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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飛小心的從那些士兵外圍潛入著,最後混到了一隊退開和僵持的西蜀士兵之中。此時那魔修還在控著那些血屍吞噬逮到的士兵血液。
那兩方領隊的將軍見出現了妖物,驚嚇的同時也急急命令兩軍各自退後。任雨飛見勢已無法再靠近,退後又拉開了與那魔修的距離;便當機立斷水眸一凜,瞬間已是落雷出手,狠狠打在了那魔修的頭上。
那魔修因未預料到此處會出現修士,便被落雷打了個正著。任雨飛接著兩道落雷打下,把那魔修劈的渾身麻痛僵硬,惶恐不安。她這廂繼續又打下兩道落雷,同時已是持劍向那魔修飛攻去。
那魔修側眸看見任雨飛雖是士兵打扮卻持劍飛躍而來,雖不見她身上靈氣流轉,但推知這定是個修士。他本身就是魔修,被克制魔氣的雷劈了幾下,已是受傷不小,心中驚恐,但到底不甘就這麽死去,速速神識控著最近的一隻血屍從一邊迎向了任雨飛;又克服著雷擊帶來的僵硬感,在任雨飛拿劍砍來的前一瞬閃了出去。
“打雷了!”“是仙師!”……任雨飛的落雷速度極快,轉瞬已是落下了五道,那些士兵慌亂成一團,忙忙後退了去。
而這端那魔修控了隻血屍做擋箭牌跳來擋著了任雨飛的劍,任雨飛一劍把那血屍的頭砍飛了去;那魔修得以喘息,驚嚇的同時忙控著其他血屍來攻擊任雨飛。
轉瞬那十隻血屍已是把任雨飛包圍在中間,放出自己體內黑紅之血,或成刀劍向任雨飛襲來,或如鏈狀捆縛而來。而那魔修已是退至後方。
任雨飛凜眸注視著四周,劍招凌厲、飛快、精到,劍氣幾番轟散那些黑紅之血;但少時還是被一串黑紅之血濺在她身著的鎧甲上。那鎧甲頓時啦啦的冒著熱氣,被融化了一片。任雨飛方知這血屍與其他煉屍的不同,主要靠毒血攻擊,血氣中就帶著極強的毒氣和屍氣,她凝眉更加慎重。
此時那些血屍經過多日大量吞噬人的精血之氣,如今已相當於築基期的修為,她應付起來並不是十分簡單。而隨著那些血液在她周圍遊走越來越多,任雨飛就感心中越加煩躁,出招也有些不穩,隻想拚命一樣。
少時,任雨飛的隨雲劍幾番碰上那些黑血,劍身也刺啦啦的冒起了熱氣。可她似是控制不住般,劍招有些亂,一味兒的想向那些血屍衝去。而因為她的莽撞,不多時,隨雲劍便已被那些黑血腐蝕了許多。
任雨飛還沒失去理智,知是這血腥之氣中帶了極重的殺戮之氣,影響到了她的心志。
她隻得用雷靈力遊走全身,擴散至體外,邊刺激自己的神識,邊向那些血屍和攻擊的黑血撒下大范圍的雷雨術、雷網術。
接著那魔修見勢,控著那十隻血屍凝合了全部的血液,把任雨飛包裹在內,向她貼了上去。
任雨飛皺眉發了一道春風化雨,綿柔劍氣中藏著點點殺機向那血罩一側斬去。但隨雲劍被毀,此時竟沒發揮出相應的劍氣威力。任雨飛隻得急急開了加厚的雷靈力護罩,一道巨大的雷球衝向血罩上方,運起輕身術從那破開的血罩上方衝了出去。
那魔修死死的盯著衝出的任雨飛,見她此時已是向他衝來,退後的同時,又控制那些血屍向他這側趕來護主。
任雨飛在半空凝眉盯著那魔修和那些死屍,心知這麽打下去與她不利,光是那些相當於築基期的十隻血屍她就疲於應對了。只能用那個了!
任雨飛沒再往那魔修的方向飛去,
而是落了地,轉瞬向東南方向斜著飛奔了去,似是要逃跑一樣。但她落地之時也趁機收了隨雲劍,換了水韻出來。這時那退居東側的東蜀士兵都納悶了,這是要跑嗎,怎麽向他們跑來了,嚇的他們都又後退了幾步。
而那魔修也轉身望去,看似任雨飛要逃跑,他也奇了怪了。難道真是打不過,怕了他的血屍?
可少時,卻見任雨飛到了一個位置忽然停了下來,而她也飛快轉過了身。
這時那魔修忽感不妙,正想控著那些血屍來護主,卻見剛才位置上的任雨飛突然不見了!似是瞬間消失一樣。
那魔修大驚,一道微不可見、極其模糊的身影閃過,他脖頸便是一涼,接著已是人頭落地。
任雨飛這行是用了血遁之法,血遁之法的第二級法訣裡是可控制距離的,可這血遁之法必須繞過那些堵在前方的血屍才行,不然她一下遁不過去;因此她轉方向不過是逃跑的假象,卻正好迷惑了那魔修。
擊殺了那魔修,那些血屍便也失去了控制和攻擊能力。任雨飛壓下胸中血氣翻湧,走去看到那魔修目瞪口呆的死樣,打量了他身上所著之物,衣服倒沒什麽特殊,身上的法衣也被她幾道雷電給擊裂了;只是頭上那支簪子倒是有些特異。她拔下那柄看似木製、一端雕琢了一個月牙的簪子,隨後取了那人儲物袋,把那些血屍和那魔修屍體一張火符燒了去。
這廂任雨飛脫了身上破爛鎧甲,和頭盔,穿上了件外袍,便施施然禦起水韻劍離開了此處戰場。
徒留兩旁的官兵看的目瞪口呆,他們此時連打仗的心情都沒了, 隻想和人分享自己看到了神仙。
這端任雨飛找了處客棧稍事休息,理了那魔修儲物袋的東西。原來他頭上的法簪名叫半月簪,是個可隱匿身型和氣息的法寶;而他儲物袋裡還一張玉簡記錄的乃是一門“萬裡穿雲神行決”的速度運行和加持法訣,也是一門高級的速度運行法訣。這門法訣實屬難得,也就是任雨飛取巧致勝,若是那魔修真的跑了,她還真不一定追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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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任雨飛禦劍回到元國,找到古凌越他們。
此時古凌越冷冷的盯著她,而米小玉五個就站在一旁。這些天都是古凌越帶著她五個做的任務,他五個快拘謹和壓抑死了。
“師兄,我-”任雨飛站在廳下,微怯窘的望了他一眼,轉而眼神遊離的斜盯向地面兒,有些支吾道,“我去追那魔修了,他殺了很多百姓。”
古凌越凝眉斜眸深深打量了她一眼,終是什麽都沒說,最後竟是獨自離開了。
任雨飛窘的摸了下挺翹的鼻頭兒,微尬的看向米小玉五個。古凌越一離開,米小玉五個也松了口氣,便都急著跑到她身旁。米小玉望了一眼古凌越已經離去的背影,小聲抱怨道,“任師叔你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們就悶死了!”
“是啊,任師叔,你總算回來了,我們快想死你了!”李天奇也厚臉皮道。
這時任雨飛恢復了笑意,“怎麽你們都不關心下我到底殺沒殺了那魔修!”
“還用問嗎,”連羅江浩也難得的笑著微侃了句,“你不殺了他怎麽會回來!”
幾個笑。就是風逐塵也露出了淡淡的舒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