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箴言,一葉一菩提,一花一世界。
大凡洞天福地,同外界的時間流速都不盡相同。
光陰流轉,那是規則的不同。
在無人掌控的時候,洞天福地的光陰流轉取決於本身運轉的規則。
周一墨現在還只是二境修道者,自然瞧不到其中差別。
這方福地並沒有山脈矮丘存在,除了某些高大樹木之外,便是一馬平川。
因此,一眼就能看到位於中央的哪株巨大白果樹。
隨著越發靠近白果福地核心位置,靈氣則越發的濃鬱,福地之中的靈樹等階也越發高。
只不過,大多靈樹還是沒有結果,偶有靈果也是歪瓜裂棗。
或許,對於華夏官方或者終南山武方等山頭宗派來說,一座白果福地,比之一座小洞天價值還要高一些。
但對於他這種不打算開宗立派的家夥來說,也就只是一個累贅而已。
周一墨被禁製卷入福地的落點並不算太好,雖說並沒有觸及福地界壁,卻也幾乎已經是外圍地帶。
數十裡路程,對於一個並不能禦劍而行的二境修道者來說,大概需要半日的時光。
看著那些留存下來的痕跡來看,白果福地原本應當是一座被遠古山頭宗派所經營的福地。
散落在各方必然有其他遺跡,那些一門心思來尋寶撿漏的修道者和覺醒者,應當會有所得。
周一墨並不會一門心思的尋求所謂的仙家法寶秘籍,但若是在通往核心出處有遠古遺跡。
也不吝走一遭,修道者是沒有寶多壓手這一說的。
當然,前提是你本身有那個福緣,承接下寶物所夾帶的因果。
沒有那個福緣氣運,說不得就給讓人送了快遞。
至於那核心之處的白果巨木之上的亭台樓閣,必然沒有那般容易登上。
一個山頭仙家宗派的立足之地,說不得祖師堂就在那裡,豈能沒有一些防護手段。
就觀武方終南山等山頭宗派,靈氣複蘇之後,山頭祖師堂等位置的陣台禁製也都逐漸複蘇運轉。
這能夠擁有一座福地作為底蘊的宗派,那裡設不起陣台禁製。
雖說隨著歲月光陰的流逝,陣台禁製無人維護,必然有一定程度的損壞。
但這才靈氣複蘇前夕,修為最高之人,也不過是終南山老真人的五境靈海修為。
而他那等存在,也不會進入白果福地之中,進入福地之中的覺醒者修道者,最好也應當只有四境修為。
雖然當世乃是頂尖存在,相較於遠古山頭宗派的陣台禁製,也該差的遠。
所以,想要破開山門之前的陣台禁製,就只能憑靠時間和以量取勝。
想到此處,周一墨的動作也就慢了幾分,不用如同之前那般匆忙而行了。
之前不過是心有掛礙,沒想明白而已。
而且,上輩子自己也沒有經歷過白果福地的“開荒”階段,沒有想明白,倒是也極為正常。
掌控有一座福地的山頭宗派,應當頗為強大。
按照某些留存下來的典籍上面的記載,就是那遠古時代,也就只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而已。
況且某些強大宗派手中,所掌控的還不止一座洞天福地。
因此,於福地之中留存下來的寶物,品相應當不會太低。
而且,這座福地被遺棄的時間太久,經過光陰的流轉打磨,能夠保存下來的物品,大多品軼不俗。
但凡能夠歷經歲月光陰的侵蝕而不壞之物,
自然極為不凡。 否則修道者所謂那長生大道,為何?
周一墨將自身的速度將下來,不再隻為趕路,而是時刻注意周遭的環境,
雖說不是為撿漏奪寶而來,總不該空手而歸。
突然,前方一股靈氣波動襲來。
而後就是兩片如同箭矢一般的雜金羽毛,一前一後,奔襲而來。
妖族的本能而動,一出手便是全力施為。
周一墨在哪一瞬間喚出冬至,斜斬而出,那兩片羽毛瞬息被斬斷,跌落在地面之上。
而後他腳踏罡步,直接朝著靈氣波動傳出的方向而去,就是一劍刺出。
對方那兩片翎羽顯然是覺醒的本命,已經折斷,自然重傷。
那裡還有力量反抗,直接被冬至所洞穿,而後劍氣直接透體而出將之斬殺。
既然想要獵殺旁人,自然要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大道登高,在於潛心更加小心,需知大道之上複又大道。
收起冬至,雖說布滿鐵鏽,卻未沾惹絲毫血祭。
扒開靈樹之間的草叢,可以看到一隻稍大於普通公雞的野雞正瞪著眼睛,瞧著周一墨。
只不過,那雞眼之中再無神采。
尾後的翎羽差了兩根,顯然就是方才禦駛攻擊周一墨的那兩根。
普通的二境覺醒妖物,若是其本命翎羽未曾被斬斷之前,倒是算的上一宗靈物。
若是在加上其他四種飛禽的本命翎羽,稍加煉化, 便能煉製一柄五禽扇。
自然,這種法寶的品軼,要看五種翎羽的品軼。
只是現在已經沒多少用處,不說翎羽已經斷絕,就說其中的靈氣被冬至劍氣破壞,也都已經淪為了普通之物。
至於這妖族野雞的其他翎羽,不過也只是普通之物,斷然沒有什麽作用。
“可惜了,沒有儲存之物。”
周一墨暗自搖頭。
眾多妖族之中,就以這種成精的野雞極為美味,可是沒有存儲物品,讓他帶著血淋淋的野雞行走,斷然行不通。
世間妖族覺醒以後,所誕生的靈智和是否能短時間煉化口中橫骨,和其血脈遺澤濃鬱程度有關。
顯然這隻野雞覺醒只有一境,誕生的靈智極低,差不多和五六歲孩童相差不大。
依舊只能憑借本能行事而已。
最終還是口腹之欲佔據了上風,周一墨掏出小刀,而後將兩隻雞腿扒下,用一旁的靈樹葉包裹之後,這才丟進背後的背包之中。
野雞的精華在於雞腿和雞翅,奈何他並不喜歡雞翅。
獵殺不成反被殺,還淪為了周一墨的食物,這個世界還真是世事難料。
清理一下,背上背包,周一墨繼續前行。
再次朝著核心之地行走了差不多十裡地,前方便出現了一座遺跡。
周一墨立於一座殘破界碑之前,上面書寫所用,乃是上古之文字。
恰好,他認識一些。
【仙農宗白果福地乙申號】
“仙農宗,果然是一座山頭宗派擁有的福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