在了乾藍冰焰之中,頓時就詭異的藍色火焰,暴漲成了淡淡的金白色,與四周的魔焰膠著在了一起。
余刑的臉色徹底難看起來了,看來今日不殺此女,自己真的會被纏住。
他擔心的是那位馬上要達到的援軍,看樣子,
至少是大神師,也就是元嬰後期的實力。余刑可沒把握,能對付這樣的大能。“好,既然你自己找死。”
動用精血,余刑自身也會有些損傷,需要很久才能恢復,但此時此刻,也顧不了這麽多了。
話音剛落,余刑的臉色就被淡淡的金芒籠罩。
余刑一步踏出,轟的一聲,便化作淡淡的金光,隱隱看上去,宛如金龍。刹那間,就浮現在了綠杉女子的面前。
綠杉女子臉色大變,身靈力猛然流轉,通過雙足大半頭流入到白蓮之上。頓時原本就蓮瓣一下暴漲了數倍,層層蓮影同時朝一側伸展而去,化為凝厚之極的光幕。
但這一切根本只是徒勞,余刑的手臂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龍鱗。
余刑只是一掌拍出,帶著用精血強化過的龍焰,直接轟擊在了白蓮之上。根本,不給綠杉女主再發動那古怪寶燈的機會。
轟的一聲,蓮影雖然苦苦支持了片刻,但還是崩潰散開,化為漫天星光。
綠杉女子想要施展風遁術,在爆發精血狀態下,余刑速度比對方更快。眨眼間,便趕到了身前,一掌拍出。
綠杉女子想脫,但下一刻,卻反映過來,不過已經遲了。
余刑伸手已經將女子手中的古燈奪走,並一掌將其拍飛。
綠杉女子倒飛了百米,嘴角帶血,看上去傷勢不輕。但發現古燈被搶,卻是面露驚慌,捂著胸口一副想要拚命的樣子。
但余刑根本沒有一點想要停留的樣子,毫不猶豫的施展遁術,就準備離開。
“看來還挺熱鬧的,本神師沒來晚吧?”
突然,一道淡淡的男音響起。余刑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嗯?這不是我們慕蘭的‘元明燈’嗎?小子,膽子不小。竟敢拿我們慕蘭人的傳承之寶。這也是你一名修士能碰的?”
那男子的速度好快,剛開始的話語似乎還在原處,但轉眼間就仿佛近在咫尺一般。
余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毫不猶豫的轉身一掌,法力匯聚的龍爪,直接轟出。密密麻麻的龍鱗,已經全部布滿了手臂。
一名中年儒生模樣的法士出現在了銀芒中,望著余刑的攻擊,眉頭一挑,輕飄飄的一掌拍出。
兩隻法力大手在半空中交匯,轟的一聲,宛如雷鳴,驚天動地。
余刑的臉色一沉,倒飛了十幾米,才穩住了身形。對方,卻是紋絲不動。
余刑冷冰冰的望著對方。
“動了又如何?不動又如何?雙方陣營不同,本就是勢不兩立,何必找些借口,想殺余某,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余刑冷哼了一聲,現在逃也很難了,只能在交手中,找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