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草原,覆蓋在一層厚厚的積雪之下。
文子龍在天空之中盤旋,看著這蒼茫大地,不禁暗自淫道:“山舞淫蛇,猿吃蠟象,欲與天公濕比高……”
氈房已經無法抵擋嚴冬的侵襲。
柯爾克孜人都住在土塊壘成的房間裡。
文子龍跟著文雨奇,也住在了一塊專門用來待客的土塊壘成的房間裡。
話說這柯爾克孜族的姑娘,一個個都充滿了異域風情。
文子龍看得都有些移不開目光了。
文雨奇對於這樣的文子龍,隻能鄙視。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一個青年,也是個馴鷹人,叫烏蘭白克。
他將文雨奇帶到住處之後,一轉身,看到文雨奇旁邊的金雕,不禁笑了兩聲,用不怎麽標準的普通話道:“漂亮的姑娘,你這隻金雕個頭很大。”
“嗯。”
可蘭白克又道:“它的生活很好啊。”
文雨奇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看了看文子龍那已經如同懷胎五月一般的肚子,隻能無語地點頭:“嗯,他吃的確實不少。”
烏蘭白克繼續笑道:“不過這樣可無法贏得比賽。”
文雨奇也輕笑兩聲,略帶著豪氣地說道:“我從千裡之外趕過來,可不是陪太子讀書的。”
烏蘭白克點了點頭,笑道:“有魄力!”
不過眼裡卻有一絲輕視。
一個外族人,而且還是個女人,懂得馴鷹嗎?
恐怕沒能馴鷹,先被鷹給馴了。
當烏蘭白克離開之後,文雨奇撫摸著文子龍的腦袋:“蚊子,牛我已經吹出去了,你可得給我爭氣,不然我很沒面子的。”
文子龍用翅膀拍了拍文雨奇的肩膀,一副用過飄柔一般的自信。
“蚊子,你的翅膀又不老實了。”
文雨奇正色道。
文子龍就像什麽事都沒做一樣,收回翅膀。
文雨奇有些無語,這家夥,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接下來這幾天,那些馴鷹人們都陸續到來。
他們的鷹都沒有文子龍大,不過品種都不錯。
而當他們看到文子龍的肚子時,一個個心裡都對文子龍和文雨奇輕視起來。
暗地裡,他們都已經議論開來。
“那個外族女人,確定不是來搞笑的?”
“她的金雕肚子就跟懷了孩子的女人一樣,這樣能捕獵?”
“一個外族女人而已,恐怕是個富二代,純粹就是來玩玩的。”
“要玩就去玩別的,別玷汙了馴鷹人這個職業。”
鷹是高傲的,馴鷹的人也是高傲的。
他們不容許任何人玷汙他們這個職業。
……
轉眼之間,又是十多天已過。
到了2月16號時,文子龍腦海之中,總肉量達到了2.5噸。
離晉升2級,就差著一半的肉量了。
也就是在這一天上午十點鍾,獵鷹比賽正式開始。
包括文雨奇在內,共有73個馴鷹人和它的鷹參加比賽。
積雪覆蓋的牧場上,已經被清理出一大塊空地來。
馴鷹人都在牧場上集合。
周圍大約來了上千人觀看。
有柯爾克孜族的族人,也有不遠千裡,從外地來觀看和拍攝的愛好者。
一些記者也已經將長槍短炮對準了牧場中央的馴鷹人。
柯爾克孜族人的話不多,主要由讚助商講了話之後,比賽立即開始。
比賽分為三項,第一項,是品相。
主要是由族中幾位年長的馴鷹人,從鷹的外觀、裝備、馴鷹人的裝備等方面來品評的。
一眾獵手們,紛紛騎著各種良馬,架著名鷹,從評委面前走過。
評委們紛紛點頭品評。
周圍的人們也不斷指指點點地議論紛紛。
“這隻波黃品相不錯。”
“這隻玉爪也不差。還有那隻三年龍,也相當漂亮。”
尤其是當其中的一隻鷹出場時,在場的人們都紛紛讚歎不已。
只見此人正是烏蘭白克。
他左臂上架著的那隻鷹,外觀相當漂亮。
尤其是兩隻爪子竟然為純白色,沒有一點雜質,就像潔白無瑕的白玉。
有懂行的頓時驚呼呼起來:“這隻玉爪,絕對是今天看到的最漂亮的鷹了。”
“品相第一,不接受反駁。”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純白色的玉爪,太稀有了。”
記者們和那些愛好者們的相機、手機也不斷哢嚓地響了起來。
烏蘭白克志得意滿,挺胸抬頭,騎馬從評委面前走過。
他的馬和他的人一樣高傲。
評委們也紛紛點頭,互相看著時,已經確定這隻純白色玉爪,就是第一項的第一名了。
文子龍看著這些,又看著那挺胸抬頭的烏半白克,心中不屑。
挺什麽胸啊,再挺也沒有我女人的胸大。
再說了,這他媽是獵鷹比賽,又不是給皇帝選妃子。
你們這些獵鷹再漂亮,也隻是一堆花瓶而已。
等到後面兩項,老子將會把你們按在床……地面上反覆摩擦!
很快,只剩下文雨奇了。
她沒有馴鷹人的那些裝備。
什麽手套、兩開、鷹帽、麻軸之類的。
她的金雕也沒有其他鷹的那些裝備,什麽鷹尾鈴、爪鈴之類的。
最最主要的是,她連獵手必備的馬都沒有。
旁邊倒有一個好心的牧民借給了她一匹溫順的馬。
當然,這樣的馬遠遠比不上其他馴鷹人的馬好,上面也沒有配備獵手專門使用的那些裝備。
文雨奇看了看文子龍,歎了口氣。
死就死吧,誰讓自己攤上這隻臭蚊子呢。
騎上了馬,向前走去。
文子龍則落在她的肩膀上,來到評委們面前。
“哈哈哈哈……”
周圍人群起先看到文子龍的個頭時,一個個都愣了一下。
這隻金雕好大!
不過當他們仔細觀看,看到文子龍的肚子時,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
那些本地人這些天都知道這隻胖金雕了,所以並不怎麽在意。
但那些記者和愛好者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有沒有搞錯,這是來幹什麽的?”
“玩票的?”
“很明顯是哪個富家女,喜歡獵鷹,但不會馴鷹,只知道給鷹喂食。”
“如果說是人類的選美比賽,她拿個冠軍沒毛病。可這隻金雕,適合放在動物園裡給那些孩子們觀看。”
“別看它個頭大,我敢打賭,和其他鷹相鬥的話,他分分鍾被秒殺。”
“別說其他的了,它能飛起來我就直播吃翔。”
最後一個青年道。
文雨奇和文子龍同時看了一眼最後說話的那人,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那青年看到文雨奇的目光,心中戲謔道:這富家女該不會是看上了我吧?難道我也有機會入贅豪門?
那幾個評委看到這個女孩和這隻肥雕,一個個紛紛咳嗽起來,差點沒氣到吐氣。
族長也有些尷尬地撫著額頭。
早知如此,就不該讓她參賽。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