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猛然抬頭看向妄圖吧自己的存在抹煞的人。
安鬱驀然回首,李二正在瞪他,安鬱連忙解釋道,“陛下著不關我的事啊!”
李二冷哼一聲,“若不是你研發這物,敬德豈會著了你的道?”
安鬱連忙解釋道,“這與我無關,要怪就怪尉遲國公手氣不好,輸的兜襠布都不剩。”
李二看向了程咬金三人,這三貨正躲在大臣之間小心翼翼的看著李二呢!
李二緩緩的喚道。“知節。”
程咬金面色平淡的走了出來,瞧瞧這雲淡風輕的樣,得臉皮厚到什麽地步才做的出來啊!得向程國公請教啊!
程咬金走出來拱手道,“這只是我們和尉遲龔開的玩笑罷了,尉遲國公正直令人敬佩。”
說著臉上果真露出一個羨慕的看著尉遲恭的樣子。
安鬱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看看論睜眼說下哈的本事哪個是程國公的對手!
尉遲恭的正直整個大唐有目共睹,李二起了側影之心,對著衣衫不整的尉遲恭說道,”起來吧!“
尉遲恭起身,多謝。
這麽一鬧,李二連帶著大臣遊樂的心都沒有了。
怏怏的坐了起來,出了客棧,回行宮了,安鬱站在門口恭送,回頭,一張老臉鄭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李道宗嘿嘿的笑道,”安老板,吃了沒。“
安鬱頭往後縮了縮,”李大人,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李道宗搓搓手說道,”那個麻將你能不能給我再做一副?“
安鬱皺了皺眉頭說道,“程國公,尉遲國公,牛將軍,翼國公房間各有一副,李大人隻管去拿就是。”
李道宗說道,“那幾位國公如何舍得,你隻管說個價格,我來付錢就是。”
安鬱頓時報以最親切的微笑,“李大人何出此言呢!跟晚輩談什麽錢呢!談錢多俗。”
李道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誰不知道你在長安之中把銀子看的比名節還重要,但是為了拿到麻將,李道宗還是說道,“勞煩安老板,在下心中過意不去,再有上次失手抓了安老板正想著賠罪呢!”
都講到這個地步了,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
安鬱嘿嘿一笑,“前段時間為陛下造行宮的時候,手下的人送來了一塊漢白玉,我給大人打成麻將如何,不是我吹,這漢白玉打造的麻將,觸手生涼。往那桌子上一碼讓大人大麻將就和那些木頭造的不一樣啊!”
漢白玉!李道宗吐了口血,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全憑安老板做主吧!”
和李道宗商量好之後,安鬱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徐擒。進來。”
徐擒挎著刀進來,面無表情,“安老板,怎麽了?”
安鬱轉身,“將前一段時間拉來的漢白玉製成麻將,給劉大說一聲要用手藝最精湛的匠人,要是那牌上摸起來有一點不舒服,我就扣月錢!去吧!”
徐擒領命轉身到了礦山上。
此時軍備已經進入後尾,馬上就要準備秋收。
劉大好容易休息正拿著一個小酒壺坐在搖椅上看天,徐擒跨著大步而來,見劉大小酒喝著正在搖頭晃腦,用刀柄捅了捅劉大的肩膀。
這段時間一直跟在安老板身後的人就是徐擒,劉大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回頭正想罵,但是看到是這位爺,主動的從搖椅上站了起來說道,“呦,這不是徐爺嗎?東家有什麽吩咐嗎?”
徐擒面無表情的說道,
“安老板要你用前段時間拉回來的漢白玉給刑部尚書李大人刻一副麻將,要用手藝最精湛的匠人。” 劉大懵逼了,“東家什麽時候拿回來過漢白玉?而且手藝最精湛的匠人不就是東家嗎?這礦山裡的鐵匠幾乎都是東家的學生啊!”
徐擒沉默了,許久之後說道,“你隻管做,安老板說到了,做的不行,扣你的月錢。”
一聽要扣月錢,劉大連忙拍著自己胸口說道,“這件事盡管交給我!”
得到劉大大保證之後,徐擒挎著刀下了山!
徐擒覺得自己有點笨,難不成將軍正是看重了自己不聰明所以把自己派給了安老板。
一路走回去,徐擒看到自己現在跟隨的主子正被朝中一群大人圍著,你敢相信有這麽一個人,沒有官職在身竟然能讓那些跺一腳就能抖三抖的大人如此追捧!
安鬱被這群老頭糾纏的不行,看到徐擒正站在門口招了個手,這是要喚他到身邊去,憑借著他的身手擠開一條道完全沒問題。
徐擒擠到安鬱的身邊,安鬱見徐擒擠了進來,將手裡的本子放在徐擒的手裡說道,“把這些大人的要求記下來,要用的材料,想要幾副,記錯了,今晚沒飯吃。”
說著乘著人還沒來的及合上,一個健步衝了出去,剩下一個老實的徐擒拿著一個小本還有一支毛筆。
“本大人要一副金絲楠的!”
“本大人要烏木!”
“呦呵用金絲楠木造麻將夠厲害的啊!”
“那我就要用純金的!”
“俗不可耐!”
....
安鬱跑到了客棧外面呼了一口氣。
馬周正好走了過來,“東家,第一期的稻子已經可以收割了。”
“這麽快?”
馬周臉上笑的皺兒都出來了,“全憑東家用的育種還有化肥法。”
安鬱點點頭,那是!
揮手說道,“走,去找李將軍。”
安鬱帶著馬周去找李勣的時候, 李勣正在命令手下的兵蓋谷倉。
這些天除了陛下來靈水村的時候李勣出來了一次之外,李勣都在召集人手建設谷倉,他比安鬱更加在乎這次的收成。
靈水村之後十幾人口,這些糧食秋收的時候除掉每家的稅,這批糧食第一手接觸的是他,憑著他的面子,安鬱肯定是要把這批糧食賣給軍隊的。
這漫山遍野的糧食簡直可以抵得上一個縣城兩年的稅收!
安鬱走到李勣的面前,就看到這位將軍帶著微笑。
“將軍笑什麽?”
也許是秋收將近,大批的糧草就要運到國庫,李勣蒼老的臉上總算是有一點的輕松,“等了半年,半年,只要這批糧食收入,大軍三個月不用為糧食發愁。”
作為統帥,也許他只要把仗打好就可以了,負責軍備的是兵部,負責糧草的是民部,但是打仗打得何止是軍隊,而是糧草,糧草控制整個大軍的穩定性,沒了糧草哪怕是將軍再厲害那也是沒用的。
上了戰場,多少將軍倒在了糧草這件事上。
而大唐,這幾年流年不利,南方北方皆不順風順雨,關中大旱,大旱之後就是蝗災,何等缺糧,現在一切迎刃而解。
安鬱心裡有些苦澀,一位將軍為糧草白了頭,這何等嘲諷。
攻打東突厥,只要那些世家願意供糧,哪怕是打到西突厥那又有什麽問題。
安鬱看著那些谷倉慢慢建成,“那我就祝將軍旗開得勝了。”
李勣拍了安鬱的腦袋一下說道,“本將軍要是贏不了,你個臭小子會不會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