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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敢……”裴輪怒喝道。
與此同時,對峙雙方都抽出了兵器,讓原本緊張的局面更加炙熱,隨時都可能撕破眼前脆弱的平衡。
“反了你們,本官是朝廷欽差,天子親軍……你們竟敢如此放肆?”裴輪依然安之若素,只不過是語氣凌厲了許多。
見裴輪如此“淡定”,帶兵這總旗也遲疑不定,此時他無法判斷裴輪和鄭權是不是一夥的。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賊人偽裝的?”帶兵總旗冷聲道。
他終究是個沒魄力的人,方才沒能堅持本心攔下鄭權一行,現在也無法下定決心將裴輪拿下。
就在這時,只見內門出來了一位百戶,他是今天帶兵過來接崗的。
“怎麽回事?舞刀弄槍做什麽?還不趕緊去救火?”百戶惡狠狠說道。
此時他也在心中暗道倒霉,偏偏在他接崗的這天,常平倉被人放了大火。
而當他被裡面煙熏得受不了,內心暴露所以出來透透氣時,又見到了外面這糟心的一幕。
裴輪是第一次來這邊,所以這位百戶還是第一次見他。
“大人,方才有一隊錦衣衛進了常平倉,可到現在卻消失不見,火可能就是這些人放!”
說道這裡,帶兵總旗又看向裴輪等人道:“而如今,他們這些人剛好出現在此,卑職懷疑他們和方才那些是同夥兒!”
雖然這理由看起來挺牽強,但裴輪心中也很能理解,這是典型的病急亂投醫。
常平倉出了大事,是個人都想轉移責任,所以這總旗才會如此著緝拿住賊人,這樣才能減輕他的罪過。
但可惜的是,他是正兒八經的錦衣衛小偉,所以注定不是這幫人能坑到的。
倒是這總旗所說冒充錦衣衛的人,讓裴輪立馬想到了方才在巷子裡遇到的那幫人,所以此時他有理由懷疑那些便是賊人。
“走……抓人去!”裴輪當即道,他只希望能把人追回來,雖然這機會很渺茫。
可現實卻是,外面幾十號兵卒圍著,裴輪十幾號人根本走不了。
和眼前這位總旗溝通肯定是沒用的,於是裴輪直接轉向職位最高的百戶,同時拿出自己的腰牌道:“本官乃是錦衣衛南鎮撫司總旗,此番跟隨陳千戶到雍西來辦理欽案!”
從裴輪手中接過了腰牌,百戶仔細查看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腰牌是真的,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假冒的?”
這話聽得裴輪想吐血,難道他還要證明自己是自己?
“我告訴你們,若是你們再耽擱時間,讓欽犯跑了你們可擔待不起!”裴輪預期森冷道。
可這時百戶卻道:“但如余總旗所說,本官也不知你們是否就是欽犯同夥兒,所以你們不能走!”
說完這話,為了防止裴起傷人,這百戶還往後退了好幾步。
裴輪掃視四周,見這些人都鐵了心不會讓他走,雖急得跳腳卻也無可奈何。
“好……既然你們不讓路,那你們就等著瞧吧!”
“我可得提醒你們一句,現在趕緊去告知城內駐軍,讓他們趕緊把封鎖四門,免得被賊人逃了!”裴輪陰沉著臉說道。
可就在這時,帶兵總旗冷笑道:“不勞你費心,方才我們已經派人去傳話了!”
這下裴輪也不多擔心了,因為擔心也是沒用的,所以他現在有功夫處理自己的麻煩。
“你們不是懷疑我是奸細嗎?現在你們可以把消息上報給千戶所了!”裴輪乾脆靠在了大門外的石獅上。
…………
盧陽北城,陳府。
時間已來到中午,
在外面城外遊玩了半天后,陳嘯庭才帶著父母回了家。不得不說,雖然出了城是坐的馬車,但顛簸這一路都還是會疲憊。
所以陳大用老兩口在回家之後,便直接去了後宅休息,唯獨陳嘯庭兩兄弟坐在客廳喝茶。
“大哥,生意上的事都已安排妥當,廣德那邊我就暫時不回去了!”陳嘯林帶了些不自然道。
雖然是自己親大哥,但巨大的身份鴻溝擺在這裡,所以也讓陳嘯林如坐針氈。
飲了一口茶後,陳嘯庭才緩緩道:“早就該過來了,廣德那些東西值個什麽?保全性命才是最關鍵的!”
聽了大哥這番話,陳嘯林也不得不感慨,自己大哥果然是官大氣粗,廣德那麽大一份家業居然不值什麽。
其實對陳嘯庭來說還真是這樣,現在他幾乎已不怎麽撈錢,而他卻從來不缺錢。
且不說他在雍西這邊的進項,便是他初到的京城,在他任職副千戶後就有人主動來攜財來投了。
“大哥說話就是大氣,您手指頭比咱脖子都粗,只要有大哥您的照拂……值班家業自不是什麽難事!”
說這話的,卻是陳嘯林的妻子王玉燕,此時她正帶著兩名婢女帶了糕點來。
從婢女手中接過盤子,王玉燕笑著說道:“所以咱們有大哥您在,自然是心安無比!”
對丈夫兄弟二人的談話,王玉燕很是上心,畢竟這關系到廣德的家業。
所以王玉燕此番才會親自到場,和丈夫之間一唱一和,只為了得到陳嘯庭一個承諾。
只要陳嘯庭開口保他們富貴,那便一定能夠保住,而且他們也堅信陳嘯庭會同意。
“夫人你過來做什麽?”陳嘯林明知故問道。
王玉燕將手裡盤子端高了些,然後道:“這是妾身親手做的棗泥糕,特意拿來給你們嘗嘗!”
“嗯嗯,不錯……大哥可以嘗嘗!”陳嘯林笑呵呵道。
氣氛很是和諧,陳嘯庭臉上一直帶著微笑,這段時間收獲的成果都讓他心情不錯。
可就在這時,只見小旗官楊凱黑著臉從外面走了進來,進了大廳後便說道:“大人,出事了!”
很少見楊凱如此失禮,陳嘯庭心神一緊便問道:“何事?”
楊凱此時才單膝跪地道:“常平倉被人縱火,燒起來了!”
“混帳!”陳嘯庭怒吼道,同時一掌掀翻了茶幾。
他的目光陡然變得凶利無比,整個人身上的煞氣陡然迸發, 看得陳嘯林一陣心驚膽戰。
此時他才知道,自己大哥比他想象中還可怕得多,以往那讓人緊張的樣子都已經很和煦了保持鎮定
陳嘯林還能保持鎮定,但見王玉燕見了陳嘯庭這暴怒的樣子,整個人嚇得連盤子都拿不穩,“啪”的一聲掉地上摔得稀碎。
而此時,陳嘯庭的怒火還在增長,他隻想把守衛常平倉的那些人全給宰了。
在他三令五申,並時常派人監督的情況下,還是出現了這種嚴重後果,這些廢物已經該去死了。
當然,追究責任還不是陳嘯庭首先想的,他現在最該思考的是此事的嚴重後果。
盧陽的常平倉,裡面存了大批的軍糧,這要是全給燒了……會讓局面便得更為艱險。
“這幫廢物,廢物……”陳嘯庭站起身來,拳頭攥得更緊。
此時,聽到外面發生的動靜,徐有慧則從內堂趕了出來。
她還沒來得及問怎麽回事,便見陳嘯庭轉身往內堂趕去,同時厲聲道:“更衣備馬!”
徐有慧沒立即跟上去,而是對王玉燕道:“沒事吧?”
王玉燕此時也夠慘的,不但被嚇得摔了盤子,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也就是此時,反應過來的陳嘯林才起了身,將妻子扶起來的同時,對徐有慧道:“嫂子趕緊去給大哥更衣吧,我們這邊沒事!”
徐有慧雖然是妾,但大哥執意稱之為平妻,所以陳嘯林也稱之為嫂子。
“沒事就好,你大哥他就這脾氣,你們不要往心裡去!”徐有慧最後寬慰道。
說完這話,她才小跑著轉身離去,進去給丈夫更衣。