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請之後,李靖派人送了信回大唐,那兩天,尉遲恭總是有事沒事就找蘇定方打一架,對方的親衛都不攔著,心裡知道尉遲將軍鬱悶著呢!
接著順手牽羊,兩個人打的鼻青臉腫,李靖派人過來呵斥了好幾次,也沒有收斂的心思,這天被這兩個人弄煩了,李靖居然跑到了安鬱的帳篷躲清靜。
一陣冷氣吹進來,安鬱手上的帳本嘩啦啦的翻了好幾頁,安鬱抬頭看去。李靖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招呼也不打一聲坐在了帳篷旁邊的篝火上,拿起開書給自己倒了一壺茶。
倒是容山被嚇得不行,看著李靖過來,下意識的躲在了安鬱的身後,要論歲數,這兩人是一般大,如此一幕,倒是讓安鬱啼笑皆非。
李靖對於突厥人的名頭有點過於可怕了,前段時間安鬱給容山介紹這是李靖的時候,容山的嚇得當場就跪下了,身軀還不停的抖,早就聽說李靖的威名在突厥有小兒止涕的功效,現在倒是真見識了。
安鬱也不管容山,低頭撥打這算盤說道,“將軍怎麽到我這裡來了。”
李靖淡淡的說道,“馬上就要入冬了,軍務清閑下來,便過來了。”
冬天是不易開展的,基本上在春天還有冬天,這兩個季節戰事是最少的兩個季節,春節要播種,冬季太冷,冬天大軍出行基本就是找死,就算是和突厥再戰也要等到來年開春了。
安鬱繼續說道,“將軍的那批物資已經在路途之上了,想來,五天之後就會送到將軍這裡了。”
李靖看了安鬱一眼說道,“朝廷都要和突厥說和了,你還趕造那批防風鏡?”
安鬱說道,“我是個商人,大東家沒說要退單,我何必多想這份心,將軍若是不想要也可以,這批裝備運送回國,陛下也是肯要的。”
李靖突然覺著安鬱這人有意思,這些天,雖然軍隊打了勝仗,但是一個個明顯都在躁動期,一個個揪著事就會打一架,而且有尉遲恭帶頭,這些日子進軍醫帳篷敷藥的士兵的比打仗的時候還多。
李靖面無表情,但是心裡到底還是愁的發慌。
在軍營上兜兜轉轉不知道怎麽的就來到安鬱這裡了。
安鬱看李靖眉頭深深的皺起,自然知道李將軍是在有心什麽說道,“將軍不妨,組織人手去踢蹴鞠如何?”
像人心浮躁的同時,就必須要轉移注意力了。
李靖眼睛一亮,“這倒是不錯。”
安鬱也放下手中的筆,走到李靖的身邊,烤了烤火對容山說道,“你去庫房取一些皮革過來。”
容山害怕的看了看李靖然後飛一般的出去了。
在突厥收來的皮革,有一部分安鬱已經讓人進行了處理,然後拿出一張帶毛的軟和皮毛塞進去,再將已經去好毛的皮革包住,隨後再用線縫好。
安鬱看了看自己手藝,還算滿意,對著李靖說道,“將軍,走吧!”
走到軍營中,安鬱挑選了十一個人出來,並且讓李靖也挑出十一個人,帶著這二十多個人找了一處平原,用石灰畫出安鬱印象中的球場,隨後那了幾張漁網綁在一起就當作球門了。
安鬱將規則給周元一說,周元立刻就明白了。
安鬱則和李靖站在場外看這群漢子開始踢球。
蹴鞠的難度要高得多,相比之下足球就比較適合大眾娛樂。
只不過,意料之中的是,這群從來沒踢過足球的人,踢球的樣子一點都算不上帥氣。
最開始所有人都來搶這個球,
但是這些士兵裡不乏有一些家門的親衛,平日裡也玩過蹴鞠,大呵一聲震住了場子,隨後幾個人抱著團說了一陣。 悟性很高啊!
半個小時之後,求茶館開始有模有樣起來。
同時球場也吸引來了一大批閑的蛋疼的無聊人士。
比如尉遲恭和蘇定方,在安鬱看來,球場之上的踢球的水平比起後世還差的許多,但是已經足以讓這群男人熱血了。
足球是男人的運動!
尉遲恭和蘇定方齊齊的站在了安鬱和李靖的身邊。
尉遲恭捏起砂鍋大的拳頭,攥進了手青筋爆出的吼道,“搶啊!搶球啊!你個瓜慫,揍他啊,球被搶了,你忒娘的還不還手!”
安鬱在一旁乾咳一聲說道,“那是犯規的。”
蘇定方這些天和尉遲恭結了不少梁子,事件的起因就是他順手牽羊, 但是被尉遲恭暴打了那麽多天,蘇定方心裡還是有火氣的,說道,“有本事尉遲將軍上啊!在旁邊說乾說有什麽勁!”
尉遲恭是經不起刺激的,當即立馬對著蘇定方說道,“敢不敢和我上場打一回!”
蘇定方頓時揚高了頭說道,“誰怕你!”
但是擔心這兩個人破壞遊戲精神,這兩人上場的時候,安鬱還是提醒了一下,“將軍若是犯了規,在下隻好把兩位將軍請下場了。”
李靖竟然在旁邊也點了點頭,看來這段時間不士兵之間的戾氣讓李靖也是頭疼,有個地方發泄一下,李靖當然樂見其成,只不過這兩個人上去還是讓李靖感覺到有點放不下心。
尉遲恭和蘇定方一上場,場上的局勢頓時緊張起來,而且熱烈程度一下期就火爆了起來。
尉遲恭和蘇定方都是猛汗,奔跑起來和一座移動的小山一樣,尤其是尉遲恭帶著球跑的時候,宛若人性泰坦,臉上的凶氣就看的沒人敢上去阻攔,蘇定方一看,親自上身衝了過去,並在尉遲恭帶球的時候,一個假動作晃走了尉遲恭腳上的球。
這個假動作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掌聲,尉遲恭有點沒臉了,呵斥道,“前面看什麽看,趕緊攔住了,攔不住老子打斷你的腿!”
中衛一看趕緊上前,但是被蘇定方的假動作一騙,蘇定方順利的繞過這個中衛直撲球門,蘇定方飛起一腳踢了進去,但是由於這迅猛一腳,讓球猶如導彈一般直衝過去,那守門員緊緊的看著,猛的撲了上去。
球,理所當然的沒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