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幕蘭人,到底想要幹什麽,解決眼前這人才是最關鍵的。
余刑屈指一點,七十二柄飛劍,宛如閃電般掠出。金色的辟邪神雷裹挾其上,帶著雷霆之勢,眨眼間就洞穿了眼前這個黑袍法士的胸膛。
偌大的身軀,被刺的千瘡百孔,其上留著的金色雷霆轉瞬間,將黑袍修士包裹其中。
“啊!!!”
淒厲的慘叫,在光幕內響起。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黑袍法士整個人莫名的爆裂了開來,身軀每一寸地方化為血沫,四濺飛射。
余刑皺了皺眉,稍微小心了起來。
原以為對方是想施展什麽自爆類的凶殘秘術。但對方血肉全飛濺到了罩壁之上,根本沒有波及到這面。看起來也一點威力沒有的樣子。
但對方的血沫碎肉全粘在對面罩壁上,竟沒有一絲掉落的意思,並且這些血肉在其注視下,詭異的在罩壁上蠕動了起來。
而下一刻,那些血肉忽然化為了團團血霧,並沿著罩壁一下蔓延開來。其速度之快,眨眼間將把白色光罩大半化為了血紅之色,並且發出了聞之欲嘔的血腥氣息,刺鼻之極。
余刑雙眼一眯,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調動體內龍脈之力,金光在眼中一閃,浩然一擊,便轟擊在了身後的光幕之上。
這法陣雖然強大,能困元嬰中期的修士。
但余刑這一擊爆發的力量,幾乎已經堪比元嬰後期的修士,所以只是一擊,整個光幕便是劇烈搖晃,轟的一聲,裂開了一個口子。
余刑毫不猶豫的縱身飛出,離開了法陣,回頭之際,還不忘調動七十二口飛劍。
施展辟邪神雷,化作金網,朝著血霧鎮壓而去。
與此同時,對手自爆將光罩血化的情景,在十處場地上同時上演著。另外九名參加賭戰的元嬰修士,不成提防之下,全都被困在了異變光罩內。
而隨著十處場地的異變,法士大軍的方向,也有了動靜。
因為對面的法士大軍中戰鼓聲響了起來,有部分法士紛紛騰空而起,停留在了半空中,而地上法士也開始變換位置,並傳來了陣陣咒語聲,擺出了一副進攻的架勢,後面的修士大軍,雖然見到了賭鬥的詭異一幕,但在高階修士指引下,倒也沒有慌亂什麽。同樣有所應對的隊列開始移動,各色靈光開始在修士陣營閃動起來。
這明顯就是大戰一觸即發的景象。
“師傅?”
見到余刑的身影掠出,蕭翠兒有些擔心的喊道。
“我已經囑咐呂師弟照顧你一二,你等會大戰,盡量小心。”
余刑皺了皺眉,開口說道,“現在趕緊離去吧。”
蕭翠兒點了點頭,沒有猶豫的禦器,返回了修士大軍的陣營之中。而與此同時,余刑也牽動了鐵奴,讓他埋伏在修士大軍的陣營之中。
余刑抬頭望了一眼高空,微微皺眉,因為就在剛才。
從法士大軍的陣營以及修士大軍的陣營之中,兩邊已經掠出了總共六道光虹,飛到了戰場的最上空,消失在了雲端之間。
修士這邊的,自然就是天南三大元嬰後期的修士。
不過法士那邊,有一人竟然不是幕蘭人的神師,想不到幕蘭人竟然還找了一個堪比元嬰後期的援軍。
“轟隆隆~”
片刻功法,
雲端之上,大戰已起。附近的天空沒多久,就開始色變起來。一會兒火紅,一會兒烏黑。而炸雷般的爆裂聲隨之大起,並不時有刺目的銀虹、彩霞急閃而過。
天上的六大修仙者交手,低空和地面上的修士、法士大軍也同樣開始了大戰。
不過,這可不像單個或數個修仙者鬥法,一上來就各自騰空飛起,接近對方用法寶攻擊對方。
而是隔著如此遠距離,在忽高忽低的咒語聲中,修士和法士陣營先同時激發起了各種防護禁製。一個個巨大光罩,從雙方陣營中緩緩升起,將雙方的主力都罩在了其內。
“轟~!”
大戰已起,整個地區就變得極其混亂起來。
十幾萬修仙者的較量,其中還有許多元嬰結丹修士,自然是打的驚天動地。
這樣的強大攻勢之下,即使是余刑都不敢亂接,只能稍退到法陣之外,躲避鋒芒。
不過余刑所處的位置,畢竟在戰場中央。他附近,還是有不少法士在的。
目光所及之處,無論天空還是地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靈光寶氣閃動不已,各色爆裂聲更是此起彼伏。雙方的修士和法士或幾人,或一群,形成了無數的大小戰團,徹底混戰在了一起。
“你們也敢來輕鋝虎須?”
余刑冷笑了幾聲, 竟然有三名結丹法士,帶著幾十名築基法士,結成了某種強大的靈術大陣,朝著他鎮壓而來,看樣子是想纏住余刑。
余刑剛才瞥過戰場,有不少元嬰修士,就是被這種方法纏住的。
但余刑可不是普通的元嬰修士。雙目一寒,一道金色閃電從掌心轟出,閃電漸漸化形,原來是七十二口飛劍中的其中一柄。
這七十二柄飛劍,每一柄都由康金改造過了,威力無窮。
“轟!”
諸多法士結成的靈術大陣,一瞬間,便被這一劍給擊碎了。
“不行,此人是元嬰中期,叫大上師來,我們困不住他!”這些法士說著,立刻各自施展靈術,或者放出護身法寶。
但余刑只是淡然的控制飛劍,飛劍化作金光,掠過全場。
雖然他們拚命的催動護體寶光,並手發各種靈術想要支撐一下,但是金光降下後,無論靈術還是護體寶光,全都瞬間化為了烏有。
一瞬間,這一隊修士,就死傷了大半,其他人也幾乎在劫難逃。
突然,上空傳來了一聲暴怒之聲,接著一道刺目黃芒從天外飛撲而下,速度奇快異常。
余刑眉頭一挑,微微一笑。
“總算來了個能看上眼的。”
輕輕伸手一揮,一道飛劍迎難之上,與黃芒碰撞在一起,飛劍被彈射了回來,維持在了余刑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