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霄的話,凌冰冰的眼睛一亮,道:“你說他的經濟方面有問題?”
李霄冷笑:“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就他那點破工資,能住得起二層小樓?別扯了。”
“可是這麽多年,怎麽沒有村民舉報他?”凌冰冰有些疑問。
“拜托,怎麽舉報?村民很多大字都不識一個,他們都不知道上哪裡舉報!而且羅思成認識鎮子裡的混混頭子,誰敢舉報他,他就會找人報復。”
聽完李霄的描述,凌冰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面對凌冰冰,李霄不由自主的使用了透視眼。
噗!
李霄好懸一口老血噴出,一臉的怪異。
凌冰冰今天穿的竟然是那條最為特殊的紫色家夥。
李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外表端莊,內心狂野?
今天凌冰冰穿的真的很保守,甚至還有土氣,但是誰能想到,她裡面竟然如此的感性。
看到李霄怪異的眼神,凌冰冰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李霄連連搖頭,道:“沒事。”
同時感覺將透視眼收回,他可不敢保證在看下去他會不會狂噴鼻血。
沒有辦法,年輕小夥,傷不起呀!
兩天之後,等李霄把賣木耳的錢發給村民之後,他再次來到了凌冰冰的辦公室。
剛一進門,李霄就發現,凌冰冰的表情有些難看。
“怎麽了?”李霄關切的問道。
“羅思成果然是頭老狐狸,這人太狡猾,本來我還準備試探他一下,結果他早就做了準備,那棟房子他說是親戚給他蓋的,甚至連相關資料都準備好了。”凌冰冰鬱悶的說道。
“抓不到他的把柄?”
“什麽證據都沒有,怎麽抓?”凌冰冰狠狠地在地上碾了幾下,似乎在發泄心中的鬱悶。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李霄打開門,竟然是羅思成的兒子羅明。
李霄面色一冷,冷冰冰的問道:“你來幹什麽?”
羅明知道李霄不待見自己,不過他還是說道:“能讓我進來說嗎?”
這時,凌冰冰的聲音響起:“讓他先進來吧!”
或許是看到了凌冰冰,羅明有些自慚形穢,臉色漲得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有事嗎?”
“你們是不是再查羅思成?”不知道是不是李霄的幻覺,他發現羅明在說到羅思成的時候,眼中閃過仇恨的光芒。
“你這話什麽意思?”凌冰冰立刻變得警惕了起來。
在她的眼中,羅明是羅思成的兒子,和自己是敵非友。
“如果你們要查羅思成的話,我可以幫助你們。”羅明趕忙說道。
你幫我查羅思成?
凌冰冰差點了出來。
村裡誰不知道你是羅思成的兒子,你能幫我們查你老子?別把我們當傻子好不好?在凌冰冰看來,這一定是羅思成的主意,那個人一肚子的壞水,也不知道他這次又打了什麽壞主意。
不過這時,李霄卻忍不住問道:“你怎麽幫助我們?”
“李霄!”凌冰冰大聲喊道。
李霄擺擺手,示意凌冰冰先不要說話。
哼,凌冰冰瞪了李霄一眼,就坐在那裡生悶氣。
對於羅明的說法,李霄信了六成。
因為他是親眼看到幾天之前,羅思成是怎麽拋棄羅明離開,見死不救的。
羅明心中痛恨羅思成也不奇怪。
“我知道羅思成的秘密帳本在哪裡,而且我還把他帶來了。”
說完,羅明興奮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筆記本,獻寶似的放在了李霄的近前。
打開筆記本,
上面的字跡很潦草,但是卻能夠看得出來,這確實是羅思成的筆跡。畢竟村中識字的人不多,羅思成作為寧鄉村的前村長,村裡的很多文字工作都是由他完成,所以對他的字跡,李霄還算是熟悉。不過裡面的很多內容,李霄不懂。
他把筆記本放在凌冰冰的身前,道:“你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凌冰冰接過筆記本,一頁一頁的范看起來,越看她的表情越嚴肅。
“怎麽了?”李霄問道。
“這十年來,羅思成竟然貪汙了二十多萬。”凌冰冰氣憤的說道。
寧鄉村是什麽情況,誰不知道?
可是即便這樣,羅思成竟然依舊貪汙了二十萬,可以靠不誇張的說,他就是在不斷吸食村民骨髓的蛀蟲。
“這個帳本能不能把羅思成送進監獄?”羅明急切的問道。
凌冰冰狐疑的看了羅明一眼,她無法理解, 羅明為什麽要背叛他老子羅思成。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凌冰冰問道。
“送他進監獄,最好一輩子別出來。”羅明的聲音充滿了憤恨。
“那恭喜你,有了這個帳本,他恐怕是出不來了。”
“那太好了。”羅明興奮的說道。
他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石英鍾,低聲道:“我該走了,不然的話,羅思成會懷疑的。”
說完,急匆匆的離開了。
等羅明離開,凌冰冰看著手中筆記本:“你說咱們應不應該相信他?”
“應該沒問題,筆記本上確實是他的筆記,而且從紙張的新舊程度上來看,確實有些歷史,不像是偽造的。”
李霄的話堅定了凌冰冰的想法。
她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錢叔叔,我冰冰呀,對,我現在在寧鄉村當村長,我們的前村長出了些問題,您能不能派幾個人來查查?好的,我等著。”
與此同時,羅思成的住所。
“你說什麽,不算今天,再有三次,山上的木耳就要被他們采光了?”歐陽浩南高聲喊道,因為太過激動,他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的迸起,眼珠子瞪得溜圓。
羅思成苦笑:“這怎麽可能有假?這個消息在村民中間都傳遍了。”
“草!”歐陽浩南怒罵一聲。
此刻,他真的感覺到了心疼,挖心撓肝的那種疼。
通過打探來的消息,每次上山,他們的收獲最少但是七十萬,這得是多少錢?
在歐陽浩南的心中,早就已經把這些錢當作是自己的,如今被李霄他們分去,就像是在他身上割肉似的,他又怎麽能夠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