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結界消散的時候,站在原地的只有雷古魯斯一個人了。
他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阿喀琉斯消失的地方,然後歎了口氣。
“直接說你喜歡她不就得了麽……”
“Master。”源賴光來到雷古魯斯的身邊小聲的呼喚著他。
“嗯?賴光啊,沒什麽。”雷古魯斯扭頭看是源賴光,便搖了搖頭解釋道,“只不過被阿喀琉斯給拜托了件事情而已。”
空中庭院的最邊緣處,天草四郎表情有些凝重的注視著某個地方。
“哼哼哼,就算是你這種男人,如果大聖杯近在眼前的話,也無法隱藏住興奮吧。”Assassin塞彌拉彌斯一邊走向天草四郎一邊打趣道,“但是,如果身為禦主的你死了,身為從者的我也會死。而如果我不在的話,計劃的一切就會浪費……這一點,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唉,知道。”天草四郎回身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扭頭看向不遠處的那個城堡回答道。
“哼……真是的。”塞彌拉彌斯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現在的你可是使役從者的禦主,按理來說的話,是不應該踏入戰場的。明明如此,但是你又為什麽非要賭上性命的前往戰場呢?”
“如果說,我的計劃違背了神的旨意的話,我將會在這片戰場上被討伐吧。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會平靜的接受自己的死亡。因為神並沒有原諒我。那樣的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天草四郎有些消極的回答道。
“但是,如果、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那就說明神已經原諒了我的一切行為。說明我為了給全人類送上慈愛,以及為了治愈全人類,而想要得到那大聖杯的願望,是正確的!只要明白這一點,我就沒有任何的迷茫!”天草四郎轉過身來正對著塞彌拉彌斯,臉上浮現出了讓塞彌拉彌斯都為之一驚的笑容和氣勢。
“也就是說,你是為了裁定這是否正確而奔赴死地的麽……”塞彌拉彌斯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苦笑,“我實在是無法理解……”
“說的也是……”天草四郎剛準備用笑容來將尷尬解除的時候,阿喀琉斯的突然退場讓他表情瞬間肅然起來。
“這是……Rider?”天草四郎有些驚愕的扭頭看了過去。
“嗯?發生什麽事情了?”塞彌拉彌斯疑惑的看著突然神情大變的天草四郎問道。
“就在剛剛……Rider退場了。”天草四郎有些難以置信的回答道,“但是這怎麽可能?難道對方幾個強力的從者聯手攻擊了Rider嗎?”
“那是不可能的。”塞彌拉彌斯同樣皺起了眉頭。
她記得天草四郎之前說過,Rider阿喀琉斯的戰鬥力是足以和Lancer迦爾納以及黑方的Lancer弗拉德三世以及Saber齊格飛相提並論的。
“黑方的Saber現在正在和Lancer戰鬥中,而黑方的Lancer則是在指揮著那些人造人和魔偶清理著龍牙兵……黑方的Archer?還是Berserker?”塞彌拉彌斯凝神朝著戰場方向看過去,“也不對,他們都有著各自的戰場區域,而且Rider的戰車的軌跡線而已沒有跟他們重合的跡象……那是——!”
塞彌拉彌斯的聲調突然高昂了起來。
“嗯?怎麽了,Assassin?”對於塞彌拉彌斯突然的怪異表情有些擔心的天草四郎開口問道。
“有一個不屬於黑方,也不屬於我們紅方的違規從者。”塞彌拉彌斯表情有些僵硬的回答道,“Rider的戰車奔馳的軌跡線就在那裡終止了。”
“違規從者?不是Ruler嗎?”天草四郎吸了口冷氣看向塞彌拉彌斯問道。
“不是Ruler。”塞彌拉彌斯搖了搖頭回答道,“是個不認識的東洋女性……”
“呵呵……”天草四郎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好看了。
他前面剛放出話來要看這場戰鬥順利不順利以此來裁決自己的正確與否,然後下一刻他的陣營中最強的兩位從者之一就被一個違規召喚出來的從者給打敗了?
“神……”天草四郎無聲的歎了口氣,並將自己已經準備好的由Caster莎士比亞所打造的武器‘三池典太光世’也拿了出來,“看樣子,到了我也出場的時候了呢。”
“四郎,你最好小心一點哦。”塞彌拉彌斯皺著眉頭看向天草四郎說道,“不止是那個從者,連那個禦主都很奇怪……他身上沒有一條魔術回路。”
“嗯?沒有魔術回路?那他怎麽召喚的從者?”天草四郎有些驚愕的看向塞彌拉彌斯。
“不知道。”塞彌拉彌斯搖了搖頭回答道,“雖然魔力源可能是由其他的人造人提供的,但是現在負責驅使那個違規從者的應該就是他……但是,到底是什麽原因,尤格多米雷尼亞一族才會讓那麽一個‘普通人’出現在戰場上呢?”
塞彌拉彌斯重點強調了一下‘普通人’這個單詞。
“應該是另有原因吧。”天草四郎皺著眉頭回答道,“以Rider的能力,如果對手只是違規從者一騎的話,是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被解決掉的……所以其中應該還有那個禦主的功勞吧。”
“需要引一部分龍牙兵去試探一下那個禦主嗎?”塞彌拉彌斯看向天草四郎問道。
“……由我親自去吧。”天草四郎微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如果只是龍牙兵的話,恐怕在接近那個禦主之前,就已經被那個違規召喚的從者給殺完了呢。”
“……我知道了,那麽,就由我親自守護空中庭院吧。”塞彌拉彌斯笑了一聲,然後看著天草四郎離開的背影回應道。
於是,這座空中要塞現在除了塞彌拉彌斯之外,也就只剩下莎士比亞還在這裡了。
“嗯?那個Caster……是活膩了嗎?竟然跟著四郎一起離開了?”察覺到自己的空中庭院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從者的時候,塞彌拉彌斯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幾下,“作家麽?果然,不管是四郎,還是那個作家,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麽,我都完全搞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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