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霖玲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讓自己沒面子。
文子龍自然也不會給她好臉。
那玉霖玲平日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優雅,但在家裡,其實是很任性的。
這一次,自認為因為文子龍受了委屈,心裡自然火大。
再加上她認為自己只要徹底得罪了文子龍,讓雙方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父親就不會再逼她嫁給文子龍。
於是乎,她又上前一步,與文子龍距離不足半米。
雙目直視文子龍:
“我再說最後一遍,就算世界上所有男蠻龍都死絕了,只剩下你一個,我也不會嫁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隨後,右手凝聚出水屬性能量來:
“這次,就當是給你個教訓。”
說著,凝聚出能量的右手,直接向著文子龍臉上扇來。
然而,這一巴掌,隻扇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文子龍的左爪,穩穩地抓著她的左手。
玉霖玲體內能量運轉,連忙想要掙脫。
但她卻發現,一股冰寒的能量,自文子龍爪子上傳入她體內。
這股能量極其霸道,一進入她體內,便完全壓製了她的能量。
她心中大驚。
不過,她心中的驚訝還沒消失,突然。
啪——
文子龍的左爪,狠狠扇在玉霖玲臉上。
響亮之極。
蓋過了周圍所有人的議論之聲。
清脆之極。
比遠處酒樓上賣唱的那個小姑娘的歌聲,還要清脆。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
玉霖玲,在他們心中,一直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若是他們能得到女神的一個微笑,他們都覺得再苦再累也值了。
現在竟然有人敢扇女神的耳光。
這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象的。
玉霖玲也傻了。
從小到大,周圍所有人都圍著她轉。
尤其是那些男蠻龍們,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
從來沒有任何男蠻龍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更不要說打她了。
而且還是當著街上這麽多人的面打。
這讓她的臉往哪放?
她也不想想,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罵別人畸形,罵別人癩蛤蟆,別人的臉往哪放?
文子龍一巴掌扇出,冷哼一聲,高聲道:
“這一巴掌,是因為你當街辱罵於我!”
隨後,不等玉霖玲說話,右爪掄圓了,又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是因為你當街毆打我的人。”
接著,第三巴掌再次掄圓了,狠狠甩在玉霖玲臉上。
啪——
這一次,他松開了左手。
所以玉霖玲被這一巴掌的巨力,抽得旋轉了360度,直接摔倒在地。
文子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這一巴掌,是因為你說話邏輯錯誤。全世界所有男人都死絕了,怎麽會又剩下我一個,年輕人,多念念書吧。”
不遠處的余小魚聽到這裡,差點沒笑出聲來。
前兩個原因,確實成立。
可這第三個原因是什麽鬼?
你關注的點也太奇怪了吧?
人家說殺人不眨眼,你問人家眼睛乾不乾?
而且就因為說話邏輯有問題,你一巴掌就糊了上去,還糊得這麽狠?
這時,他腦海之中就傳來文子龍的聲音:
沒啥奇怪的。我上學時,一個字說錯,語文老師一巴掌就糊上來了。我現在這只是在學習語文老師先進的教學方法。
余小魚是一臉懵逼。
這個世界上沒有“語文”這個詞。
他們學習的關於語言的課,就叫“語言”課。
不過余小魚的長處就是,只要是為文子龍服務,即使是不懂,也大概能揣摩出個大意。
文子龍扇完這三巴掌,看著跌坐在地上,左臉已經紅腫起來的玉霖玲。
冷笑道:“你得明白一點。並不是每個蠻龍都把你當女神。在別人眼裡你是女神,在小爺我眼裡,你就是一女神經病。
“所以並不是我想要娶你,而是你老子非要你嫁給我。我要早知道你老子打的是這個主意,打死也不會吃剛才那頓飯。”
“想要我娶你?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也要告訴你:就算全世界所有女蠻龍都死絕了,括弧,你還活著,括弧完。我也不會娶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樣說,邏輯上絕對沒毛病。”
文子龍的話,句句扎心,字字帶刺。
那女神經病此時面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不過誰也看不出來。
因為她的臉早就被抽腫了。
她的淚水,在眼睛裡打轉。
她的心裡,也委屈到了極點。
自小到大,沒有任何人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現在卻被一個蠻龍當街連扇了三巴掌。
而且說出來的話句句扎心。
這怎能不讓她委屈?
何止是委屈,簡直是羞憤欲死。
現場的其他蠻龍們,一個個也都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文子龍。
他們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
而在震驚到無以複加時,內心中絕不會有任何想法。
因為此時他們內心裡,已經是一片空白了。
所以也就不用再描寫他們的心理活動來水字數了。
文子龍直到此時,才轉過身去,打算進入客棧,繼續睡覺。
不過就在此時,想想覺得有些不過意。
回過頭來,來到那玉霖玲面前,再次甩開右爪。
啪——
狠狠扇了一巴掌。
“最後這一巴掌的原因,你自己想。什麽時候想通了,也就真正長大了。”
文子龍以前輩教訓晚輩的語氣,淡淡說道。
說完,這才轉身,緩緩向著客棧之中走去。
玉霖玲早被抽懵了,捂著左臉,怔怔地看著文子龍的背影。
而周圍的所有人們,在憤怒、震驚之余,心中也都有個疑問。
最後一巴掌,到底是因為什麽?
女神只要想通了,就真正長大了。
到底是什麽原因?
當然,就算他們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出來的。
與此同時,在樓上。
那幾乎從來不多事的余小魚,此時則有些心不在焉。
文子龍看到他神不守舍的樣子, 問道:
“怎麽?懷春了?”
余小魚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神不守舍的,跟丟了魂兒似的。”
文子龍道。
余小魚回答:“是實在想不通,最後一巴掌是為了什麽。只要玉霖玲想通了,就能成長。但是這個原因,實在是讓人想不出。”
文子龍打了個哈欠,說道:
“這都想不出?”
“懇請王指教。”
“因為心裡不爽啊。”
文子龍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